“叮叮叮”一阵铃声传过来将正在沉思的白浔从自己的思想中拉了出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没有能够彻底的从这些事情中抽身出来。
而且这些天的事情,她确实越想越感觉可怕,既然他们能够找到白萝和沉雾,那么她自己,这个幕后人,真的能那么轻易的撇干净吗?按照付清风做事的手腕,这件事怎么会就那么简单的过去?
白浔心事重重的接下了电话,而正在此时,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着急的恐慌的声音,急急地道:“白总,我们这段时间好几个大单子都被人抢了。”
“被人抢了?你给我说清楚点!别说话这么笼统,谁听得清楚?”
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一直试着在压着最冷的语调对着电话吐出来这几个字,但是说到后面,语调还是一再的扬了上来。那一双眼睛,也是应景的透着一丝盖不住的恐慌和愤怒。
“很抱歉白总,我是说我们最近公司的几个大单子都被付清风的公司给抢过去了。而且……”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颤颤巍巍的,在这一段相处的时间中,他们都是对这个新的总经理的行事作风一步一步的了解开来,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以前的老白总那么好说话,更没有以前那个老白总对于下属的仁慈和宽厚,这个女人更像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浔听着这个男人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的是气不打一出来,天降一副无名火,总归是要找地方发泄的。
“你是突然地哑巴了吗?话都说不清楚了?我看你这个工作是不是也不要做了?”
“白总,您别啊。我们一家人都指着我这一份工作的呀,是这次付氏集团来的太凶了。大单子他们抢走了倒是也真罢了,我们靠着一些小虾米还是能够自负盈亏,公司不会陷入账目赤字这样的状况,这一次他们是大鱼小鱼都不放过,我们已经没有一点订单了。”
男人的声音越到后面越低,虽然是隔着电话一端,他的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很下意识的拿着手不断地在额头上擦着。电话那端的人向来是喜怒无常,他也是在等待着可能随之而来的一顿怒吼。还是避而远之最好。
“这样的时间多久了?”
白浔仿佛瞬间抽空了力气,这一刻,似乎连愤怒都无法了。她的声音空洞且低哀。
“已经一个星期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颤颤巍巍的说完这一句话后,白浔就把电话挂断了。静静的愣了几秒之后,她开始疯狂的砸着东西,办公室里顿时间一片狼藉,而这样的发泄,又怎么能够呢?财务那边和销售那边都是没有脑子的吗?一个星期了至今再报?这都是一群该死的家伙。
白浔在办公室中越想越气,于是怒怒的出了办公室,“啪”的一声就很大力的把门给合上了,一群在外面安静工作的员工顿时间被吓了一跳,而又看见总经理这一副黑脸,不用说这一顿风雨欲来是谁都躲不掉的。
“你们这一群人都是怎么工作的?作为公司的员工对于公司就连一点危机感和责任感都没有吗?”
她怒气冲冲的说完这些,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站立的女员工说道:“凯丽,你现在通知一下销售部门的负责人,财务部门的负责人,业务部门的负责人,这三个部门的负责人在一起给我商量出一个对策出来。
要是我今天晚六点之前回来还是没有对策,让他们三个人都去给我卷铺盖爱滚那滚那。”
那个叫做凯丽的女员工静静的应着声,这里的气压一下子低到不得了。
白浔说完这些就一个人走出了这一层楼,乘电梯出公司。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如果没有了白氏,她自己是真的会拥有现在失去的一切。而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资金在股市全部卡死……
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滋补的资金了,为今之计,除了去拜访以前生意上的朋友和爷爷的往来客户,怕是也真的没有办法了。念及此,她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手机,一遍一遍的翻着通讯录,最后终于锁定了一个电话。
“喂,是李总吗?”
“白总?怎么,您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光顾我们这里啦?”
“李总,您这么说可不是折煞我白浔嘛?这样好不好,您下午可有空,我去贵公司拜访一下。”
那个叫李总的男人其实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白浔那傲人的身姿,遂还是答应了。就这样,俩人在电话中将事情做好约定。
白浔匆匆的走出了公司,正准备去地下车场去拿车,而等她刚走进停车场的时候,几个高大的男人瞬时间就涌了上来,将黑色的头套套在白浔的头上,瞬时间,她只感觉一片天旋地转。
几个男人一顿恶狠狠的拳打脚踢,但是似乎又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他们的力度都是控制的极好,也不会冲脸打,这些男人攻击的地方都是人身体上最疼痛的部位,但又不会打伤,而且挑的又是一块监控盲区。
白浔不得法,只得认了。
她等人散着之后艰难的爬了起来,想走过去开车,但是这时候车胎已经被扎破了,一边的轮胎全部的扁了下去。她只好又一瘸一拐的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准备去外面打车去李总那边。
而这一侧,付清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边人静静的说道:“付总,得手了。”
付清风简单的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也是此时。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妖精,自从孩子流掉之后,他的小妖精就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从来就没有露出什么很开心的笑容,他十分舍不得。
“小妖精,在做什么呢?”
付清风的语气是难得的一种温柔,仿若吹来的清风。犹如三冬的暖阳。
“我在外面买回来了几件小衣服,还有一只瓶子,我想把这些小衣服烧了放在瓶子里,这样,”
付清风的心一阵被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