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苌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渐渐散去,有几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湿漉漉的路面上。
沈天苌走在阳光里,感觉全身都很暖,空气也因为下过雨而变得更清新干净,老实说她现在心情真的很不错。
而此时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咖色商务车内,秦风和江慕雪正默默注视着沈天苌。
今天江慕雪原本要去陆达办离职手续,秦风中午特意从公司过去接她,但两人刚上路不久,秦风便接到了电话,于是又临时转了方向。
一直开到那家咖啡厅附近,秦风却没下车,直到江慕雪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的从咖啡厅内出来,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是陆之汣的女友沈天苌。
江慕雪意外的看了秦风一眼,所以刚刚那个电话应该就是陆之汣打过来的。
一直到看着沈天苌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江慕雪才忍不住问秦风:“你不下去打个招呼吗?
秦风淡淡笑着开口:“不用,除非是紧急情况,否则陆总并不希望沈小姐知道她的生活时刻都受着关注。”
江慕雪看着沈天苌的远去的车子,不禁由衷地发出一句:“陆总对沈小姐,真的很好。”
秦风看着她,问了一句:“你很羡慕?”
江慕雪转翻了个白眼:“我们陆总有多帅你不会不清楚吧?”
而且还这么有钱,而且对感情还这么专一负责,很难让人不羡慕啊。
秦风笑了一下,重新启动了车子:“你用不着羡慕。”
江慕雪看着他。
“因为我也会对你很好。”
好吧,江慕雪承认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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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次视频的事情,江慕雪的决定还是选择低调处理,陆达不发声明,她自己主动离职。
这件事情闹得比较大,其实多数高层并不希望冷处理,所以秦风把结果报给陆之汣的时候,还被他说了一句“以权谋私”,不过现在江慕雪既然已经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应该是护着。
所以即便惹得高层有些不快,但最后在陆之汣默许之下,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两人还没到陆达大厦,江慕雪便先让秦风提前把她放了下来,她都已经决定离开陆达,便不想再让他们的婚姻关系成为别人的谈资。
从锦城回来后,秦风除了上厕所洗澡之外,都没再让江慕雪下地走路过,所以她脚踝恢复得很快,到今天基本上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虽然姿势还是有些奇怪,但是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需要拐杖借力。
江慕雪下车后,秦风并没有立刻开车走,而是放慢了车速,缓缓地跟在江慕雪的身后。
江慕雪一脸无奈,挥着手示意他赶紧走,他后面的车子都开始在排队了。
但秦风只当没看到,依旧保持着慢速,一直到江慕雪走进了陆达集团,他才踩了油门开始加速,开往陆达集团的B3层。
江慕雪刷了员工卡上了电梯,一直到来到客服部。
因为是中午,办公室的大部分人都去吃饭了,办公区里也没几个人,只除了夏晓诗,因为提前得知江慕雪今天要来收拾东西,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愁眉苦脸。
江慕雪笑着走到她桌前:“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夏晓诗转头就看到江慕雪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江学姐,你来了。”
“嗯,BOSS在吗?”
夏晓诗指了指孙若雅的办公室:“在里边呢,估计就是在等你。”
江慕雪应了一声,孙若雅应该早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了。
她走到孙若雅的办公室,敲了门进去,孙若雅见她进来,表情却比平常要严肃。
“为什么要主动离职?”孙若雅问,那天江慕雪在员工消息区和苏乐争执事情她是知道的,秦风当时的态度也很明确,很明显江慕雪是他要力保的。
“因为现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继续留在陆达集团,我根本无法暇顾及工作上的事情。”
其实江慕需很清楚孙若雅想留她的意图,如今她突然主动离职,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到别人来替代她制衡A组的苏乐。
但是孙若雅这一年多来,对她其实不算差,所以她打心底还是感激的。
江慕雪诚心的建议道:“我们组的人里,我觉得夏晓诗不错,她敢作敢当的性子,处理起某些事情,可能比我处理得更好,如果孙总有心的话,可以试试培养看。”
孙若雅听完她的话,也明白了她去意已决,便也不再挽留。
江慕雪从总监办出来,又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工作这一年多,还是有不少东西需要收拾。
夏晓诗却在这时敲了门,江慕雪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示意她进来。
“学姐,你真的要离职吗?”
江慕雪见她一脸愁容,不由有些好笑:“你能不能不要这副表情,我这是离职啊,又不是残疾了。”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如果有可能,夏晓诗也真的想一起跟着过去了。
“嗯,我可能要去接手我母亲留给我的基金会。”
江慕雪的母亲辛雪瑶在其生前有个基金会,在她留下的遗嘱中,写明了江慕雪结婚后便会自动拥有继承权。
自己母亲的东西,江慕雪也根本不想放弃,所以她才决定从陆达集团离职,目的就是回去打理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夏晓诗听完两眼都放着光:“学姐,你决定回江家了?!”
江家?
江慕雪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江家?
夏晓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发:“就是……就是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舅舅家是锦城的来着。”
江慕雪听着她的话,忽然之间有了一些探究:“晓诗,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夏晓诗确实早就认识江慕雪,但是刚进公司的时候江慕雪却是完全不记得她的样子,所以她也就没再和她提起过。
“学姐,你还记得在锦城的时候你参加的最后一场的晚宴吗?”
江慕雪眉头皱起,她记得她参加的最后一场晚宴,是和母亲一起参加的,她还记得那是个慈善晚宴,那一年她只有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