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真假(1 / 1)

可是萧文然始终无法相信,阿喜会是帮凶,阿喜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她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那么她掩盖事实,便只能是为了阿芳本身,那么阿芳到底交代阿喜什么了,阿喜才会愿意牵扯其中,为她掩盖逃婚。

对了!逃婚,阿喜对自己的未婚夫亦是没有爱情,她喜欢的是阿泽,所以对阿芳这种逃婚行为应该是有些向往,可是却又无法违背心中的道德,所以虽然答应帮忙掩盖,可是却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当时是个人都知道她在撒谎。

可是如今阿芳有可能已经死了,这个消息必须告诉阿喜,并且询问阿喜,阿芳到底是如何说服她帮忙隐瞒的,是否有什么透入而出的消息。

萧文然转身便要回去,可随即又想到莫金这小子还在这里,她可不放心他这个目睹凶手抛尸的小孩独自在这里,拉过莫金:“走,从这之后不要在一个人乱走,我送你去你师父那里。”

莫金觉得萧文然这样待他,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那件事情告诉她,因为心有顾虑,所以莫金就没有急着要走,等萧文然回头的时候,他咬咬牙,还是决定告诉萧文然:“小然姐,你知道我这眼睛为什么带着眼罩么?”

萧文然顿了顿,莫金一副要讲过去的模样,她还是尊重一下这孩子比较好,毕竟小孩都不喜欢被忽略,有时候他们的倾诉,往往非常重要,一不小心便容易伤害到他们还为完整的心性。

察觉萧文然的意思,莫金便宛如受到了鼓舞,完全不顾自己说出的话是什么样的重磅:“因为我娘还没生我的时候就被人杀了,是师父经过,发现还有胎气鼓动,便剖腹取子,而当时我娘身边死伤的人众多,死气过重,我一出生便带了鬼眼,可观人看不到的东西。”

萧文然被这闻所未闻的说法惊呆了,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她委实有点心虚,摸了摸毛骨悚然的胳膊,对于莫金忽然这么说,便有所猜测,踌躇半响才问道:“那你是看到什么?”

莫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咽了口口水,才缓缓说道:“是看到了,一个女子,不过她额头在流血,模糊的脸颊,我没看出是谁,可那人不是阿芳,阿芳没有那女人那么高。”

萧文然徒然僵立当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金啊,咱们一起去找你师父,我有事要对张大人说,我有点站不住,你扶我一把。”

莫金不明所以,但却依言做了,萧文然这般模样明显是相信他的话,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也对萧文然有些认同感,对于她的话,他也愿意认真对待。

斐安逸这几天都和莫林、张长健走在一处,商量海盗可能躲藏的地方,然而这两天因为有人失踪,这让他们三人愈发警惕,总觉得处处透着一股不寻常,三人正在商议对策,抬头就看到萧文然有些茫然的朝着他们走开,萧文然只要有一点儿不对劲,第一个发现的永远会是斐安逸,所以他迅速站起,走过去顶替了莫金吃力的位置。

萧文然一看到斐安逸就有些奔溃了,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平日里冷静如男人的女子,现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比较震撼人心的,整个场面里,没了其他声音,只有萧文然的哭泣声,萧文然紧紧的揪着斐安逸的衣襟,仰着脸看着斐安逸,眼里有求助:“阿喜死了,安逸!我不会放过杀了阿喜的人,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杀她。”

听得这样的话,最为紧张的却是张长健,他嚯的一下便站起来,转向萧文然:“什么意思,她为何会死,怎么可能。”眼里甚至有着极为惧怕的惊慌,这位东迪国高官,一直以来,就算是自己受伤,也都是施施然的,毫无半点波澜起伏,如今却有着化不开的疑惑与不可思议。

萧文然却因为这句话收住了自己有些把持不住的情绪,她亦是无法相信:“里面那个不是阿喜,那个是阿芳,不知为什么她化成了阿喜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事情的反常,她性格的变化,她穿那套阿喜为自己而制作的衣裳的时候,分外碍眼,阿喜不会逃避话题,她若是不想说,她必然会告诉我她有隐情,而不该是沉默。”

张长健看向萧文然的表情极为严肃,又似乎在按捺着即将破土而出的思绪,厉声问道:“证据,你可有证据?”

萧文然骤然沉默,好一会才说道:“阿喜会制作衣裳,阿芳不会,你们可以试探她。”

可是之后的变故,却让在场的几人都变了脸色,阿喜的手受伤了,而且并不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而是她的兄长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砸到她,紧接着得知萧文然这个论调的阿喜,用冷水热水都洗过了脸,可是依旧是阿喜的模样,半点也没有变化。萧文然咬着嘴唇,紧紧的盯着阿喜,可阿喜却并无半点退却,反而直直的看着萧文然,眼神里面甚至有惺惺作态的失望。

众人脸色各异,可张长健却反而相信了萧文然说的:“她确实不是原来的阿喜,原来的阿喜从来不敢和我直接对视,她太过坦荡,却又显得过于做作。”

莫金听得牙神经都疼了,这都什么调调,刚刚一副非要证据的也是这位张大人,现在抛开证据的又是这位张大人。

在众人不断的猜测的时候,莫林却沉静的开了口,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弄得懵逼了:“你们有没有觉得时间变慢了?那群渔民还有游玩的人似乎也没有出现过?你们谁看到过他们了吗?”

萧文然徒然睁大了双眼,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原本想要去探望那群人,可是这两天没人来催他们走人,也没人去参加阿芳的婚礼,似乎不约而同的,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本该存在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