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确实奇怪,除了这个家以外,老妈应该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呀?
难道她又找了份工作,临时上班,目前正在干活?
没道理呀……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打个电话给自己,让自己不要担心才对。
楚凡越想越是着急,便无心下饭,不由自主的走到客厅外面,看着大敞四开的家门,希望老妈的身影能够尽快出现。
法尔伦知道楚凡在担心母亲,而楚凡无心吃饭,她自是没有这个心情,便跟着来到了屋外,与楚凡并肩而立,看着门处道:“伯母没有带手机吗?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
楚凡苦笑一声,道:“我妈向来节俭,从不舍得花钱。可是,她舍得给我买部手机,却始终不舍得给自己买一部。所以,她没有电话。”
说到这里,楚凡低下头去,自嘲道:“我是不是很没用?都这么大了,居然连个手机都为老妈买不起!”
“谁说你没用?”法尔伦当即反驳道:“你这是低调。如果你想要钱,哪所贵族武力学校都会出重金请你入学。多了没有,十亿八亿的,你不是信手可得吗!应该还是欧元呢!再说了,凭你的本事,如果你想非法获利,那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你为人正直。同时我也清楚,你想在平奇高校拿个毕业证,然后踏踏实实的找工作赚钱。不过我相信,你早晚会让伯母过上好日子的。这话是我法尔伦说的,所以我敢保证!”
楚凡笑而不语。不过法尔伦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要想靠武力赚钱,根本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暴富,成为亿万富翁,可条件是,他必须要使用武力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是老妈希望的,更不是老爸希望的。
沉吟片刻,楚凡抬起头来,对法尔伦笑道:“谢谢你。你还是先去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算了,还是等伯母回来一起吃吧。”见楚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法尔伦也在不觉间情急了起来,甚至想到了动用警力,道:“不然的话,我陪你出去找找?实在不行,我可以给总部打电话,叫他们通知各个派出所留意一下,这样的话,我想很快就能找到伯母了。”
“不用这么严重吧?再说我妈又不是小孩子。她可能是觉得呆在家里太闷,所以出去散散心,还有可能结交了一些朋友,一时高兴聊过了头。”楚凡知道法尔伦在为自己担心,当下舒缓表情和心绪,含笑道:“还是再等等吧,待会她要是还不回来的话,咱们再出去找她。”
法尔伦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她无意间发现楚凡校服的胸口处裂了一道口子,不由心中一凛,快速移到他的面前,一边盯着他的胸口打量,一边急问道:“你受伤了?”
随着她的视线,楚凡看向胸口间,笑着摇头道:“我并没有受伤。可惜,这身衣服被石原井劈了一刀,明天去学校,我还不知道穿什么呢?”
听到这话,法尔伦当即倒出一口凉气,差点没被楚凡衣服上的这道裂口给吓死!
定了定神,法尔伦好气又好笑的白了楚凡一眼,道:“你把它脱下来吧。”
“干嘛?”楚凡忽然双臂抱胸,侧身斜眼,防狼似的死死盯着法尔伦,若有所悟,大声道:“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我以身相许的么?噢……你肯定是见我老妈不在,现在又月黑风高,你我孤男寡女的,所以你想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法尔伦低头不语,哭笑不得,实在是拿楚凡没办法,并且她已经分辨不清,楚凡究竟哪句话是玩笑话,哪句话又是出自他的真心?
起码刚才他说的这些话,自己就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气自己?
“没错,我现在就是想要你以身相许,好报答我的恩情。”忽地,法尔伦脸色一正,认真的看向楚凡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孔,并向他缓步逼近,一边坏笑道:“怎么?莫非你想反悔不成?别忘了,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只要我有需要,你随时都会满足我。现在,我就想要你脱衣服?怎么样,你脱,还是不脱?”
“……”
楚凡无语,满额暴汗,他本是想和法尔伦开个玩笑,不想自己却是被她给吓了一跳。而且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法尔伦不像是在开玩笑,娇红的脸色,如狼似虎的表情,目含春光的眼神,她这分明一副真心“想要”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正如楚凡所言,当下月黑风高,又是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处,更何况是面对法尔伦这样的超级大美女,换成别的男人,相信早就按捺不住心中那团充满阳刚的欲火,非得猴急的把她推倒在床不可……
帅哥美女,你情我愿,,翻云覆雨,享尽鱼水之欢,何其快活?
