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脚刚离开了王府,尚书府的马车就来到了逸安王府。
“我家小姐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听闻王妃已回王府,二小姐代表尚书府来看看王妃娘娘。”萧文柔的丫鬟走下马车,跟门房说明来意。
门房却说道:”我们王妃已经进宫去了,不在府里。“
萧文柔还没下马车,就在车厢里听见丫鬟和门房的对话。
这就进宫了?萧文然原来你也怕啊!商贾如此低贱的身份,你一个王妃却自甘堕落,皇上肯定会治你的罪的!
萧文柔肯定皇上会饶不了萧文然,这会更加迫不及待进王府给逸安王刷刷好感!
丫鬟接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又让门房去通报,她们见王爷。
门房只好去寻斐安逸说明来意。
斐安逸这会正在舞剑,他胳膊的伤已经结痂了,那么天没摸剑,他手痒痒,这会终于能重新拿剑了,还没过两分钟,门房就来打扰他。
斐安逸心情有些不爽,所以说话也硬邦邦的。
“她来找本王干嘛!王妃不是去宫里了吗?”
“小的就是这样回她啊,可她说找王爷!”门房也很委屈啊,无缘无故被男主人甩脸色。心里对萧文柔骂了千万遍,单枪匹马来王府,说找王妃,这女主人不在家,又改口了。
斐安逸对萧文柔也没什么好感,王浩回来说的那些事,都是这个外表温柔可人,内心蛇蝎的女人搞出来的。
等到斐安逸放好剑来到待客的大厅,萧文柔已经等候在那了。
“柔儿给姐夫请安。”萧文柔弱弱的行礼,把自己的柔弱如小白兔的气质表现出来。
斐安逸兴趣缺缺,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来王府何事?”
他可还没忘记,自己好不容易有心情练功,这人就来打扰他!
“爹爹和母亲听闻姐姐已经回王府了,让柔儿来看望姐姐。”萧文柔带着满腔情意,含情脉脉的看向斐安逸。
可惜后者完全感觉不到。
“你姐姐已经进宫了。”意思很明显,王妃不在,你下次再来!
可惜斐王爷这话暗藏的意思对面的人照样没听懂,或者刻意忽视?
“其实……柔儿有些话想对姐夫说,关于姐姐的……”萧文柔浅咬粉唇,似很不忍心,颤颤的开口。
虽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形态。他倒想这人能把萧文然说成什么样。
看见斐安逸感兴趣的样子,萧文柔既高兴又嫉妒,开心能挤兑萧文然,又伤心斐安逸对萧文然这样在乎!如果自己是逸安王妃,姐夫也会这样对她在乎吧?萧文然为什么要存在!?萧文柔越想越愤然!
“到底什么事?”斐安逸皱起眉头,看见萧文柔半天没开口,已经有些不悦。
萧文柔回过神,又立马做出不忍心告发的样子。
“柔儿……偶尔发现姐姐是惊梦园的东家。”
斐安逸看她支吾半天就蹦出这句话,心情更加不耐,原本还想陪她兜兜圈的想法顿时失去兴趣。
“惊梦园评价不是挺好的吗。”
萧文柔一噎,她没想到斐安逸竟然对这行业没偏见?
不过萧文柔也没气馁,这个说服不了他,那这个呢?
“姐夫也知道惊梦园有两个东家吧,一个是姐姐,另一个是男……子。”萧文柔双颊通红十分难以启齿。
“你是怀疑萧文然会背叛我?”斐安逸眯起双眸,锐利的射向萧文柔。
对啊对啊!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配当王妃呢!萧文柔虽然很想这样说出口,但为了她的形象,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
但是听到斐安逸连名带姓的叫萧文然,她觉得很有戏,再接再厉道。
”不不……柔儿怎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姐姐已经是有夫之妇,这样在外抛头露面,与男子……勾肩搭背……着实有些不好。”虽然我没这样想,但不代表你老婆没不是这想啊!而且你老婆天天在外面,还跟人亲热,你能忍得了??萧文柔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斐安逸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萧文柔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动,四周安静得她都能看得清楚自己那心跳加速的声音。
半响,斐安逸才出声,却是下逐客令的。
“我知道了,萧二小姐可还有什么事?”
萧文柔不知道斐安逸这是什么意思,生气?还是不生气?但她的确已经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她悄悄看了一眼斐安逸发冷的面孔,觉得他还是生气居多。这才放心的离开王府。
萧文柔想得没错,斐安逸是生气,但不是气萧文柔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只是觉得她太不知道分寸了,明知道是有夫之妇,还跟人家走那么近,被人误会了怎么办?回来要教育教育她!
挑拨者怎么也想不到,斐安逸压根没想过萧文然会像平常女子那般,别说萧文然自己了,斐安逸想想就恶寒。
斐安逸是在萧然穿越后接触的,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萧文然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萧文然没死之前也只是小透明一只,谁会想到她的性情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萧二小姐的主意想得很好,奈何人家跟她根本不是在一个频道的。
萧文柔这会心情好,马车路过惊梦园,撩开窗帘看去,里面冷冷清清,原本满座虚席,如今却是孤零零的甚是可怜,对面福来客栈都比它人多。
哼,跟我斗!萧文柔得意的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向尚书府走去。
而在冷清的惊梦园里,季如生摆弄着石桌上的玩意,玩得不亦乐乎。
“大东家,你说东家真的有办法恢复惊梦园的声誉吗?”菊沁坐在石凳上,眼里满满的担忧,担忧惊梦园,担忧萧文然。
季如生莞尔一笑,拿着手里的珠子头也不抬,语气温和的说道。
”你们东家说有办法,自然就会有办法。你还不信她?再说了,就算惊梦园做不下去了,我们不是还有其他店吗,不会炒了你的。”
炒了这词是学萧文然的,她说这是辞退工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