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孙小鱼猛地转过身，死死瞪着庄世晏，“请你不要跟我，你知道吗？你现在让我感到恶心！”

说什么会站在她身边，会帮着她，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

而她呢，和一个傻子一样，前几天，她就像个白痴一样去医院看因为生理期不舒适的聿依然，还口口声声威胁聿依然，现在想想，可能聿依然心里痛快到不行。

“孙小鱼！”庄世晏紧紧按着孙小鱼的手臂，“你现在要去哪里？”

“和你无关！”孙小鱼随后推开庄世晏，拿走录像带这才走。

“差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以给你，你这么护着聿依然，我不该相信你，也不该犯傻的。”孙小鱼冷笑着道。

“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口口声声都是其他女人？”庄世晏不悦地问，为什么孙小鱼一定要和他谈起聿依然？为什么他们要争吵不断？难道不知道，吵架是最伤感情的吗？

“不是我想谈她。”孙小鱼狠狠忍住了眼中的泪水，她不能为了他哭，不能在他面前哭，不然，她就真的输的太难看了。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夹杂过任何一个女人，是你的心还不够坚定。”庄世晏笔直望着孙小鱼，加重了语气道，“是你一直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是我一直在等你。”

“庄先生，你的口才真不错，简简单单就能将一切都推托到我的身上。”孙小鱼深深吸了口气，反问他，“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想看到你？”

庄世晏瞪大了眼珠，在孙小鱼眼中，难道他就什么都不算？

“因为，你太渣。”孙小鱼反手推开庄世晏，匆匆走到门前，门把却被庄世晏狠狠压着。

“你不说清楚，别想从这里离开。”庄世晏的语气里满是笃定。

孙小鱼微微静下心来，却什么都不说，完全是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庄世晏气得咬牙，板正孙小鱼的脸，“你让我累！至少她还知道为了我耍点手段！那是因为，她真的爱我。”

“哦，原来庄先生你这么博爱啊，谁爱你，你就护着谁？”孙小鱼可笑地道，眼中堆积着太多的晶莹。

孙小鱼肩头颤抖着，她忍不住要冷笑出声，望着这个冷血绝情的男人，她平静地启唇，“她爱你，还为了你自杀……多深情啊。”

“是，她还会为了我自杀。”庄世晏仰着头说，“她为了我自杀！”

但是孙小鱼呢，却什么都不愿意对他做，哪怕一句关心都没有。

“是，我对你做的，就只有无视！我不想再看到你。”逼退眼中的泪水，孙小鱼忍不住抬头，迎上庄世晏那冷冻的目光，她不管不顾，大步走到办公桌，操起桌面上的文件，键盘，纸张，笔筒，就往庄世晏的身上狠狠地砸。

“别让我再看见你，人渣。”孙小鱼字字决然，她真的没有想到，庄世晏的回答是这样，因为那个女人深爱着他，因为爱他耍了手段，所以他要包庇聿依然。

是不是她也要为了他去死才可以？

“庄世晏，你真的好可怜，除了她，还会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了你去死？至少我不会。因为，不值得。”口中是无比的生硬，孙小鱼好似发了疯一样，更像泼妇，庄世晏没想到孙小鱼的力道会这么大，他开始在做抵御，之后满头生疼，他像是突然受够了一样，单手按住孙小鱼的手臂。

“够了！你不要乱动！”庄世晏不想伤害孙小鱼，哪怕这个时候，也不想对她动手，他承认，他这个时候说的都是气话，因为他一直迁就着她，现在终于爆发，他只要她一句关心就行了。

“不够，还不够，庄世晏，你知道你到底欠我多少？”适时地，孙小鱼再拿起笔记本猛地砸向他。

庄世晏，你欠了我的东西，一辈子都还不了。

“你疯了吗孙小鱼？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砸我？”躲开了身子，庄世晏手指颤抖地按住她，以此来止住她更加疯狂的举止，庄世晏是真的没预料到，孙小鱼会像对待一个仇人那般，狠狠地伤害他。

“你爱过我吗？”他紧紧握着孙小鱼的手臂质问。

因为当时没有防备，因此，现在庄世晏脸上，鼻子上，眼睛上，都带着伤口和疼痛。

爱，庄世晏也配在她面前提起爱这个字？

而她，也没有资格在庄世晏的资格谈私事。

“是，我没有资格……”点点头，孙小鱼冷笑了出来，“那如果我不留在这里，是不是就有这个资格了？”

从前，孙小鱼一直都以为，三年后，不会再和庄世晏产生任何交集，现在看来，是她的错，她刚开始就不该和这家公司有任何关系。

否则，也不会再遇到庄世晏吧。

“孙小鱼！你的善良呢？去了什么地方？”庄世晏冷冷地说完后，就挣开孙小鱼的手臂，他残忍地摸着自己的脸，表情很不悦地从孙小鱼的身侧经过。

站在原地，孙小鱼垂下脑袋，泪珠滚滚地落下。

孙小鱼知道，庄世晏走了……

孙小鱼哭了，在庄世晏所看不到的地方。

“孙小鱼……你说，我欠你的。”这时，庄世晏走到门前，他定下脚跟，单手扶住门板，深邃的眼瞳里，闪过那点闪灭不明的光神。

泪珠从眼角滚落，孙小鱼低低地看着脚下的地面，视线乱成一团，有什么东西从深喉里发出来，她就咬紧唇……

她真的爱过庄世晏，比爱庄锦城还要深。

但是，伤害她最深的却是庄世晏。

庄世晏的意思，孙小鱼听得懂，他现在是累了，所以他看到聿依然的好，聿依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伤害她自己。

一个男人，在喜欢你的时候，什么好话都会说，恨不得帮你去准摘天上的星星，但是一旦累了，就会转身，冷血无情。

深邃的眼中，折射出某种坚定，庄世晏抿着优雅的薄唇，重重地吐出这句话，“孙小鱼！就从现在开始……我会，把欠你的，都亲手……还给你！”

“孙小鱼，你爱过我吗？”庄世晏很想知道，孙小鱼爱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