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愁心里的不痛快没处发,既然有人送上门当他们的出气筒,他们自然不客气。
于是,母女三人被请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韩云溪噼里啪啦地训人,“早知道今天参与竞拍白玉卡的人是罗二小姐,就算这白玉卡最后竞拍不出去,我们也断然不要罗二小姐竞拍。”
母女三人一脸懵逼,刚想开口辩解,却被钱沐晨抢了先,“自己为官不仁被圣人下了牢,结果连累到咱们辛辛苦苦准备的竞拍和今天的试营业,罗二小姐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就不用了,我只求往后你们罗家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地盘,免得再无辜牵连我们。”
三个女人一人一句指责的话,让母女三人原本不好看的脸,更难看了。
罗明瑜这才想着反驳,“持了你们会员卡的客人,你们不是应该奉为座上宾,怎么你们是这样的态度?”
“你现在要是能拿出会员卡来,我立马把你奉为座上宾……”韩云溪这话说的无限鄙夷,“我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我们所有人大半个月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看在你们家唯一的男人被下了牢,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
“不过,现在,请你们,立马,马上,麻溜的从我们眼前滚走。”
他们都很清楚,跟着一家纠缠对他们没好处,都不想跟他们在这里打嘴仗。
发泄了对他们的不满后,就不想再看到他们。
可这些人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于是范氏试着将事情说明白,“瑜姐儿年岁小不懂事,不知道六百万多两的银子代表什么意义,才会拿来竞拍这么个不实用的东西,那些是我罗家全部的家当,没了他们我们全家人就要露宿街头,还请各位能把银子还给我们。”
“当然那白玉卡如今在孙妃娘娘手里,我们也不好去要回来,所以我们也没要你们把所有银子全部换给我们,我们只要五百万两,其他的一百一十万两就当我们弥补给你们造成的损失。另外,孙妃娘娘那里我会去说,那白玉开是诸位送的,跟我家没任何关系诸位觉得如何?”
钱沐晨看智障一样看着范氏,“我们又不求孙妃娘娘什么,她这份人情我们要来做什么?另外,老实跟你们说吧,今天拍卖的所有银子,我们都送进宫给圣人了,夫人若有本事从圣人手上拿回属于你们的银子,那只管去……”
宫里有人来一品居,范氏已经听到消息。
只是没想到,龙椅上那人竟是来要银子,范氏突然有种天要亡她罗家的感觉。
见范氏母女三人,跟死了丈夫和亲爹的脸,钟巧儿几人的郁闷心情总算得到缓解。
然后就让人把这母女三人请出去了,不再搭理他们。
一整天下来事情不少,又发生了罗家的事,大家都累了,送走这三人,几人就各自回家。
无论一品居还是芙蓉会所,云君墨都没参与,今天的现场他也没去,不过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都知道,见钟巧儿一脸疲惫地回家,他叫人伺候小丫头沐浴洗澡,而后开始给她按摩,“圣人是个有入无出的人,如果这两家铺子叫你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
宣庆帝是真的很穷,看到那么多银子的时候,连最基本的节操都不要,不是奇怪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由不得我参不参与了。”要不然她还真不想跟这样没脸没皮的帝王合作,“就当是为咱们日后的百货打基础吧,反正也不差这些银子。”
“你自己看就好,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受他的影响,每天开开心心的。”
“一开始听他说要今天拍卖所有的银子,我的确很不痛快,不过想开后也就没什么了。”
当初提出这件事只是为了打消圣人对云君墨和凤朝歌之间的猜忌。
如今她就当,拿那些银子,叫圣人不好明晃晃猜疑他们就好。
“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说001他们怎么样了?”
001便是之前被他们叫去送钟家一家人离开的那些个军人。
当时给他们的任务,不仅送钟家一家离开,还有要他们出海探个究竟。
如今大半个过去了,应该有消息传来了。
“他们说海上往来的船只很多,只是海寇横行,所以那些船只很难难进大卫朝,若咱们能解决海寇的问题,那海外那天东西一旦进来,百货里面买的东西就不用操心了。”
他们现在的百货,更多买的其实都是周边国家的稀罕物,只有个别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个朝代没见过的东西。
只是,凤朝歌担心空间里的东西拿多了出来,往后真有人较真起来,他们不好解释出处,对他们不利,所以一直控制着不让钟巧儿总从空间拿东西出来。
“海寇不治,迟早能威胁到海边的老百姓的生活。”
海寇横行,海上贸易迟早受影响,到时候海寇没在海上没东西抢,就会进内陆烧杀抢劫。
“如今朝廷还没重视海军,这一点上面咱们可以先做好准备。”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大卫朝跟历史上的宋朝有些相像,钟巧儿特意叫云君墨看宋朝的历史,云君墨知道钟巧儿说的不假,“你二哥不是要入海军,我想着跟他一道的,可以多安排几个人一起,如此在军队里能相互帮衬,今后海军也不用担心没懂的将领。”
“这个想法很好。”说起这几个哥哥,钟巧儿不由说起钟大郎,“原先我担心以大哥的性子,在流放地受到非人的待遇时,会调整不过来,从最近他寄回来的信,却不难看出他不仅适应那边的环境,甚至还跟那些被流放的人处得不错。”
原本打算年后要去看钟大郎的,结果被召来京城,没去成。
她没去成,李秋瑶去按原计划,过完年立马就去了那个地方,如今第一家李记已经在那里开起来了。
李秋瑶给她的信件里,说了很多钟大郎的事情,她记忆最深刻的一句是,“大郎已经从半大的小伙子,彻底长大成男人,有了男人该有的担当。”
她还说,只要大郎对她还有情义在,多久她都等他。
看到这里,钟巧儿不由想起去年两人定亲的时候,钟大郎完全没开窍的样子。
跟云君墨在一起的时候,她知道了何为最美爱情。
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势均力敌的爱情,少之又少。
她想着就算没有势均力敌的爱情,起码也得双方都长成独立人格,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再谈感情的事。
要不然,像钟大郎和李秋瑶这样,在彼此还没办法承担起另一半的时候,就生拉硬扯在一起,最后只能弄得双双受伤。
云君墨也没想到钟大郎会有这样大的转变,同样很感慨,“人,果然只有被逼到绝路上,才能改变。”因为这时候你若不改变,可能连命都没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人啊,不到生命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是人生最大的赢家,谁也别小看谁。”感慨了一声,钟巧儿希冀地说道,“指不定大哥经历过这么一出,会走出另类的人生。”
“照他现在的样子,未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丫头的三个哥哥,钟大郎暂且不说,钟二郎去投海军,又跟钱沐晨有那个的情义在,未来几乎可以预见。钟三郎虽然嘴上嫌弃他,可不得不说就他的年岁,以及开始开蒙的时间,能有如今的水平,已经是不得了的事。
这丫头对这几位兄长,掏心掏肺的好,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
“京城这边,等你会所开业后,咱们就回青石镇吧。”
本来他们只打算在京城待个三五天,钟家人的到来耽搁了他们离开的时间,后面又一堆七七八八的事情,如今已经拖了一个多月还在京城。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