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足足痴看了一分钟后,张虎突然邪笑两声,然后抓起法尔伦的秀发,将她给拉坐了起来,随即,张虎变本加厉,一手揪住法尔伦的发丝,固定住她的头部。
忽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法尔伦本能的睁开眼睛,赫然见到如此恶心的东西正冲自己迎面刺来,她岂能甘愿?
顾不得发丝被拉扯带来的疼痛,法尔伦徒然间也不知从哪里来了许多力气,当下卯足全力,腰上猛地往右一扭,偏头一闪,直接挣脱开了张虎揪住自己头发的手掌,趴在了床上。
此刻,张虎手上多了一团发丝,而这团发丝,无疑是法尔伦的。
视线下移,借着昏暗的光线,张虎定睛一看,只见法尔伦的头顶,隐隐有些血丝浮现,明显是她刚才用力过猛,为了挣脱束缚而不顾断发造成的头皮损伤。
不料法尔伦此举并未换来张虎一丝丝的同情,反而令他满心澎湃的烈火,在瞬间转化成了汹涌的怒火。
“臭婊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乖乖伺候老子了。”一边说着,张虎移下床来,弯身捡起自己的裤子,从中抽出了那条长长的鳄鱼皮带,脸上泛着浓浓的凶狠之色,冲法尔伦怒道:“老子现在不稀罕玩你,我要你主动伺候老子,求着老子玩你!”
说完,张虎立即挥舞手中的皮带,宛似毒蛇吐信,快而有力,接连向法尔伦孱弱的身躯抽去,每落一处,都会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如此持续数分钟后,张虎这才略感疲惫,暂且停止了抽打,而法尔伦从始至终一声没吭,噤若寒蝉,同时她对男人多少有些了解,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就会促使张虎重燃烈火。
虽然身上已经遍及血痕,痛不可言,不过要是能够选择,相信法尔伦宁愿选择被张虎活活的打死,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身子被仇人玷污。眼下只受到这点痛楚,便能保住清白之身,她足以感到庆幸,并且还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看你细皮嫩肉的,骨头还挺硬。好,你不吭声是吧?老子倒想看看你还能挺多久?”一语方落,张虎再次扬起手中皮带,决心鞭打到法尔伦就范为止。
熟料,正当他就要一皮带抽向法尔伦时,顷刻之间,他骤觉一股极其强悍的战力正自屋外传来。
即便身在武力者的行列,可是由于这股自外传来的战力太过鼎盛,张虎甚至感应不到这股战力的具体指数,只知道它很强大,强大的无与伦比。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股战力并不是来自于王龙身上。而除了王龙之外,还能是谁?
并且,张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遥遥传来的这股未知的强横战力之中,还融入着浓郁的杀气,凌厉之极,覆盖四野,叫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反之,同样是感受着这股强横无伦的战力,法尔伦却是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而且,她没有在这股战力之中感觉到丝毫的杀气,反而其中还充斥着一股无比温柔的气息!
霎时间,法尔伦的身心皆是得到了完全放松,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立时驱散了她心中全部的惊恐与黑暗,剩下的,只有无限的光明与安宁……
此时张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小屋的木门登时被一个物体砸的粉碎,接来又是“砰”的一声闷响传出,张虎循声望去,只见王龙满脸鲜血,正躺在房门对面的墙下痛苦的哼着,看来刚才破门而入的,就是他了。
见此一幕,张虎鼠目大睁,心中骇然,无奈他还不及有下一步反应,瞬间又是一个身影夺门而入,其速度如风似电,张虎根本看不清来人相貌,便顿觉喉咙已是被人锁住,一股大力操纵之下,他双脚缓缓离开地面,整个人竟是被一只难以挣脱的手臂给提了起来,悬在了半空。
当下张虎只觉呼吸阻滞,气血凝固,痛楚难熬,原本凶神恶煞的脸上,此时已被浓浓的惊悚之色所取代,并且心里还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一股马上就要死在当场的可怕感觉。
万分惶恐之余,他竭力俯首下看,不想所见到的,却是一张既年轻又白净的脸庞,只是在这张脸庞之上,眉宇之下,那双肃煞冰冷的目光,却是叫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甚至让人不敢逼视。
“当年,是不是你企图用武力贯穿法尔伦的心脏?”
一听这话,张虎不由心头一颤,如此冰冷无情的声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楚凡,还能有谁?
