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最开始为了得到母亲的认可,她除了努力学习外,还学习各种才艺,压根没时间出去。可惜,她的认真,仍然换不来母亲一个关注的眼神。最后她放弃了,决定为自己而活,却因为私生女身份的原因,变得不大喜欢跟人往来,又由于实验课多,更是没怎么玩。
重活一世,她早就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好吃,好喝,好玩儿。
如今还没去哪里玩,只是觉得他们家还没彻底,立稳脚后跟,她暂时还走不开。
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她才能好好去玩儿一趟。
如今,听云君墨的提议,不免心动,“你说那折正阳和公主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明年二月份,具体日子还没正式定下来。反正这边到京城,也就半个来月时间,咱们去一趟,还来得及赶回来过年。”
精油既然主推京城,那在京城开一家售后服务的铺子,非常有必要,钟巧儿原先打算,年后再考虑这件事情,眼下如果去京城,倒是可以把这件事,先准备起来,只是江宁那边没人坐镇,她不大放心,“大哥因为秋瑶姐姐的事,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食天地的事,具体年前有没有办法上京,我得先安排一番。”
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家人都不顾,云君墨着实看不过眼,“大郎那边我跟他说。”
“不,我先去跟他聊聊。”大郎一直为那天的话,跟她道歉,她心里有疙瘩,一直躲避着她。
上辈子私生女的身份,注定她是个性格敏感的人,对大郎的话会如此介意,跟她担心自己有一天,在这些亲人心里会越来越没地位,终于有一天自己会再跟上辈子一样,最后再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她知道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过,她知道自己总用这样敏感的心思,跟人相处,不仅于自己,于他人都不是个事儿。所以,心里这一关终究还是要过,要不然往后类似的事情,还会有。
钟巧儿这样说,云君墨没反对,只是叮嘱道,“如果他说不通,不要勉强自己,记住我会永远当你的后盾。”
“三哥也这样说。”所以,这趟穿越对她来说,其实她还是赚的,“我去找大哥,完了准备给凤公子要带回京城的精油和手工皂,你继续去跟我二哥切磋。”
二郎虽然拜了习武师傅,但云君墨一回来,他就不愿意去跟习武师傅学,说是云君墨教的,他学起来更快,一直缠着云君墨。
钟巧儿找到钟大郎的时候,他正收拾东西,见她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小心地问道,“妹妹,你来了。”
那天自己说的话,虽然没恶意,但对一心为他们好的妹妹这样说,的确不该。这两天一直想找机会跟妹妹道歉,妹妹总找借口推辞,他不确定妹妹现在,是不是还生他的气,心里很是忐忑。
钟大郎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钟巧儿看着心里并不好受,恶狠狠地瞪了钟大郎一眼,“大哥,你这样是要妹妹,心里难受死吗?”
钟巧儿似埋怨,似责怪的语气,让钟大郎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所以妹妹,这是不怪我了?”
“与其说怪你,还不如我担心,你终有一天会不喜欢我这个妹妹。”的确是这样的心思在作怪,她才会这么在意,钟大郎无心下说的话。
钟大郎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劝说他要对李秋瑶好点的妹妹,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妹妹,你想哪里去了?就算大哥将来成亲,你也一样是大哥的妹妹,大哥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你?”
“我之前没转过弯,现在知道了,所以我原谅大哥了。”既然知道问题症结所在,定然没继续纠结的道理,“大哥会原谅,妹妹一时的任性,对不对?”
穿来这个时代,这段时间,她懂得了面对亲近的人,该撒娇的时候,一定得撒娇。反正,她现在这样一个萝莉的小身体,撒娇什么的,再合适不过。
见妹妹终于露出,俏皮的样子,钟大郎知道,她是真的原谅自己那天说的话了,“是大哥说错话,惹妹妹不开心,妹妹肯原谅大哥,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
再亲近的人,心里有想法也要说出来,要不然关系会越来越远,钟巧儿很庆幸,自己的牛角尖,没钻得太深,“大哥收拾东西,做什么?”
“江宁那边好些天,没看着了,大哥不放心,打算明天早就就回去。”
虽然不知道梦里的事,会不会真的发生,但他明白只有有足够的钱了,回头他爹真的不要他们了,他们母子五人才有更大的机会,活得好。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努力,把食天地经营好,给母亲和弟妹更好的保障。
“我还担心,你真的伤心,不再掺和食天地的事呢。”没想到自己想通了,“我知你心里放不下秋瑶姐姐,我的想法是你先回去陪她一段时间,等她醒过来了,再去江宁。在你去之前,我先去那边待一段时间。”
李秋瑶现在的情况是身体没问题,但潜意识不想醒过来,这时候最能呼唤她醒过来的人,可能是大郎这个她一直爱慕着的男人。
其实她是反对李家这样,把李秋瑶带回家的,但该说的她都说了,李方义两夫妻坚持,她一个外人也没办法。
不过,诚如她所说,她还是希望钟大郎能陪在李秋瑶身边,帮助她恢复过来。
“诚如方义叔说的,既然婚事解除了,那就不要再有过多的牵扯。”反正他已经负了人家,没必要再去做一些没意义的事,企图洗白自己负心的事实,“再说,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说不定是我,如此一来我在她身边,更不利于她恢复。”
钟大郎铁了心,钟巧儿也没再说什么,“如果你是真心这样想,那就依你所说,由你回江宁。如果你是担心耽搁了回江宁的事,才说这番话,那大可不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