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萧文柔不解皇上怎么突然问她这个?萧文柔本能的呼吸一乱,身子也跟着斐安远的声线抖一抖。
“臣、臣女不解皇上、的意思。”萧文柔低声为自己辩解。
斐安远这次没有寿辰那日的冲动,一笑如春风吹过心底的湖面,泛起涟漪。可在萧文柔的耳里就却是那冰冻三尺的冰锥,一点点戳进她暖哄哄的心脏,好疼。
“那么请萧二小姐解释一下这些书信到底怎么回事?”斐安远一脸平静的扬起那些纸张,像雪花飘舞一样,散落一地。
萧文柔身子攸得僵硬,上面的字迹明显有一部分是自己的,是是自己和那人来往的书信,她不是让人去处理了吗?竟然还有人背叛她!萧文柔霎时瞪大了瞳孔,盯着地上的书信。
萧夫人得到自己的二女儿被侍卫带走的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求到萧仲那去,萧仲皱眉,难道萧文柔又闯出什么祸?便答应夫人进宫。
苏海熟视无睹,一脸坦然的走进来,禀报:“尚书府萧大人求见圣上。”
斐安远没犹豫,直接让人带进来,看看他教的好女儿!
萧仲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二女儿失神落魄的跪在大殿上,旁边站在原本在牢里的大女儿,地上还散了一地纸张。
萧大人当官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没问,只恭敬的行礼。“我知萧卿为何而来,你先看看地上的纸吧,朕从不乱定罪。”斐安远这是明晃晃的给萧文柔落面子。
心“咯噔”一下,萧仲恭敬的走到萧文柔的身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一行行的字迹。
这是两个人来往的书信,一个字迹他不认识,另一个字迹他却是熟得不能再熟。而让他惊讶的是那一个个词语组成的句子,句子反馈的意思。
饶是萧仲这等大官也不得不慑慑发抖,跪在萧文柔的身旁。“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是的,他没替女儿求情,也没让轻饶。但这样的确更能让皇上满意。
“萧卿莫说这种话,我看王妃就挺好的,但二小姐的所作所为实在罪不可赦,萧卿有什么可说的吗?”斐安远略带冷情的目光看着萧仲,通奸卖国,不是什么开玩笑的罪名。
萧仲纵然有心想求也是无能为力了,罪名太大。现在最主要的是撇清关系,把尚书府摘出来。
孰轻孰重,他再疼爱萧文柔,也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仕途。“臣、无话可说,全凭皇上处置。”萧文柔就这样被放弃了。
当事人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猛地听见她父亲的话,扭头看向他。平淡无波,毫无波澜的眸子,比起萧仲的功底,萧文柔差的还远,她不可置信父亲连求情也不替她求?这还是那个喜爱她的爹爹吗?爹爹每次见他眼角都带着温柔的,现在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爹”萧仲闭了闭眼,重新跪好,不再看这个宠爱过的女儿。
斐安远心中没点感觉,他的柔情只给家人,而且萧文柔不值得让人可怜,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就要想到今日的结果。
“罪女萧文柔,诬陷王妃。还勾结边塞祸乱朝廷,朕决意三日后问斩嗯?你若想留个全尸就解释一下与你联系那个人是谁吧。”斐安远话音一转,想起和她联系的那个人来,虽然自己也能寻出来,但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萧文柔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心竟然冷静了下来,皇上让她选择身头永离还是保留完整躯体,傻子才会选择前者吧。
但萧文柔太过年轻,和她联系的主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暴露自己,所以只能找到跟她来往的宫女,宫女嘴硬得很,一点信息也问不出来。
宫女自然是没得那么好的待遇,受了刑还要忍受分尸之痛。
至于萧文柔,毒酒一杯,让萧大人带回去了。
“什么感觉?觉得我残忍吗?”斐安逸这会已经和萧文然在回府的路上。萧文然看他全过程都懵愣的表情,到现在都没回得过身。
“??”斐安逸被萧文然拉回神,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萧文柔死了,你伤心了?”萧文然靠近他耳旁。
他没犹豫的摇摇头,他对萧文柔是厌恶的,但死人为大,昨天还叽叽喳喳的人今天就没了,挺可怜的吧?
萧文然看他没什么大毛病了,瘪嘴坐回原位,要斐安逸真那么烂好心她一个爆栗下去,萧文柔这是罪有应得,什么不栽赃,栽赃这种事,还把自己拖下水。
不过也得谢谢她,为皇上提供了那么好的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了。
历经七日的牢狱之灾,逸安王妃相安无事的回到府中,其乐融融。
另一边却是愁云惨淡,萧夫人见到自己女儿的尸首时,霎时晕了过去。
萧文然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就通敌卖国罪就够她死得不能再死了,诬陷自己的那部分她还没说完,真是浪费自己这些天的劳动。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她和庶弟交往甚好。此次过后估计萧夫人不会放过她的,她得未雨绸缪。
王府这两天前所未有的和平,原本说好太后寿辰后和离的两位主角,也没有了下文,好似约定好彼此忘了这个fg。
斐安逸长这么大,没有经历多少波澜,这次诬陷罪名实在让他印象太深刻,所以他决定下次稍微用点脑子
萧文然也经过这次重新认识了斐安逸,或许是他经历过情场失意,被人陷害这些波折,渐渐成熟起来。也可能是萧文然之前的定位错误,原本两人是无话可说到现在有话可说。
只是生活不可能这么平淡的过去,太后寿辰过后,还有一些人留了下来,就是来自封地的未婚男女。
不管是自愿的非愿的,每年封地都要派一些人来京城联姻,当然京城也要有人去封地,算是互相监督(视)吧。
封地大多都是开国时和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的,除了一些人愿意留在京城外,其他的人都得到了大大小小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