然而,楚凡也是个热血方刚的男子汉,眼下感受着法尔伦的热情,面对她的制服诱惑以及傲人身材和绝美脸蛋,要说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但幻想与行动本来就是两码事。
想归想,楚凡绝对不会以实际行动去做出越轨的事情来,再说他已经把法尔伦看成了好朋友,在这份纯洁的友谊之中,他不想加入任何别的东西在里面。
关键是,他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毕竟他只通过杂志和网络了解过一些男女两性知识,若真让他实践起来这方面的东西,他还真不敢。简单的说,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欢的经验,而经验的缺乏,足以令他心惊胆战。
另者,纵然法尔伦心甘情愿,绝美惊艳,可相比之下,欧阳晴在楚凡心中的地位则要更胜于她,甚至已经到了无可动摇的地步。
所以,以楚凡专一的个性和匮乏的经验来看,在欧阳晴没有从他心里完全消失之前,他很难在对别人的女人产生兴趣了。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话放到现代很是虚假,是个男人都会把这话当成笑话。不过凡事都有列外,起码把这话放在楚凡身上,毫不为过。
见楚凡吓得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般,法尔伦无奈苦笑,狠狠瞋了他一眼,双臂抱胸道:“怎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嘛?你以为我真想和你做……做那什么嘛?瞧把你美的。”
楚凡一把抹去满额冷汗,依旧侧身斜视着法尔伦,虚声问道:“那你叫人家脱衣服干嘛?”
“我只是想给你补补而已。”法尔伦翻着白眼,鄙视着楚凡,满含不爽的大声叱问道:“你不脱下来,我怎么给你补?”
闻言,楚凡顿时一脸的郁闷,极度困窘之下,他忽然转过身去,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叉在腰间,没脸见人似的背对着法尔伦,装腔作势的道:“不好意思,我自作多情了!”
客厅中,法尔伦就像个家庭主妇般,端坐在沙发上,明亮的灯光下,一针一线帮楚凡缝补着破损的校服。
而楚凡只在静静旁观,见她这般细心认真,也不敢随意出声打扰。
半个小时后,随着最后一针落定,法尔伦轻轻把针线咬断,再娴熟的打了个线结,便大功告成,已将楚凡破损的校服全部缝补好,并交给了他。
接过后,楚凡将衣服撑在自己的面前,乍一看,上面竟是没有一丝的瑕疵,根本看不出衣服上有哪里破损过,更是大赞法尔伦的针线活,真可谓是巧夺天工之作。
且说法尔伦十岁起就开始独立生活,所以从小到大,有很多事情她不得不亲手去做。长年累月,熟能生巧,缝衣补褂这类小活,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高兴的同时,楚凡又是不禁看了眼时间,愕然发现都已经八点了,可老妈还是没有回来,他那喜悦的心情便立时被失落所取代。
“我们还是出去找找伯母吧。”法尔伦收好针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亦是满腹的担心道:“现在的治安非常差,到处都很乱。说不定伯母真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一定!”
听了这话,楚凡顿时心急如焚,二话未说,穿上衣服,和法尔伦直奔屋外走去。
不想刚刚迈出客厅的门槛,从家门忽然走进一道身影。
楚凡凝神一瞧,不由得喜色大作,赶紧迎上前去,口中道:“妈,您这是去哪了?都这么晚了,您吓死我了!”
只见刘贞淑双手分别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路笑脸迎人,满面春风,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临近楚凡道:“傻小子,老妈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回来了晚点你就吓成这样,万一老妈将来要是不在了,那你怎么办?”
“不在就不在呗。你走我也走,大不了咱们娘俩一起去找老爸。”楚凡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他这都是玩笑话。
“臭小子,天天没个正行,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你老妈我要是真的不在了,那也是被你小子给活活气死的。”刘贞淑瞪着楚凡,看似很生气的样子,眸子中,却是坦露着母亲对儿子独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