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因为她不想听到单谦说她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的声音。
因为每个人都会这么问。
单谦拉住她问:“慕清,你肯定是他?”
“20年前了,我会弄错?”
得到慕清肯定的回答,单谦也肯定了自己:“那我不要……我要帮你,就算是孙磊航,那又怎么样?”
慕清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谁?”
他怎么能说出那么冷静的话?
单谦冷静得诡异:“我知道,他的名字在靖川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孙氏集团是靖川的命脉,前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也是比明星还要火热追捧的新市长,那又怎么样?慕清你追查了他20年,我相信你。”
慕清:“单谦,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知道这件事如果重新翻案调查,会发生什么吗?检察院法院公安局没有人会相信,你只会成为一个污蔑圣人的卑鄙小人,没有人相信你,即使是真相也不会有人认同,他们有千万种理由告诉你你是错的,舆论会把你推向刀口,在他们眼中一个圣人,怎么容许你污蔑!”
“慕清,就算是这些事你告诉了温浩伦,他同样也会选择相信你,即使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慕清我要帮你任何人都不会改变我相信你的想法,就算是你,你没有信心相信我,但是我有,所以慕清不管是面对什么人,不管你说什么,既然昨天我开始帮了你,那就从昨天开始,之后你的所有需要,我的会帮你。”单谦有些孩子气的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不会退缩。
慕清听得一愣一愣的,越听越有些感觉上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推脱不了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有任何一丁点的不对劲,她就会立马让单谦撇清楚,绝不拖累他。
走回办公室,今天依旧是没有事情案件发生的一天,郭慧明无聊也跑来刑侦办公室里坐着。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三个女人坐在一起比一台戏还要精彩。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肖琦琦:“哇,坤哥平常都看不出来原来谈起恋爱那么,你们真是强强联手啊!”说的像是在恭维一样。
郭慧明笑了笑:“那你跟马晓峰怎么样了?他可是暗恋你好几年了,现在终于交往了没有什么表示表示吗?”即使是这样无所事事的聊八卦,她身上的气质依旧没有剪锐半分,裸色的高跟鞋淡粉色的阔腿裤白色干净的上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而私底下她也能毫无形象的玩起来。
或许是从对温浩伦不再留恋开始,她变得渐渐开朗活泼,人前是专业凌然的女法医,人后是可以随意聊起八卦的小女生。
肖琦琦不好意思半遮半掩的说:“他的进度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幸福的样子羡煞旁人。
郭慧明:“慕清,你呢?不过你脖子上盖着的这个是……哇哦……”她凑近一看。
肖琦琦:“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啊?是什么?”她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激动得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郭慧明把前面两个字稍微的声音小了一点:“吻痕!哇,温浩伦可以啊!你们俩……你们……真的,哇!”
肖琦琦大跌眼镜:“什么?真的假的?”
郭慧明瞬间化身成为女侦探,进行一番推论:“虽然她用粉底液盖过,但是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看脖子上的这一片,都是粉底液。”
“一片的啊!那有多激烈啊?”肖琦琦忍不住的进行YY脑补,脑补出来的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慕清好笑又好气:“你们俩冷静点。”她明明擦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盖住的。
“看不出来,温浩伦平时跟一个石头一样,原来到了这种事的时候跟烈铁一样,痕迹那么深,都盖不住,那是有多激烈啊?”郭慧明感叹道。
慕清无语了,又有些尴尬,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今天一早起来照镜子,差点把她吓死,如果就那样顶着这样的话脖子出门,那她真的就是要成为局里的头条人物了。
转而又想起昨晚,温浩伦在那空荡昏暗的楼梯口,他身上的气息直到现在都一直围绕着她。
转念一想,肖琦琦:“不过,男人都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这样,慢慢慢慢的就淡了,他们习惯了那样平淡的生活,可是女人受不了,女人永远都希望男人疼她们爱她们,可是这个道理男人就是不懂。”
不知道怎么又说着说着,郭慧明也愤懑不已:“嗯,对,也不是说男人不好,但是男人都是这样,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慕清:“可是纵始坏男人那么多,但是世界上仅存的三个好男人就那么凑巧的被我们遇到了。”
肖琦琦:“是啊!不过左想右想,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开启了这个话题又怎么能拉着她们吐槽一吐为快的心情:“之前的案件里,为了男人的女人哪一个有好下场?到头来男人自己罪大恶极却还是要找理由找借口推脱,抛妻弃子,出轨,外遇,家暴,哪一个不是在说男人?”
这个……好像有点扯远了吧?
肖琦琦也停不下来:“对,对,有些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出那种人渣禽兽不如的事情,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有女人,一辈子跟随的噩梦,而男人非但不会感到自责,还沾沾自喜,哇!我真的是!”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给说生气了。
她们一人一句控诉男人的种种恶行,活生生的就是当代杜十娘。
而这时好巧不巧的程坤走过来:“你们几个报告给我了吗?”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他撞枪口上了。
三个女人抬头看着他,其中肖琦琦和郭慧明的眼神最奇怪,幽怨而嫌弃。
程坤愣了一下,他刚才说什么让这几个心情不好的话了吗?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慕清,怎么回事?”他只能求助问其中一个没有用那么嫌弃目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