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后退几步,从把衣袖里精油和TT拿了出来:“这个……你看看有适合你的吗?”
陆之汣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眸底闪过一道微光,他转身走到沈天苌身侧,低头靠近她耳畔,他的呼吸滑过沈天苌的耳朵,带着微痒的热度:“我不知道,不如你帮我试试……”
沈天苌耳朵好像被灼烧,下意识就要往后站,但陆之汣动作更快,先一步将她的手腕握住,嗓音低沉,好像在诱哄:“既然小舞姐这么好心送了礼物,我们也不好浪费不是?”
沈天苌低着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被热气给冲晕过去:“嗯。”
陆之汣听到她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笑,将她拉到床边,然后自己先躺到了床上:“开始吧,沈医生……”
沈……医生?
沈天苌不自觉的就联想到某种角色扮演的恶趣味了,她以前听说男人好像都很好这一口?
她手里的汗几乎快要结成了了水滴,深吸了一口气后,脱掉了脚上的鞋,缓缓的爬上了床,越过陆之汣的身上,跪坐在他身边。
“那我这就开始了。”
“嗯。”
沈天苌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到一旁,然后伸出手来接他上衣的扣子,她因为紧张颤抖着手,也完全不敢抬头和陆之汣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之汣的衣服是新的缘故,扣子解起来很费力,才接了三颗,沈天苌额头已经出了汗,她不自觉伸手扯开了一点浴袍的领口,锁骨一下那片雪白的肌肤因为热度而变成了粉红色。
她伸手擦了一把汗,继续认真的解着陆之汣上衣的扣子,随着她的动作,陆之汣藏在衣服下的精悍的线条也若隐若现,敞开了一小块的胸前的肌肉也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沈天苌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双手依然在颤抖,她视线顺着陆之汣的腹部往下移,但是没敢没敢停留一秒钟又收回了视线,她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陆之汣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喑哑。
沈天苌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他,昏黄的床头灯在他脸上打出暗影,他嘴角微挑,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诱惑。
沈天苌看得有些愣:“我……我不太会……”
“你没有看过说明书?”
沈天苌一想到说明书上那些露骨的描述,结结巴巴道:“上面说……用手……如果实在不行就用……”
最后一个字,沈天苌说不下去了。
陆之汣挑了眉,继续诱哄:“哦?那就按照上面的,继续。”
沈天苌没在说话,但是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她一定可以治好陆之汣的,一定可以的,这么想着手上又朝陆之汣的腹部以下摸索……
但手才刚刚碰到裤子的衣料,沈天苌又犹如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她泄气地哼了一声,随后躺倒在床上,她真的要疯了,她是真的做不到,至少今天她做不到啊!。
她用双手蒙住眼睛,低低的开口:“陆之汣,不然我们就……明天再试……”
明天也许她就可以了。
等了须臾,沈天苌没有听到陆之汣的回答,正准备拿开手睁开眼睛,却听着陆之汣低笑了一声。
下一秒,男人灼热的气息便覆了上来,等沈天苌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陆之汣压在了身下。
她睁开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完美容颜,他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医生自己挑起的火,只能由你来灭。”
话音刚落,他便抓着她的手腕朝下探去。
于是,沈天苌便碰到了……在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之后,沈天苌脑袋轰的彻底炸开了,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陆之汣。
不是说……不是说他不行的吗,她根本就没用精油的,那怎么还会……
“陆之汣,你……”
“唔……”
话未说完,她的唇就已经被彻底掠夺……
梦中。
沈天苌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条飘在海上的船,随着浪潮来回飘荡,她昏昏沉沉,脑中的那眩晕感伴随着某种撕裂的疼痛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她想用力握住什么,却始终无法靠岸。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浪潮高高的抛到了云端,却又轻轻的落下,带着某种灵魂深处的深深的涌动,她脑子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她努力想要看清,越怎么也看不清。
一直到最后,她终于看清楚有一个人朝她走来,身上沐浴阳光,他越走越近,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她欣喜如狂。
“陆之汣,我爱你。”
似梦境中的呓语般,她呢喃说出这句话,然后意识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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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天苌感觉自己背后痒的的厉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的两盏灯依然亮着,而窗外依然是一片静谧的黑暗。
而她的身体正被一只手臂牢牢的环住,从背后传来酥麻的痒感让她彻底清醒了,她抓住胸前的那只手臂,想要翻过身去。
“陆之汣,别看……”
她差点又忘了,那些遍布在她后背的那些可怖的疤痕。
他手上动作一顿,却没让她转身,他低下头去吻上她的后背。
“是不是……很丑……”沈天苌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闷闷的说道。
陆之汣轻笑一声,缓缓将她的身体给转了过来,两人终于四目相对。
沈天苌也终于看清楚,他原本应该光洁的右肩上,却生生的绽开着一朵显眼的伤疤之花。
沈天苌看得有些愣神,这就是之前他说下雨天肩膀疼的原因吗?
正想伸手抚上那朵伤之花,却又发现位于他的左胸处还有一个比右肩还要陈旧的伤疤。
“这是什么伤?”沈天苌问道。
陆之汣语气平淡:“枪伤。”
沈天苌稍微拉开了一点被子,发现入目之处,几乎全是深深浅浅的旧伤痕,沈天苌心头一跳,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掀开他那一侧被子,便看见他坚实精壮的身躯上,腰腹处几乎都遍布着伤痕,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是不是很丑?”陆之汣问。
却见沈天苌伸手轻轻滑过那些伤疤,眼睫颤动:“这些又是什么伤?”
陆之汣声音显得很轻松:“记不太清了。”
“我记得你说你曾经差点数次死去,我还以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