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瞥到贴在墙上的图画,画是用蜡笔画出来的,应该是江一泽在小的时候画的画,她凑近的看了看。
画的几乎都是他们一家五口,江绍天、段娥、他、还有他奶奶爷爷,小小的屋子旁边还一起种了一棵树……
树……?
慕清把画撕下来,跑出屋子,用手机照明在房子外找,房子外面除了堆着很多木柴外还有很多垃圾,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也没有看到画里的那棵树,树上绑着红色的丝带作为辨认。
她又转而照在画上,画里屋子的形状也不一样,画里的屋子是平平的只有一层,而眼前的屋子有棱角并且是双层屋。
她看着画,忽然间想到什么,想都没有想,从屋子旁边的阶梯爬上去跑进了漆黑无比的树林……
她想起来白天上山的时候,见过的那条路,她一边用手机照明,一边上山,根据记忆在寻找,可是夜晚的树林让人心里直发毛,就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异常的响亮,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头把她吓得脸都白了,风吹动她的头发,浑身颤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身处在哪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她看了看手机,手机没有一丝信号,电也快用完了,她心里彻底的慌了。
手机照亮的地方她完全分不清方向,阔大漆黑无比的树林,单靠手机的照明根本起不了一丝的作用,心中的恐惧沾满了内心,感觉自己身边每一处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她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怕的时候,如果不想起那条路……
她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温浩伦的模样,他的身影他的温暖让她在这一刻感受到!
她慢慢的冷静下来,眼前手机照亮的地方依旧很恐怖但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不知道会走去哪里?
这边温浩伦和程坤找到江一泽爷爷的墓碑,果然如同他们所想的一样,土明显被刨过,随便一扒就扒开了。
里面没有放着任何东西,最重要的骨灰盒也被人移走。
温浩伦手中的手电筒在一片漆黑寂静的墓地显得鬼影重重。
而这里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一座空的墓穴。
既然骨灰已经不见了,江一泽的奶奶也神秘消失,再加上江绍天和段娥,接下来江一泽到底要干什么?
温浩伦问墓地管理员:“这几天有见过什么人来这里吗?”
“警官,这里是墓地平常根本不会有人会来,况且这里那么大的地方,就算是有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啊!”
程坤站前身:“看来果然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
静谧苍白的月光照在一片凄凉孤寂的墓地,好像每一座墓碑都在发出凄厉的声音。
回到村长家里的众人,刚坐到桌前,温浩伦他们一同回来风尘仆仆,见人一个个都坐好了,却唯独不见那抹身影问:“慕清呢?”他的深眸中隐隐的感到不妙。
郭慧明看了看他们说:“之前还见到的?”
温浩伦皱着眉问:“琦琦你最近一次看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肖琦琦愣了:“就是在江一泽家门前的那个时候啊?”她一直以为慕清就跟在他们身后。
温浩伦一听预感不好,连忙起身走出去,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出去。
他们在江一泽家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慕清的身影,程坤说:“那分开找吧!”
肖琦琦一直在打慕清的手机:“她的手机打不通。”
正说着温浩伦就独自向另一边走去,程坤也拉不住他:“那郑警官麻烦你们两位去村里找找看,或许她不小心踩空了或者迷路了,慧明你回村长家等等看。”
“不要,我也要留下来一起找。”
程坤焦急的说:“行吧!但是千万记住了不要进山,天又黑,路又不熟,进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出来,一个小时之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回到村长家。”
“是。”
肖琦琦和郭慧明先是到井边看了看,郭慧明用手机照在井里,肖琦琦说:“应该不会在这里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身体却一直在往井里看。
郭慧明仔仔细细的看着水中:“万一呢?你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她心中焦急万分担心得不知所措。
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大晚上一个人乱窜是很危险的,郭慧明和肖琦琦都作为警局的前辈,都知道危险无处不在,况且现在天又黑,人生地不熟的,还有一个杀人犯在不停的作案。
她们有义务带着一点慕清,毕竟她经验还是太少。
温浩伦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江一泽家中,在屋子外面仔仔细细的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她的手机,但是没有回应。
这样的无措感他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心里像是堵住了一样,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漫漫长夜他的心被慕清牵引着,这一刻他再也无法忽视,可是又感觉到陌生,不熟悉的感觉让他无从体会。
慕清走在树林中,颤颤巍巍的缩着身体成一团,双臂抱住自己,漫无目的无方向一直走,眼看手机就快要没电了,忽然入眼她看到了一片荒凉破乱的老房子。
一大片的老房子,倒的倒,塌的塌,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凄凉荒芜,她慢慢的向前走,没有门的房子,朝里面看进去漆黑一片,看一眼仿佛就能把你吸进去,落入万丈悬崖。
她继续向前走,眼前出现了昏暗微弱的亮光,直觉让她把手机的灯关上,静悄悄的走过去,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慕清的脚步声,她走到屋子外靠在屋子的墙上向里面看,狭小的屋子里仅有一些破旧的家具,因为没有电灯,照亮都是用蜡烛。
她看到了江一泽,他蹲在地上,江绍天和段娥两人好像睡着了,没有生息一般躺在床上,江一泽蹲在地上帮他们细心的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