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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难道是那什么螺丝伽印起作用了?可这玩意儿的具体表现是什么?为什么会让赵楚昀如此生气?
言清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但现在这种情况死活都不能承认自己下了咒啊,不然马上就会被这人掐死!
“什么咒?”言清装疯卖傻,被掐得大脑都要充血了,还不忘吐槽一句,“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反复无常!”
“还装?”既然不能离开这个人,那将这个人弄死咒语自然就解开了,赵楚昀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可怪事发生了,他的力气竟然再使不上半分。
赵楚昀怒火中烧,他一把抽出铁剑,不带半分犹豫的往言清脖子上砍去。
可怜言清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大剑袭来的时候,惊惶地睁大了眼,呼吸瞬间凝滞,咳嗽都被卡到了嗓子眼里。
剑离他只有一寸距离时,又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言清宛若断了线的风筝,委顿在地,长发狼狈地散落在肩头,她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胃里一阵翻滚,撑着地干呕了起来。
还不容她缓过来,言清就被他拖出了密林,
看见这一幕,温柔都蒙了。
“公主!”春喜要过来帮她,被一个铁甲卫用刀架了脖子。
赵楚昀越发暴躁,他又抽出铁甲卫的大刀,捡起地上的大板砖,拔出马上别着的弓箭一连试了十多种方法。
都杀不了言清。
赵楚昀喘着气,震惊不已,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仿佛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
他大力拉过来一个铁甲卫,将手中的利剑丢给他,怒道:“杀了他!”
“是!”铁甲卫拱手,举起利剑,狠狠往言清心脏刺去。
温柔和春喜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言清已经精疲力尽,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伸手抵挡,她一把握住了剑身,锋利的剑刃嵌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浑身哆嗦。
尽管如此,利剑还是在一寸一寸往她胸口逼近。
她忽然泄了气,要不就算了,这赵楚昀丧心病狂,铁了心要杀她,她个炮灰实在是不能逆天改命。
言清卸下了力,就等着利剑刺穿心脏,赵楚昀忽然一箭将剑射开了,他将铁甲卫推开,又捡起地上的剑利落的往言清手上割了一刀。
言清疼得一机灵,捂着伤痕累累的手,不解的看向赵楚昀。
赵楚昀此时却盯着自己的手心,与言清同样的位置,他的手掌也出现了几道同样的血口子。
不仅自己杀不了她,而且还不能让别人杀,否则,赵楚昀会与她同死!
如此恶毒!
赵楚昀看着言清,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言清疼的眼泪鼻涕一把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果然是大病娇,竟然有这种折磨人的癖好!她哑着嗓子道:“你就不能给个痛快?”
还敢挑衅!赵楚昀气得牙根痒痒,一拳砸在言清耳边:“你最好是能想起解咒的方法,不然,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言清羽睫颤了颤,脑袋一阵发黑,差点就要昏过去,身后传来了士兵的声音:“王爷,铁羽卫回来了。”
赵楚昀“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言清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没一会儿,赵楚昀又倒退了回来,拉开她的手,十分粗暴的往上倒了些药粉,又扯出布条包了起来,最后拦腰抱起言清,像是土豪夹钱包一样,把她箍在了腋下。
手上还疼着,这边肋骨又被膈得生疼,言清连连倒抽冷气,但此刻她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无抵抗之力,只能忍着痛被他箍着。
赵楚昀十分不耐,还不得不将人带上,因为他离不开她十步之远强忍着怒意,他将人提溜上马,冷声道:“给本王抓稳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战马狂奔在路上,投胎都没他们这么着急的。
言清难受得要死,马背颠得他头晕目眩,有几次差点晕下马,都被她强烈的求生意志拉了回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在了一处城墙下。
她一手抱着赵楚昀的腰,一手捂着肋骨,不知死活的骂道:“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差点让你颠死!”
赵楚昀并没理她,掰开她的手,本又打算拦腰抱起,却见她眼睛红,鼻子红,连唇瓣都在打着哆嗦。
赵楚昀原是怔了一下,很快就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冷笑来。
“如此要死不活,”赵楚昀捏着她的下巴左摇右看,“公主还真是娇贵啊!”
“???”言清想锤死他!她有气无力的骂道,“有本事你也被我杀个几十次!”
赵楚昀动作一滞,他又不屑轻哼一声,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抱紧。”
还好没有用箍的,言清松了口气,不过肋骨那处肯定淤青了,碰一下都疼,她重重叹气,她这是什么命啊,穿成炮灰就算了,还抱错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