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伸手捂住脸，说不出任何话。

倒是傅子扬时不时开口说话来安慰云灿和庄世晏，只是没人理他。

戎翼赶来的时候，听说了孙小鱼的事，本讨厌孙小鱼的他，也不由孙小鱼担心。

漫长的手术持续了一整晚。

手术室被推开的时候，医生满头大汗，他几乎可以预见，每一次手术，和打仗无差。

“我妹妹怎么样？”云灿着急地冲了过去。

“手术成功了。”医生几乎用了半条命，完成了这个手术，随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已经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

云灿的心算是松了下来。

“放心，两位都安全，脱离了生命危险。”护士多嘴了一句，这才离开。

云灿这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孙小鱼和云悦都没有危险，被送入高级病房进行后期观察。

云悦醒来的时候，眼角溢出一丝激动的泪花，她赌对了，她还活着，至于那个孙小鱼，她不用多想，哥哥会帮她解决一切问题。

“哥——”云悦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云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庄世晏会来看你的。”云灿一把握住云悦的手背，“以后，你一定要当心，你的命，就是哥的命。”

“我知道——”说着，云悦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心里依旧不好受，庄世晏去看那个人了吗？

直到中午，庄世晏才出现，不过他的脸色不好看。

云悦发现这点，立马哭了出来，远远就展开手臂，等他靠近，便抱住了他，“世晏哥哥，我以为，我这一次会死掉。”

“不会，你不会死，有我在。”庄世晏闭了闭眼，伸手摸着云悦的后背。

“还疼吗？”庄世晏问。

“疼——！”这一次，云悦重重地点头，当她睁开眼，发现庄世晏不在，这种心里的疼痛，比病了还痛。

“世晏哥哥，你给我唱歌，我好疼——”云悦把脸埋在庄世晏的怀里。

“好——”庄世晏摸着云悦的后脑。

这一幕，落在云灿眼中，他很兴奋，适时地退了出去。

——

孙小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她闻见一股香气，这种熟悉的味道，从哪里闻见过。

孙小鱼一下子想起来了。

就在和庄锦城初次相遇的清晨，孙小鱼闻过这个味道。

那时候，从洗手间一晃而过的身影是庄世晏。

庄世晏就在附近？

那么，庄世晏现在，去见了云灿的妹妹？

下了床，孙小鱼慢吞吞地往外走，当她经过一间病房，听见一阵女孩天真悦儿的笑声。

“哥哥，好疼——留下来，你不要走，好不好？”云悦一直抱着庄世晏，不舍得放手。

庄世晏不说话，一直抱着云悦。

靠在门板上，孙小鱼咬着唇，她很好疼，谁来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一个安全的依靠？

口鼻一阵发酸，孙小鱼低低哭了出来，双手捂住脸。

别过脸，孙小鱼几次想打开房门，又怕打扰了别人，于是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开。

云灿之前去了趟洗手间，当他看见孙小鱼，想了想，跑了过去，欠扁地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样啊？”云灿问。

“拜你所赐，我现在真的不怎么样。”孙小鱼冷冷刮了他一眼，随后扬起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