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溜之大吉(1 / 1)

夜黑风高杀人夜,清风徐徐也带不走萧文然的愁绪,明明什么事都解决了,就连猖獗一时的海盗都闻风而逃销声匿迹了,可她总有点不妙的预感。

果然,喻太史又想当个甩手掌柜,信中话里话外都在说明一件事,霄云国又有任务啦,王妃顺带帮个忙吧,好事要成双,大吉大利。

萧文然赶紧回信一封拒绝,顺便联合斐安逸,连夜跑路。笑话,整个霄云国人才济济,哪里需要他们凡事都亲力亲为,无非就是喻太史看他们两太过清闲,特意前来没事找事罢了。

回信很不走心,喻太史气的七窍生烟,什么叫做天气寒凉,烤火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的来信掉火堆里了,啥也没看到,然后又以欠扁的语气说自己携王爷游山玩水去了,有什么事只能等回来再说。

等你回来黄花菜都换了好几茬了。

现在才刚刚入秋,天气还热的不行,特么的脑抽才会去烤火,还敢炫耀自己逍遥自在,对比自己的兢兢业业,喻太史内心相当忧伤,褶皱的面颊不禁流下两条宽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一阵子么,我还没带你吃遍街头街尾呢!”章昕皱眉,拉着萧文然的白嫩嫩的手,舍不得放开。

萧文然的所有都令她羡慕向往,待在萧文然身旁,总觉得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一员,随之潇洒恣意,生活似乎都变得格外珍贵,一点一滴都透着满心的愉悦。

“唉~惆怅啊,喻太史要抓壮丁,而我这般瘦弱,自然得撒丫子飞快跑,不然就得像你一样劳心劳力,我可没你这样的天赋,不是这个料。”萧文然虽说眼界开阔,大多数事物都可以涉及一些,对于自己的本事还是清楚得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权谋之事,过于深入的她就不想轻易触碰,否则再如何自在的人,最后都得画地为牢,并为此拼死拼活,只因为一旦行差错步,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所以一有机会,萧文然就拉着斐安逸卷起铺盖走人,不参与不知道,一查探吓一跳,她无法保证每一次优势都在自己这边,所以只能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她没有赌徒心理,等候输赢的过程太过折磨人,她不喜欢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没这平衡感,再去走钢丝,那就是找死。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对夫妻,斐安逸将头枕在萧文然的腿上,萧文然把玩着他那细密的黑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捏了捏斐安逸的脸颊,忍不住询问道:“我这样放着锦衣玉食不好好享受,非拉着你天南地北的跑,你可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人精神紧绷太久,一旦松一口气,就容易生病,斐安逸这次就有些发热,可却等到她忙里忙外,出来一半了才发觉,一想到这里,她就心疼不已,无奈只能等到下个城镇,再找医师,顺带修养。

斐安逸闭着眼,含糊的笑了一声,清俊的脸上有些微的苍白,却反而让他所有的坚韧,暂时性的卸下,显出易推倒的病美男姿态,更加诱惑人,此刻回答声音低沉温润中透着沙哑,更加撩人。

“然然你又乱想了,不过是个小病症罢了,怎就让你乱了方寸。”

说些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萧文然柔嫩温暖的面颊,带着些许安慰的意味。

萧文然扶着他的手背,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喟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道:“你该知道的,其他人都无所谓,唯你无时无刻牵扯我的心,你若伤了半分,我便心中难安。”

斐安逸浑身都被这喜悦填满,这般直白的情话,也唯有他家然然能够说的出口,甚为熨帖,难为他这个大男人都甘拜下风,然而也正是这无人能够插足的独一份,让他有种被人细心维护的暖。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想要心有所依,男人也希望遇到一个愿意心疼你,懂你的女人,会为你着急担心。

找一个爱你的你爱的人,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也亦是一种打心底的幸福。

“好吧,我其实有点晕乎,嘴里还没味道,等到地方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甜粥。”斐安逸觉得张口闭口都是我没事,反而会让萧文然没有方向的担心,这时候她本来就心慌,他还不如给她一个方向,让她有点想头,有点事做,才不会被他的模样吓到。

按理说斐安逸内功深厚,不至于劳累奔波就这般不顶用,可这会萧文然的失踪,着实是让他一开始心惊胆战,得不到消息的时候又内心焦灼,即使该吃吃,该喝喝,可到底没有兴致的事情,做起来多少就有些敷衍的懈怠。

导致身体劳累不说,精神紧绷,耗费心力,等找到些微线索了,又不敢确定,只能心中惴惴不安的继续寻找,急行军的速度,底下的士兵都受不了,更别提他这个本就辛苦的许久的人。

可他怕呀!就怕找不到萧文然,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怕自己承受不住找不到她的结果,所以只能更加认真的赶路,迫切的想要用忙碌压制对萧文然的思念。

心神俱疲,精力,体力,心力都绷紧到一个程度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她,所有的力道卸下,刚开始几天没什么,几天之后就开始遭遇了反弹,觉得疲乏无力,反应都迟钝许多,揣摩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感染了风寒,正在发热,而那几天萧文然正在忙活,他便没去打扰她。

结果,以为很快就会好的小风寒还加重了,在马车上颠婆了许久,他才有些撑不住的沉沉晕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萧文然摸着他的脸颊,轻声的哭泣,这可不得了,安逸王爷登时大怒,这谁敢把我家王妃惹哭了。

萧文然自然哭着指证:“都是你,怎么病了也不跟我说,若不是晕过去,你还想隐瞒我多久。”

斐安逸讷讷无言,轻轻擦拭萧文然的泪水,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