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这是爱的惩罚(1 / 1)

斐安逸的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萧文然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惩罚他,这不是惩罚下人惯用的手段吗,竟然要拿来对付他吗?

“王妃大人,能不能换一个?”他今天就这样出去跪了,来日怎么见人啊,怎么服众?斐安逸打心底抗拒。

萧文然惩罚下人从来不罚下跪,再说她去了军营,后来又到了边塞,身边哪有个正经的下人,花奴的心还是那个王子殿下的,不算她的奴仆。要她突然想这有什么不妥,她一下还真没想起来。

听见斐安逸不愿意,她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你不愿意?那你之前说的做牛做马都是假的咯。”

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要我做牛做马啊,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待我。斐安逸可怜巴巴的望着萧文然。

但萧文然想到斐安逸竟然这样想也不想就拒绝,她心底就涌起一股火,当真治不了你了是吗?

“既然不愿意,你就出去吧,男人的话果然都信不得。”萧文然指着门口让斐安逸滚出去,原本正对他的脸再次撇开。

斐安逸这才清楚的意识到萧文然是说真的,不开玩笑的,自己还这么说……,他咬了咬牙,为了媳妇,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然然你别生气,我去就是了。”斐安逸一边往门外去,一边给自己作心里建设:这里是边塞国,不是霄云国,没人认识他,王爷什么的,在媳妇面前都是浮云!跪就跪,男人膝下有黄金,在媳妇的面前也变成一摊黄水。

斐安逸一步三回头,看见萧文然都没有挽留的意思,就明白,这是铁了心要他执行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看了一眼四周,很好没人。他先是单膝跪地,想了想,还是把另一只脚放下去,答应媳妇的,就要做到。然然看在他那么乖的份上,应该等会就会出来喊他了!

斐安逸抱着这样的念头跪了十分钟,房里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而他本人……似乎跪得有点习惯了?他只觉得脚有点麻,之前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已经完全没有了。

后院里突然闯进一人,斐安逸的眼神立马凌厉起来,定眼一瞧,好家伙,竟然是季如生。

季如生看到跪在房门前的斐安逸,也是愣了愣,半响,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只是在斐安逸的眼里,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嘲讽,怎么看怎么讨厌。

“看什么看,没见过吗!”斐安逸受不了他那带贱的奸笑,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用声音喝退敌人。

季如生一边走过来一边耸耸肩,答道:“堂堂逸安王爷竟然被罚跪,的确是闻所未闻的奇事,季某今日有幸见到了。”

斐安逸此刻要真的是一头无人性的野兽,准一口咬断这人的脖颈,看着那幅嘴脸就讨厌!他可没忘记这个人对他家王妃有龌龊的想法。

“我被罚也是我夫人罚,这叫爱的惩罚,你懂吗!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懂我们这种甜蜜的折磨的!”斐安逸说得特别大声,不仅是说给季如生听,让他别打萧文然的注意,也是提醒里面的人,跪了那么久,该让他起来了吧!让他在情敌面前这么难堪,他可是要不高兴辣!

萧文然果然很快就出来,对跪在的斐安逸扬了扬头,后者立马窜起来,站的笔直,他的身高比季如生要稍微高一些。所以此刻显得特别得意。

季如生眼角抽了抽,他怎么越来越感觉这王爷是是个智障?他跟墨染谈恋爱也没那么傻痴啊。季如生看向萧文然,发现对方也用同样的目光回视。

斐安逸发现两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气得立马走向两人中间,隔开视线。

“你找然然什么事!”斐安逸正好是面对着季如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季如生不想和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痴讲话,往旁边挪了一步,对萧文然说道。

“雁月坊的事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既然我们都没走,不如在边塞国打造属于我们的商路,再一起回去。”季如生还不知道边塞王子给两人带来了什么的麻烦,就事论事的提出商议。

“好!”

“不行!”

好是萧文然说的,不行则是斐安逸说的。萧文然想得跟简单,既然他们被北冥朗摆了一道,自然不能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她必然要在这捞够本再回去!

斐安逸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有人让那个替身假扮,说明这里有觊觎他媳妇的人,他怎么可能还让萧文然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虽然相信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但对方连替身都能弄出来,鬼知道他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挑拨离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乐意你就先回去。”萧文然十分霸气的说道。

斐安逸撇了撇嘴,最终还是道:“我不回去,我在这陪你。”自己看着好,毕竟再发生之前的事,他恐怕会疯,那段寻找,等候,焦急的心情,他真的不想再去回想。

萧文然露出一丝浅笑,刚刚见面,她怎么会允许斐安逸抛下她独自离去,这么说也不过是让他自己开口留下罢。

季如生从来没意识到,这两人这是在秀恩爱吧?!是吧?!

没跟墨染在一起时,对萧文然还有那种心思时,他还没那么敏感,就算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只是微微苦闷萧文然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可现在他却觉得瞎了狗眼,才到两人面前吃狗粮。

没错,季如生觉得自己对萧文然的不该有的感情正慢慢退散,最终只会变成朋友,挚友,妹妹的情感,他已经可以平静的对视萧文然的双眸,见两人的互动只会觉得吃狗粮。

在没见萧文然时,他或许还有担忧,自己真的可以放下吗?当真正看到萧文然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他真的放下了。他已经心无旁骛的对墨染好,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