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突然害怕的打了嗝,随即捂着嘴惊恐的瞪大着眼睛。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突然被碰了胳膊,随即把手里的石头胡乱的砸到了那人身上,准备趁机逃跑。
那人被砸了胳膊,疼的嘶了声,但也没有让开。
而就在她起身要跑的时候,撞进了那人的怀里,挣扎着推开却再次被拥进怀里。
“是我,静好,是我,我是陆景行。”
听到名字,陆子宜瞬间放弃了挣扎,转而咬了咬唇用力抱紧他。
陆景行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我在。”
“我好害怕,好怕会再也见不到你。”说完抱着陆景行哭的泣不成声。
伴随着他们的到来,警察也紧随其后的到了现场。等跟着警察检查完四周没发现可疑人后,盛旭尧走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身边。在看到她脚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和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腕后皱眉,道:“你的脚腕受伤了?”
陆景行听后着急道:“伤的重不重?”
盛旭尧刚想说严重,就看到陆子宜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比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即就看到她搂着陆景行的脖子,道:“不严重。”
盛旭尧抿着嘴不说话:变脸变得真快。
“走吧,我们回家。”
可刚走一步,陆子宜就疼的走不动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其实也没伤的多重的。”
陆景行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看不到,所以你就可以骗我说自己没事!”
“不是的!我只是…”还没等她说完,盛旭尧出口打断。
“好了。别耽误时间,赶紧去医院看看。”见陆景行想抱她,制止,“还是我来吧。”
陆景行愣了下,识趣的让开。
也是,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她。
他开始自责自己此时的失明,也更加热切的想要复明。
等到他们离开,不知道藏在了哪儿的吴海也走了出来,随即不甘的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这小丫头比她妈难搞多了,别以为能躲过一两次就一直会幸运下去,下次绝不会再掉以轻心。
在医院把剩下的碎玻璃从脚心取出,随即包扎好,肿成馒头的脚腕也消了肿。
“扭伤不是很严重,贴贴膏药两三天就能正常走路。不过要小心脚底的伤,不能碰水、不能走路。”
两只脚都受了伤的陆子宜只能坐着轮椅回去,并且这几天都要依靠轮椅活动。
在家养伤的某人,终于又可以名正言顺的罢工宅在家里和陆景行亲亲我我。
“你不是还有通告,这样还怎么出去。”陆景行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不是正好能在家多陪陪你嘛。”
“我更希望你能活蹦乱跳的平安无事。”
陆子宜撇撇嘴,转了转眼珠想到什么,迅速转移话题:“你说我们俩像不像难兄难弟?我坐着轮椅,你看不到。”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哎呀反正都这样了,看开点保持一颗轻松愉悦的心情是对病情恢复有帮助的啊。男朋友,来给女朋友笑一个呗。”说着轻挑起他的下巴。
“笑不出来。”
陆子宜装模作样的捂着脚惨叫,“哎呦~我的脚好疼啊。”
“是不是又碰到伤口了?”
“不知道。”
陆景行懊恼道:“又不能吃止疼药。”
见他过分认真的担心,她终于演不下去了。
“男朋友笑一笑,我的脚就不疼了。”说着用手指扯着他的嘴角,“笑一笑嘛~”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陆景行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她却很满足,“男朋友最好啦~”
陆景行把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陆子宜不配合的晃着腿不让他抓到。
“别动。”
“干嘛呀?”
抓到不安分的腿,再次放到了腿上,“按摩。”说着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崴到的脚腕。
“你还会按摩呢?”
“医生都会。”
“要是以后不能复明,你直接去开个盲人按摩院好了。手法这么好,不去开店太可惜了吧”
“……”
见他臭着张脸,陆子宜笑的别提多开心了。每天逗一逗他,感觉能多活几年,因为快乐。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陆景行在听新闻,而陆子宜则靠着他玩儿他的手指。
“男朋友,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
“我知道辜负我妈妈的负心汉是谁了。”
“嗯。”
见他这么淡定,她反而不淡定了。
“你怎么这么平静?你都不好奇我的生父是谁吗?”
“我知道。”
“知道?所以就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吗?”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那……”
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话,陆景行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先回答:“非池还不知道,应该说是盛家都不知道。”
“哦…”
“静好,你可以怪你的生父,但是不可以怪你的两个哥哥。在你母亲和你搬出盛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和你生父决裂也搬出了盛家。那几年,他们两个人过得很不容易。”和盛忡洸断绝了关系,还在上学的两兄弟就很有骨气的自那之后就没花过盛忡洸一分钱,都是靠着自己打工赚钱供自己上学。
“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他们。”从盛非池对待盛忡洸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那你打算和他们两个人相认吗?”
陆子宜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过了会儿又道:“等我的脚伤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见外公吧。我听表哥说,外公很喜欢你。”
“好。”
在家修养了几天,陆子宜脚底的伤口正在慢慢恢复,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所以陆景行去针灸的时候,她也一起跟了过去。
针灸过后,医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能感觉到影子吗?”
陆景行摇摇头。
“一点光感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