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将她送走(1 / 1)

慕清开着车几乎是飞驰,她没有稍作考虑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就冲到靖川苏慕月发信息的夜总会地址。

下了车她直接冲进去,在休息室里找到苏慕月,她正在跟另外的几个女人聊天,看到她来了愣了愣问:“你怎么会来?”

她突然出现确实是吓了她一跳。

苏慕清二话不说把她拽起来,“先出去等我。”她非常急,所以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力气大了一些。

苏慕月疑惑:“怎么了我在上班呢?”她的手被拽得生疼。

苏慕清往外走:“我去跟你老板辞职,你不能在这里上班。”

“为什么?这里是正规的夜总会,不允许跟客人出台的,你放心好了。”苏慕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担心这里跟以前的一样。

苏慕清第一次冲她发脾气:“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现在你马上出去外面等我。”好像是有鬼追她一样,她整个人都担惊受怕的。

苏慕月不明所以只能先出去。

苏慕清找到夜总会的经理,跟苏慕月辞了职,出来的时候,居然会好巧不巧的遇见他。

孙磊航。

苏慕清愣了一下,她看着孙磊航,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已经波涛翻涌,没想到会正面的迎上。

时隔多年,第一次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打照面。

孙磊航注意到这个一直盯着他的女孩,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吗?”

苏慕清一句话不说,走了。

孙磊航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站在他一旁的助理问:“董事长怎么了吗?”

孙磊航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好眼熟啊!”他心里有数,他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她的双眼很熟悉,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

助理心领神会。

走出夜总会,苏慕清的心跳得仿佛快要跳出来一样,她居然跟他正面遇到,而且还对上了眼神。

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她发抖的双手一直没有镇定下来,浑身都冰冷,后背细细密密的冷汗一下子直逼她。

苏慕月见她出来了问:“夜总会的工作怎么了?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我做什么你都会挑刺。”她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苏慕清不愿意相信她,认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

她自顾自的认为,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慕清浑身冰冷,直到现在她的双手都还在微微颤抖。

苏慕清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抬起头看着她说:“我就是对你有成见,明天我会送你回长侑市,到了那里你想怎么样都行。”

苏慕清打算把她先送走,在这里她随时都可能遇见孙磊航。

那些事让她一个人承受就行了,她不能把慕月也牵扯进来,现在只能把她送走,送到以前那个她们逃避的地方。

长侑市是苏慕清之前一直待在的地方,她们在那里长大,之后才又重新回到靖川,那里也是她们逃避而去的地方,从那件事发生后苏倩薇就带她们到长侑,只有袁明知道。

苏慕月很生气:“你不想见到我就直说,不用像苏倩薇那样,把我扔到其他地方让我等死,你跟苏倩薇一样,你们都一样,你们都觉得我是个多余的。”她很讨厌一个人回到长侑。

当初苏倩薇把她送去寄宿学校,而苏倩薇和苏慕清回到靖川,她害怕一个人,所以学也不上的跟着来,就是害怕她们把她一个人丢在哪里。

苏慕清没有解释,只是以沉默代替回应。

而正是这样,才苏慕月越发的感到没劲,她讨厌苏慕清的沉默。

回到家,苏慕月一句话不说,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

苏慕清浑身无力的回到房间,她没有开灯,疲惫不堪的坐在地上,窗外透进来一道斜斜的月光,透白又不明显,多了一份凄淡。

她的心绪依然没有平静下来,时隔那么多年,今晚是第一次真正的跟他面对面,苏慕清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还是有那么大的反应,明明都已经平静了,明明她都能冷静的面对。

可是当真正的面对他时,苏慕清还是无法平静。

她坐在地上根本无力站起来,就好像是她已经不是她了。

一夜无眠,深夜沉重的睡意支撑不住她的复杂心绪,疲惫紧绷的神经强硬的让她勉强的睡着了一些,即使是这样苏慕清浅得甚微的睡眠,依旧没有让她轻松下来。

在睡梦中她依然还是要继续受折磨,哪怕就是在睡梦中,她也是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而在夜总会的孙磊航,看着面前这个年龄还小穿着礼服高跟鞋的女人,他却一直在想刚才遇到的女孩。

她的双眼让他熟悉而又真实,就像一座尘封已久的古井,他即感觉真实又会全身颤栗。

一个小女孩居然让他全身颤栗?

她到底是谁?

苏慕清一早就买了去长侑市的高铁,苏慕月基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到好像苏慕清在赶着她走一样,也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她们一样。

临近出发,苏慕清把一切都安顿好后,嘱咐她:“慕月你在长侑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回来,听到没有?”

苏慕月:“放心吧!你叫我回来我都不会回来。”她一把把行李拿走,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进去了。

她之前真的想过要好好的找个工作,可是她年龄又小,没有工作经验而且还是初中学历,哪里会有人愿意雇她,就算是这样她也是认真的努力过,她去应聘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在乎她的内在,只看到她的外表就让她离开。

就像以往一样,她习惯了去找苏慕清的错,好像只有找苏慕清的错她才什么都没有做错,现在也是一样,她刚想要变好,苏慕清又要把她赶走。

苏慕清站在外面,她看着苏慕月上高铁,接着高铁发动,慢慢的离开。

她浑身精疲力尽,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子抽走了一样,瘫软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

她把苏慕月送走,也算是放下了心。

高铁走了,她坐下休息一会喘口气,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神经敏感,怎么会那么神经兮兮的,都快把自己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