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丧尸被推下去的时候,还顺手捞了个人,言清都还没看清他的长相,一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尸潮中。 宁磐这一防线被攻破,越来越多的丧尸爬上马车。 “宁磐,过来驾车!”赵楚昀厉声道。 “把门关好!”临了他嘱咐言清,然后抽出长剑,将一个个丧尸砍翻,腐血溅了他满身满脸,在血色雾染下,马车终于艰难地突出了重围! 后面跟着的丧尸却也越来越多。 还来不及喘气,赵楚昀心头涌起一股"> 那丧尸被推下去的时候,还顺手捞了个人,言清都还没看清他的长相,一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尸潮中。 宁磐这一防线被攻破,越来越多的丧尸爬上马车。 “宁磐,过来驾车!”赵楚昀厉声道。 “把门关好!”临了他嘱咐言清,然后抽出长剑,将一个个丧尸砍翻,腐血溅了他满身满脸,在血色雾染下,马车终于艰难地突出了重围! 后面跟着的丧尸却也越来越多。 还来不及喘气,赵楚昀心头涌起一股">

第三十六章(1 / 1)

那丧尸被推下去的时候,还顺手捞了个人,言清都还没看清他的长相,一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尸潮中。

宁磐这一防线被攻破,越来越多的丧尸爬上马车。

“宁磐,过来驾车!”赵楚昀厉声道。

“把门关好!”临了他嘱咐言清,然后抽出长剑,将一个个丧尸砍翻,腐血溅了他满身满脸,在血色雾染下,马车终于艰难地突出了重围!

后面跟着的丧尸却也越来越多。

还来不及喘气,赵楚昀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感。

风声唰然静止,世界在这一刻凝固,他透过车门好像只看到了言清,于是他急速窜进马车,抱起言清从后门冲了出去:“跳车——!”

“跳车——!”

“快跳车——!”

赵楚昀放声大吼,提醒着众人。

原来缰绳早已经不堪重负,断裂了开来,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整个车厢失去支撑,一瞬之间急速朝下倾斜,马上就要栽倒在地。

轰——

车身四分五裂。

被赵楚昀抱着的言清瞳孔巨缩,一把揪住赵楚昀的衣领,低唤道:“赵楚昀!”

他们窜出的方向正对着追来的尸潮,这一下,又一次成了送上门的午餐!

赵楚昀低声道:“抱紧我!”

言清下意识地抓紧,只感觉脑袋跟着他天旋地转。

赵楚昀爆发遒劲,一脚登上了丧尸的头,借力攀爬到了最近的屋顶上,瓦片碎裂,两人“挎嚓”一下,就从屋顶上掉落了下去。

还好是一间空的茅草屋,除了吃了一嘴的草,两人并无大碍。

丧尸见不得活人气,“嘭”一声,大门就被破开了来,一下子涌入了十几个人头,赵楚昀将言清藏进草堆里,道:“你先躲着,我去解决了。”

这茅草屋四周都不见光,只有他们方才破的屋顶大洞倾泻了天光进来,言清好奇探头,几步外是挤挤攘攘压过来的丧尸,即便在黑暗中,那一张张腐烂的脸和腥臭的嘴都清晰可见。

不过,她都没看清赵楚昀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到一声声“脆蹦蹦”的倒地声。

“没事吧?”赵楚昀冲过来,胸脯还没平息下来,急切地喘息着。

黑暗中,好像就只有他一双眸子是亮的,黑琉璃般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言清心里软了一片,她扯出衣袖帮他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你有事没事啊?问我干什么?”

赵楚昀愣了一下,他也伸袖子胡乱一抹:“没事,走吧。”

天空响起一声炸雷,闷了一天的雨水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砸的噼里啪啦响。

山坡比想象之中还要陡峭,言清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摸清方向,又被赵楚昀提溜着朝前跑去。

丧尸见不得活人气,不知疲倦的穷追不舍。

言清跑得越发吃力,最后几乎是整个人挂在赵楚昀身上,靠他奔走。

雨越下越大,土地变得泥泞难走,浓浓雨雾中,几乎看不清前路。

赵楚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好几次差点被丧尸抓住,但都被他一剑了结了。

言清已经想摆烂了,干脆躺平任咬,加入丧尸家族算了,说不定是场噩梦,死了也就回去了。

“诶,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怪累的!”

“闭嘴!”赵楚昀不耐的低骂,“若我没记错,往西口三百米有一处山洞,等会儿你躲进去,我引开丧尸。”

经他这么一说,言清想起来了,原小说里赵楚昀当年来边境御敌时,曾藏身一处密林山洞中,躲过了丧尸军团的追击,这才死里逃生回到了京都。

不知与赵楚昀说的是不是一处。

“抱歉,”言清缓了口气叹道,还要再说些什么,视线却忽然越过追来的丧尸看到了什么,他霎时脸色剧变,“赵楚昀,西侧去不了,山体滑坡!”

话语刚毕,前方道路突然塌陷下去。

就算赵楚昀反应再快,还是来不及刹住脚步,一脚踏空!情急时刻,还把言清推了回去。

言清心头大震,疯了一般扑过去,拽住了赵楚昀的手。

整个手臂都似乎要被撕裂了,言清咬着牙死撑,泥土还在松动,终究是承受不住两人重量,一齐掉了下去!

后头追来的丧尸就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个扑了下去。

言清在虚空挣扎了两下,被掉落的石子砸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言清脑袋疼得厉害,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断有泥石崩垮的声音传来,声音很遥远,但可以肯定,雨还在下,山体滑坡还没停。

她应该是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山洞,或者是土石架起的空间。

还是命大,言清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试着伸出手,以双臂为直径的范围四处摸了摸,没有任何活物,只有黏糊糊的腥土。

“赵楚昀?”

言清又小心翼翼叫了两声,半晌无人应答,只有回音不断回弹。

她痛苦掩面,身体开始颤抖,无助感瞬间席卷了全身,黑暗逐渐放大了言清内心的恐惧,她越发焦躁不安。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