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破裂(1 / 1)

他返身看向坐在床边的凌瑶,想从她眼中看到依然明媚的佳人,问心无愧的自信。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床边的女子一脸惊慌失措,甚至是祈求。

萧文柔得意的昂起头,对手太弱鸡了,一点自豪感都没有。

萧文柔看着斐安逸一动不动的身形,以为他难过得失神,正想上前拥抱他,寄予安慰。斐安逸却意识到什么,在萧文柔扑上来的瞬间往旁边一闪,让后者扑了个空。

萧文柔委屈的看向他,“姐夫”

“都给我出去。”冷冷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

众人都不愿意做第一个离开的人,磨磨蹭蹭的。

“我说滚!”斐安逸的脾气实在算不得好,这会更是冷若冰霜,看热闹的人在他的淫威下终于散去。

还有人顽强坚守在原处,萧文柔不理解斐安逸为什么还护着凌瑶,一个人尽可夫的花楼女子,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王爷?斐安逸冷漠的视线扫过她,她顿时吓得退后几步,似乎眼前砸下冰刺,她不躲就会被刺伤。

最后她只能咬牙离开,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凌瑶,她相信王爷一定不会再对这个女人好的,哼!她带着高傲的神色离开了房间。

小丫头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她用复杂的眼神往已经痴呆的凌瑶看了半响,回过头来对斐安逸说道:“王爷还请息怒,姑娘、姑娘也是有苦衷的,还。还请轻饶她吧。”言毕,她乖巧的离去。

厢房对于两个人来说还算宽敞的,只是此刻两人都感觉到窒息。斐安逸就站在门这边,不曾靠近一步。

他不解,他不明。他是真心要对凌瑶好的,就算说喜欢不算纯粹,可他也是真喜欢她的啊。

“为什么?”短短一瞬,变得像在沙漠里久不曾喝水的旅人,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凌瑶只坐在床前落泪,两行清泪顺流而下,好一副美人落泪图,可无人去欣赏。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日子走马观花在她眼里闪现,她该怎么解释?

“说啊,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即使是沙哑得不成声,他还是忍不住大声嘶吼,寻一个理由让他对今日这幕得以释怀。

可对面的人执意保持沉默,不愿出口解释,用着曾经他觉得最美丽的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你如果觉得没必要解释,我也不听了,你好之为之吧。”斐安逸的眸子黯淡下来,他给过凌瑶机会的,可是她不在意,他又何必像个痴情种去痴缠?他斐安逸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的。”凌瑶在斐安逸离去的瞬间终于崩溃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其实如果不是斐安逸说走就走,她是不愿这样放低姿态来挽回的。

她虽为花楼女子,可除了那个男人,谁不是捧着她,哄着她。或许以前那个凌瑶或许还有一丝清明,这段时间却被斐安逸宠得有点飘飘然。

也可能是她心中已然同意随斐安逸回王府,所以把自己又定位高一级。果然斐安逸脚步一顿,凌瑶利用自己外表的优势,比刚刚更加我见犹怜。

“为我好?为我好去和别人苟合?”生硬而尖锐的语气彰示男人的愤慨。凌瑶一看斐安逸的表情就愣住了,面前这个男人何曾用这种藐视众人、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她记得斐安逸最开始的目光是惊艳的,她很得意。

后来是痴迷,欣赏,怜惜,最后慢慢演变成宠爱。

可现在,他黑黑的眼眸里是冷漠的,厌恶的。和他看外面那些姑娘无一区别。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他逼我的。”凌瑶自己也很委屈,如果那日那个恶心的男人不碰她,那她就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好笑之际,他真的很想问,难道不是你先答应对方让他进来吗?一大早就发生这种破事,斐安逸没心情再和凌瑶在这扯,转头就走。

明明自己解释了,为什么对方还是不接受?不是说自己说的都相信吗?

“别走!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说有人要陷害你,我才让他进来的!”凌瑶是真的慌了,刚刚可能还有点装,这会却是真的慌神了,几步跑上前从背后抱住斐安逸。

陷害他?斐安逸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挣开身上的八爪鱼。“说清楚,什么陷害?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而且,你就相信他就能帮我脱险?”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凌瑶有那么愚蠢的一面呢?

凌瑶还陷在斐安逸没拒绝自己而愉悦,面对这一大堆问题,毫不思索选了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把这些推到王妃身上你就没事了。”

等凌瑶回过神来,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斐安逸这回真的是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凌瑶她何时变成这样的?他不傻,很快就想起不久前凌瑶从自己这里拿了一枚玉佩。

他浑身发冷,一股凉气蔓延而上,包裹住他。“玉、玉佩呢?”斐安逸结结巴巴的问道,希望凌瑶还不没那么丧心病狂。

可他看见凌瑶避开他的眼,那就是她已经给了人了?他说不清现在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去看待凌瑶,当初那个让他惊艳的绝世女子好似昙花一现,水中镜花,只有那么一刹那。

也为自己悲哀,他以为对方是真的要定情信物安心,可人家转身毫不犹豫的交给别人,这场感情里,他不禁要怀疑凌瑶投入了多少?

斐安逸想了很多,最后回到玉佩上,如果对方真的用玉佩去引王妃,那萧文然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思及此,他便着急去寻萧文然,可他刚踏出一步,才发现凌瑶还挂在他身上。他狠了狠心,一把扯开凌瑶,推门离去。

“逸郎!别走”凌瑶眼泪从未断过,这会让人看了更加心疼。

斐安逸已经走出了厢房,凌瑶衣衫不整的站在门里。走廊上虽然没人停留,但个个的耳朵都竖起来,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