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神色微妙:“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会输。”
苏陆一拍胸脯:“不是我说大话,论找东西的本领,整个青丘没人比得上在下!”
紫河真人故作惊讶道:“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苏陆面露得意之色:“那是自然!既然我们要比,就得提前说好赌注,若是我赢了话,紫河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反之也一样,如何?”
紫河真人只当作是逗小孩子玩,毫不犹豫便同意了。
两个人分开两处,开始寻找起了对方的愿牌,紫河真人心中明白苏陆一定找不到自己的愿牌,所以找起苏陆的愿牌毫不慌乱。
正当他一张一张翻找着愿牌时,身后忽然有人贴了过来,紫河真人只以为是苏陆,嘴角隐隐挂上了笑:“如何?还未找到……”
话刚说到这里,那人忽将一张愿牌强行塞到了紫河真人的手中,紫河这才觉察出不对劲,猛地回头,却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崇辉君。
“崇辉君,你不是回天庭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紫河真人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之间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崇辉君的神色算不上多好,他将那张愿牌又往紫河真人手中塞了塞:“这张就是那个苏陆的愿牌,紫河真人倒不妨先看看这愿牌上写的是哪两个人的名字?”
紫河真人下意识地低下头,却只见那张木牌上左右各端端正正写着一个名字:苏陆/紫河。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对你的心思龌龊,你偏偏不肯相信,如今怎样?人家写了这愿牌,又让你来找……你们俩之间倒颇有情趣啊!”崇辉君明显动了怒气,越说声音越低沉,嗓子眼似有火球燃烧,只等着下一刻连血迸出。
紫河真人虽然再不会对人动情,但对于苏陆的感情却能察觉到一二,起初他以为苏陆只是因为救命之恩才对自己如此关切,却没想到苏陆居然真的动了那种念头……
“此事我会跟苏陆说清楚,不劳崇辉君费心。”紫河真人收起手中的那块愿牌,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跟苏陆好好谈一谈,那孩子年纪轻轻,虽然已经升为上仙,但行为处事并不能称为成熟,紫河只道他是一时兴起,稍加劝导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紫河真人的回应并没有让崇辉君满意,他看着紫河真人想要离开的身影,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又牢牢盯着紫河质问道:“你去跟他说清楚?你打算怎么跟他说清楚?!”
有劳狐王费心了
崇辉君的越矩举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格外显眼。
紫河真人皱眉甩开了崇辉君的手,语气中含着警告的意味:“崇辉君未免太过分了,我看在你是天帝侄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还请崇辉君自重!”
崇辉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依旧挡在紫河真人的面前,不许他离开:“你是我的妻子,我多问你两句有何过分?你这样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才叫过分吧?!”
这话落在紫河真人的耳中怎么听怎么荒唐可笑,偏偏崇辉君说的一本正经、正气凛然,倒像真的那么一回事似的。
“崇辉君犯了癔症该去治治才好,少来我这里发疯!”紫河真人低斥一声,长袖一挥想要挡开崇辉君,却没料到对方会比他更早一步行动。
崇辉君一手捉住了紫河真人的胳膊,另一只手扣住了他脸上的面具,用力一扯,那面具后面的两根绳线应声脱落,紫河真人的面容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崇辉君的面前。
那张面孔跟崇辉君魂牵梦萦中的何离并无太大区别,除了多出几分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矜贵之外,就只有眉心那一点红痣在宣告紫河真人与何离的不同。
“崇辉君,我一再容忍,可你却步步紧逼,休怪我不念情面了!”紫河真人的面色因为气闷而微微涨红,此时此刻,他胸中的怒火已经燃燃烧起。
一掌夹杂着风呼啸而至,直接击中了崇辉君的肩膀,这一掌中的雷霆之力让崇辉君往后退了两步,他只觉得嗓子一口腥甜,却硬生生地将那口血重新吞回到了肚子里。
崇辉君浑然不顾自己肩头的伤,满眼只有紫河真人的面容,声音抖的不像话:“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何离,你就是何离……”
紫河真人冷眼瞧着崇辉君的癫狂:“崇辉君,这里是青丘,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你撒野的好地方,我这一掌并没有用上十成的力气,算是小惩大戒了,你若此时离开,我便不再计较你的失礼,你请自便吧。”
崇辉君像是压根没听见紫河真人说了什么一样,又往前走了两步,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何离,何离曾在床榻上念出过‘崇辉君&039;这三个字,若非天界之人,又如何得知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