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那张英伟的脸，于近在咫尺的距离。

孙小鱼看了庄锦城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

“就算，你问我八百次，答案还是原本的那个！”

死都不签！

有时候孙小鱼在想，她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即便庄锦城再三质问，她的答案也只有一个。

也许庄锦城不想看见她失业，可她坚持不签约，下场就是这么难看。

“不要后悔。”重新升起车窗，庄锦城别过脸，一个屈手的动作，徐恩英立即恭敬地点头，示意司机开车。

奢华的小车停顿了一分钟之后，迅疾离开。

孙小鱼抱着箱子，站在站台下躲雨，恍然抬头，望着不断远去的车影。

坚持不签合约，下场只会越来越凄惨，孙小鱼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想要坚持！

哪怕很艰难！

她不想轻易服软！

她坚信，有时候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改变命运！

孙小鱼彻底失业了！

白天，孙小鱼早早出门，找遍了东区和南区，没有一家公司敢要她。

即便是清洁工这个职位，也不肯收她。

那些公司的人事部，不是说她学历高，就是嫌她学历低，还有公司说她普通话不标准，总之挑各种毛病拒绝她入职。

得到这样的结果，孙小鱼不意外，庄家在A市势力庞大。

低头，孙小鱼取出手机，翻到相册那里，有庄锦城和颜紫阳的照片，是不经意偷拍到的。

这是钳制庄锦城和颜紫阳的一种手段，如果庄锦城把她逼急了，就不要怪她威胁他。

孙小鱼在街头坐了一天，等天色晚了，这才走路回家。

其实，她不想浪费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

走在街头，想着迷茫的未来，就像是指尖怎样也抓不住的沙。

回到租房，孙小鱼拍了拍脸。

“今天怎样？还是不行吗？怎么这么奇怪，不应该一个工作也找不到。”展开面膜，乔可人殷勤地帮孙小鱼敷上。

“可能是专业的问题吧。”孙小鱼摇头，叹了口气。

“小鱼，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坐正，乔可人试探地问，“我那天看见徐秘书了，她是庄锦城的人，你们闹翻了是不是？之前莫名和庄家解约，也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差不多吧。”本身就没想隐瞒什么，孙小鱼点点头。

“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要找他算账！有钱就这么了不起？”

哈一声笑了出来，乔可人实在不能忍，难道庄锦城不知孙小鱼的处境？

“找他能做什么？骂几句没用，求他更没用。”孙小鱼摇头。

“话是这样说没错——”乔可人傻傻坐回去，“有什么误会，就不能好好解释清楚吗？”

“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外地。”孙小鱼翻开手机，查找招聘资料，“在他控制不到的地方。”

乔可人顿时不说话，挽住孙小鱼的手臂，“再试试吧，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我想到一个办法！”孙小鱼忽而亮着眼珠说，“他能控制所有公司，但是没办法控制我这个人，我可以出去卖自己做的东西！”

接着孙小鱼三天没出门，拿着地图翻找人流量多的地方。

又过了一天，孙小鱼推着小车出门卖早餐。

有些职业看不起来不起眼，需求量却很大，并且也能赚一点钱。

不远处，一辆小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