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焕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并且对这人始乱终弃了。

但是天地良心，傅丞来祁氏面试的时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这招来的大财神供了大半年了，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傅丞深深地看了祁焕一眼，笑着问：“你是想知道答案，还是想要我帮忙管公司？”

祁焕当机立断，道：“如果是二选一，当然是管理公司。”

傅丞的眼尾垂了垂，祁焕差点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失落。

下一瞬就见这男人依旧和往常那般，云淡风轻地笑起来，说：“那不就结了。”

祁焕还想要夸他，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霍寒城的电话。

傅丞若有所觉，道：“我去确认一下合同里的细节。”

祁焕点点头，目送着傅丞离开，才接通电话，“霍寒城？”

“嗯。”霍寒城应了一声，而后沉默下来。

在诡异的安静中，祁焕忍不住问：“你有什么事吗？”

霍寒城迟疑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祁焕黑人问号。

怎么有人打电话过来先一阵沉默，又反过来问对方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思考了半晌，祁焕问：“你是在说早上的事情？我说了欠你一次就绝不抵赖。”

“谁说这个了？”霍寒城没好气。

祁焕又想到什么，不由得警惕道：“霍寒城，你别总揪着那晚的事情不放啊。”

霍寒城嗤笑一声，声音沉得像是能滴出水，“祁焕，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祁焕还来不及分辨他声音里的情绪，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祁焕心里有些堵得慌。

干脆将手机丢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向凌拿了合同过来，但事关这么大的项目，祁焕还是要带人去霍氏签约。

签约当天，祁焕和傅丞来到了霍氏顶层。

刚刚走到秘书室外面，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询问的声音，“向少，霍总为什么会让祁氏参与进这个项目？”

不等向凌说话，另外一个男人就抢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祁氏从祖辈就和霍氏交好，霍老爷子那可是帮了老子又帮儿子，可那祁氏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什么项目都能搞砸，最后还不是要我们霍氏来擦屁股？”

首先询问的那个女人哇了一声，感叹道：“祁氏可真是狗皮膏药！”

“那可不。”男人谄媚道，“也就向少脾气好，合作的项目搭进来一个拖油瓶也不生气。”

向凌终于温声道：“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都散了吧。”

“别急着散啊。”

21祁·上帝·焕

“我正听到精彩的地方，怎么能就这么散了呢？”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的目光一动。

正好看着祁焕带着傅丞缓步走了进来。

祁焕这人皮相好，正是那种披个麻袋都能引领潮流的那种好。

此刻他穿了身黑色西装，墨蓝色暗纹的领带说不出的低调奢华。

唇角勾笑的样子，真真是芝兰玉树、翩翩君子。

只是此刻这人总是潋着水波的眸子里结了冰，单是扫过一眼，就能让人背后发寒。

“祁……祁总……”一男一女两个职员顿时尴尬不已。

祁焕走了两步，在他们面前站定，缓声问：“你们觉得我业务能力不行？”

两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简直恨不得原地消失。

祁焕却言笑晏晏道：“的确，我的业务能力是不咋地，不然的话祁氏也不会栽到我手上。”

两人一怔，还来不及说点什么。

就听祁焕嗤笑道：“看你们的样子也不过三十来岁吧？怎么你们是从过去穿越来的吗，不然怎么知道我老爸和老头子管理祁氏的时候，也让你们霍氏擦过屁股？”

两人面色煞白，哑口无言。

向凌见状，赶快站了出来，解围道：“祁总不要和他们一般计较。寒城应该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到，不如我们先去会议室等？”

很简单的一席话，却给人一种他是主人的感觉。

祁焕却不领情，扫了眼周围，缓声道：“正如刚才这位先生所说，我这人啊烂泥扶不上墙，心眼也小得很。所以在座诸位务必谨记，少惹我！”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让众人心脏都跟着紧了紧。

却又见祁焕发出老父亲一般慈祥和蔼的笑声，对向凌道：“比起去会议室等着，我更喜欢总裁办公室呢，那里的沙发够软。”

这句话翻译下来就是：

爸爸跟霍寒城混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想在爸爸面前装主人，回去再练几年吧！

向凌嘴角的笑容有着瞬间的裂缝，但是还是迅速道：“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祁焕才懒得管他。

大刺刺地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一进去就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与此同时，办公室不远处的一间会议室里。

许莫开门进去，在霍寒城耳边提醒道：“霍总，向氏和祁氏的人已经到了，这边的会议不能再拖了。”

霍寒城却直接无视了许莫的声音，冷冷地对着策划部主管说：“要么五分钟内说出优化方案，要么带着你手下的人滚！”

许莫看着策划部主管如丧考妣的样子，想了想，又道：“向氏来的人是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