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陆沉心里的一块死角，别人走不进去，他也走不出来。如此往复循环，看不到答案。陆沉皱起了眉头，他发觉自己的生命里

江志诚看了佟莞铃一眼，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佟莞铃心下打了个寒颤，却又不免有些委屈――这纸条是他自己抽的，怨不得我啊？

“这……国际长途怪贵的，要不然算了？”佟莞铃想起那个云扶桑似乎在国外，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志诚的脸色，就想着要把这一页揭过去。

“你能不说话吗？”江志诚开口了，语气冷得像是地窖里的冰块。

佟莞铃闭嘴了，她心里有些泛酸，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

“把纸条给我吧，我完成冒险。”陆沉拿过佟莞铃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江志诚，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怪佟莞铃。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这点事情惹得大家都不开心，早前他就说过了，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自己生活里的一处雷区。

躲不掉的，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想到、碰到。在回国之后一直是这样，所以陆沉鼓足了勇气，既然逃不开，那还是勇敢面对比较好。

“还好，虽然我没存号码，但我还记得。”陆沉自嘲地笑了笑。

尽管在回国后他已经删除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可他很清楚地记得云扶桑的号码，可能比记得自己银行卡密码都要清楚。

电话打过去，开了免提。陆沉好像没有很在意，仿佛大家真的只是在做游戏。

滴――

滴――

滴――

“こんにちは。ふそうでございますが。（你好，我是扶桑，请问找哪位？）”

声音穿过了大海的时差，漂洋过海地透过了陆沉的耳膜，震动了陆沉的神经，到达了陆沉的大脑皮层。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急切，像是正在忙活着什么事情。

陆沉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どなたさまでしょうか（你是谁？）”电话那头见久久没有回应，又问了一句。

“是我，扶桑。”

……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陆沉猜想着云扶桑手头一定忙着什么事情，所以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一眼。不然，如果她发现电话是从大中华区打来的，肯定不会用日语打招呼，而是用中文――或者，她猜测到这是自己的电话，就根本不会接听，而是选择直接挂掉。

“抱歉，我手头有点事，”云扶桑听见是陆沉的声音后立刻改为用中文和他交流，语气里面好像有一点慌乱，她根本想不到陆沉会挑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就是和几个朋友在玩游戏，他们要我问你个事，你要是在忙就算了……”陆沉有些犹豫起来，想着要不还是别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她了，毕竟在日本工作岗位上偷闲聊天也挺严重的。

“没事，你问吧。”云扶桑倒也大方，丝毫没有介意。

陆沉顿了顿，然后才看着字条上的字，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你结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