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闯进来,看着站着的将军和坐着的夭夭,心中莫名一愣,心道:这沈家夭夭太没有规矩了。
王铁锤问:“张闯,什么事?”
他近前道:“将军,夭夭姑娘,刺客已经招供了,他们是被袁垤派来闹事的。他们的身份不是刺客,而知京城纨绔。”
夭夭冷哼,王铁锤更是大怒,然看了一眼夭夭。
“将他们领入你军下,好好调教。”
王铁锤笑了。
“是。我定然替他们父亲好生照顾她们,让他们知晓,在这京中,不是谁都能惹的。”
王铁锤回去处理,然夭夭待在这陌生的沈家也没有闲着,夜深人静,夭夭乔装打扮出了府。
去了陆辰逸府上。
陆辰逸如今是御史大夫,位列丞相之下。
她今日来,是来寻她的冰魄,在她最后的记忆里,是他陆辰逸,所以冰魄必然是被他拿走后藏起来了。
她重生以来,从来没有人提及过冰魄,也没有人提及过她女扮男装的事,可这些事,陆辰逸明明猜到了。
他为何没说?为何又隐瞒呢?
当日他借迎亲之便,里应外合,在我齐家戒备最浅的时候,给了齐家重击。
她问他为何?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投生错了地方。”
呵呵
多么可笑的理由。
陆辰逸,我会让你知晓,背叛我的下场。
夭夭刚贴近陆家,便感受到心中有一股躁动在流转,恍惚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而她很快便隐入陆家的屋顶,然她就那么的站着,心中那一抹的躁动,却越来越真实。
陆家因为冰魄的躁动,亮起了烛灯,很快从卧房走出一人,那人便是陆辰逸,他急冲冲的往后院赶,直到停在一水湖旁。
然就一瞬,水湖波澜,便结了冰。
“爷,这是什么情况?如今已入了四月,不该如此啊。”
“要不要奴才们去隔壁家问问,看他们家湖面?”
小厮们瞧着这诡异的画面,多少有些恐惧,四月结冰?确实不常见。
且今夜尤其热啊。
陆辰逸看着银光闪闪的湖面,心中虽然慌乱,但想起那人已死,又安心了。
陆辰逸狠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是。”
陆辰逸将府上小厮丫鬟都赶走,自已一个人站在湖边,平静的冰面上,恍惚站着某个人,若隐若现,他似乎要验证什么,便伸出一只脚站在了冰面上,然而那若隐若现的影子,便那么消失了。
就像午夜梦回中,梦到了那个女子,手执冰魄,猛然刺进了他心口。
陆辰逸顿住,四下搜寻,冰冷的湖面上,什么都没有,唯有冷风吹过。
他往湖中走进,想要去看那把剑还在否。
夭夭瞧着,嘴角轻讽,她从房顶上悄无声息的落了地,走至湖边,陆辰逸敏锐的回头,微弱的月光下,一人影站在湖边。月光下,迷迷蒙蒙。
“你是谁?”
夭夭没有吭声,一脚踩在湖面上,冰块立马就出现裂缝,陆辰逸急了,急呼道:“别”
可是他的声音伴随着冰块崩裂的声响,一块淹没在湖水中。
在陆辰逸落入水中后,冰块化了。
然就在瞬间,湖面上再次结了冰。
夭夭抬脚站在冰面上,走向湖中心,看着水下拼命挣扎的人,面目冷情。
然就在水下的人要窒息的时候,冰瞬间破了,陆辰逸浮出水面,四下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瞧见。
待再次下水去寻那把冰魄,却已然没有了踪迹。
夜,漫长而诡异,真实的让人恐惧。
夭夭出了陆家,则又去袁家,将冰魄悄无声息的仍在袁家后院。
便消失了。
刚翻墙回了沈府,然她的房间内,居然亮着灯。
有人?
夭夭开门而进,正瞧见萧宝儿坐在书桌前,一手喝茶,一手拿着本书,好不悠闲。
夭夭轻声叹息一声,抬脚进去,给萧宝儿添了添茶,随后站在她身侧。
“世子爷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心中腹议道:“我在不出来,怕是要被你逼死了。”
夭夭微微低头,道:“我爹娘不是要回来了,我得回来收拾收拾。而且”您不是想来就来?
萧宝儿轻哼,夭夭顿住,不搭腔了。
萧宝儿问:
“去哪里了?”
夭夭道:“去了陆府。”
暗一本来盯着夭夭的,但是却跟丢了,然而丢失的地方就是陆府。
“做了什么?”
“”
“不能说?”
“世子爷,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转移话题?
萧宝儿笑着道:
“爷今晚不回去,就住这里,去给爷收拾收拾。”
夭夭微微惊诧,不是说京城公子哥都内敛懂礼的吗?他这般,她到底该不该假装矜持呢?
不过她还是道:“世子爷,这于理不合。”
“本世子说的话就是理。”
夭夭见他执意如此,便看了看房间,道:“爷想睡哪里?”
萧宝儿指了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