眼下命在他人手里捏着,张虎也不敢扯谎,但由于喉咙已被锁住,他也无法开口回话,只得奋力的点点头,默认了下来。不过,他本以为坦诚当年所犯下的罪行,便可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想换来的,却是绝命!
“下面这一拳,是我替法尔伦还给你的,希望你的心脏,也长在右边。还有,记住我的脸,我叫楚凡,如果有地狱,你就在那里等着我,将来如果我也有下地狱的一天,你随时可以找我报仇!”
言毕,楚凡臂上使力往上一抛,当即将张虎整个人都抛了起来,而待张虎疾速下坠之际,楚凡已是凝聚战力,蓄势待发。下一秒,当张虎的身体再次映入他的眼中时,他右拳迅猛一出,顿时只听“噗嗤”一声,他那焕发着煜煜金光的拳头,竟是直接贯穿了张虎的左胸膛!
一口浓血瞬息从张虎嘴里喷出,但见他两眼暗淡无光,毕现惊状,生命迹象明显在慢慢消失,只要楚凡缩回手臂,他必死无疑。
看着张虎那双充满恐慌与恳求的目光,楚凡并未留情,也未心软,眼中凶光闪烁间,他突地将手臂往回一缩,生生从张虎的胸膛里抽了出来,旋即抬脚猛力一踹,轰然将张虎庞硕的身躯给踹飞了出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此时放眼瞧去,只见楚凡对面的墙壁已然崩坍殆尽,而张虎躺在小屋之外,乱石之中,浑身遍布鲜血,一动不动,左胸上明显多了个大窟窿,一时血流不止,气息全无,显然已经丧命,只是其死状相当悲惨,以至惨不忍睹!
另外,这是楚凡生平第一次杀人,还是故意为之。虽然张虎丧尽天良,死不足惜,留着他只会是祸害,枉添无辜,楚凡杀了他可算是为民除害,但他毕竟是条鲜活的生命,哪想此时杀了他之后,楚凡竟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浑身上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感,亦没有后怕感,脸色异常平静,心脏亦是在正常的跳动,未有一丝的变化,而且,他觉得内心深处,还隐隐有股兴奋的感觉,或者说,是肆意掌控他人生死的超快感!
不做多想,来到床前,楚凡捡起张虎的上衣,用其擦去了满手的污血,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法尔伦身上,再来扯断她手上的铐子,解开她双脚上的网子,随之对她微微一笑,饱含柔情与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凝视着楚凡那张充满温柔的脸孔,此刻法尔伦再也顾不得许多,情不自禁之下,她忽地俯身往前一扑,紧紧搂住了楚凡,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楚凡微笑着,温柔的,慢慢张开了双臂,轻轻抱住法尔伦有些哆嗦的身体,之后便纹丝不动,决定任由法尔伦在自己怀里哭个够,直至她的情绪得到平缓为止。
这时,楚凡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头,以便安慰,却忽然感觉手上粘粘的,热热的。
摊开手掌,楚凡仔细一看,竟发现手面上又多出了一抹血迹,随即他看向法尔伦的头顶,愕然见她的头皮正在流血,还少了一些发丝,楚凡看在眼里,登时脸色骤变,勃然大怒。
有生以来,楚凡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愤怒过,以至他的心中,则再次产生出了一股杀人的冲动!
上午明明答应过老妈,只要有自己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法尔伦一根汗毛,眼下这两个恶徒竟然生生扯掉她这么多头发,楚凡见了自是懊恼不已,只不过张虎已经命丧当场,剩下个王龙,楚凡亦没有打算放过。
直至哭了好一会儿,法尔伦才不舍的离开楚凡的胸怀,不过赫然见她小嘴微张,两侧颚骨凸出,楚凡便知她的两腮骨节脱臼了,当下伸出一手,撑开食、拇二指,捏在了法尔伦的嘴巴两侧,跟着快速左右一晃,只听“咔嚓”一声,不觉间,法尔伦已然恢复如初。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法尔伦微微抽泣,擦拭着满脸泪水,当着楚凡的面,她也觉不到满身被张虎鞭打而留下的伤痛。
楚凡没有说话,而是沉着个脸,上下打量了法尔伦身体一番,见她遍体鳞伤,满身血痕,楚凡再也难忍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身子一转,怒凶凶的来到王龙跟前,随即弯身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给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