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看着崇辉君端着两个酒杯走回了床边,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了自己:“阿离哥哥,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该要喝交杯酒的。”
紫河迟疑了片刻,而后才抬起手接过了那杯酒。
这里的发展跟事实完全不同,当初欧阳玄分明一回到洞房便挥剑杀死了何离,又何来喝交杯酒这个环节?
紫河眼中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抬头迎上了崇辉君的目光。
崇辉君倒是一脸坦荡,他冲着紫河真人笑了笑,接着便挽住紫河的手臂,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待饮尽杯中的酒之后,崇辉君这才发现紫河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不禁面带微笑的催促道:“阿离哥哥,这交杯酒的兆头极好,不能不喝的。”
紫河垂目看着杯中澄清的液体,虽然心中不愿意,却也知道再无其他拒绝的办法,只得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紫河喝完了交杯酒,崇辉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将两只空酒杯拿走,又冲着紫河柔声道:“阿离哥哥与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还喝了交杯酒,以后便是夫妻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阿离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的。”
相比于崇辉君的满面春风,紫河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寒意,他早已拔去情丝,如今又被逼着与人拜天地入洞房,还要喝交杯酒,心中自然烦闷不已。
“阿离哥哥,夜已经深了,我们该上床休息了。”崇辉君在紫河走神之际,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
紫河被崇辉君的忽然举动惊地向后一缩,正好撞上了崇辉君挂在床柱之上的那柄剑,剑柄撞在了柱子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崇辉君见状赶紧上前检查紫河的后背。
紫河推开了崇辉君,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没事。”
崇辉君愣了愣,而后才笑着道:“阿离哥哥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休息?是哪一种休息?
紫河对上崇辉君的眼神,从对方的目光中确认了崇辉君所说的“休息”并非字面上的意思。
一瞬间,紫河眯起了双眼,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要立刻避离崇辉君,但还未等他起身,崇辉君便已经抢先一步,凑到他面前,在他耳际落下一吻。
紫河脑中轰然一声炸开,抬手便要给崇辉君一掌,却被对方准确地捉住手腕,毫不费力地向后一搡,直接推倒在了床上。
“崇辉,我警告你!你若再敢碰我分毫,它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紫河奋力挣扎了片刻,却丝毫没有让身上之人动摇分毫。
“阿离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崇辉是谁?我是欧阳玄,小名阿蛮,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崇辉,况且……我与你是夫妻,夫妻行房事天经地义,你又有何理由不让我碰你呢?”崇辉君压在了紫河身上,神色微妙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伸手剥起了紫河身上的喜服。
紫河身上的这件喜服穿法繁琐,崇辉君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衣带,索性抓住胸前衣襟用力一撕,那喜服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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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崩溃的边缘,紫河一眼看到了那柄挂在床沿的剑,他脑海中再无其他的念头,只想要赶紧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紫河手握着剑柄的一端,而另一端的剑尖则穿透了崇辉君的胸口。
血顺着剑身落下,滴在了两人赤裸的身体上,崇辉君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那柄刺入胸口的剑,一时之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紫河冷着脸,又将手中的剑往里推了几分。
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这间洞房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崇辉君收回了落在了剑上的目光,竟然对着紫河笑了笑,接着将紫河放在了床上。
紫河浑身赤裸,胸前和腹部还沾染了不少崇辉君身上的血迹,衬在雪白的皮肉上愈发触目惊心,他向里面缩了缩,想要避开崇辉君的触碰。
崇辉君瞧着紫河的动作,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半个字,只是又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笑。
紫河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原本站在床前的苏陆慢慢化成了一缕烟,消散在了空气中,紧接着,偌大的屋子开始震动,随着一道什么东西轰然裂开的声音,紫河猛地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正好洒在了床上,鸟叫声和屋檐下风铃碰撞的声音相互应和,给这个清晨添了几分别样生机。
紫河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了一圈后方确认,这间屋子正是昨晚狐王给自己安排的后花园配殿。
看来自己已经离开崇辉君的梦境,回到现实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