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画当时的第一想法是,必不可能让江淮谦重提旧事。
那旧事自己都忘了,她哪能让他来算账啊。
两人在房间里亲昵,躺在阮轻画的小床上。
江淮谦被她磕了好几次牙齿,忍不住闷笑出声。
“你怎么回&nj;事。”他倒打一耙说:“这么着急。”
阮轻画:“……”
她抬眸,娇嗔睇他一眼:“不亲了。”
江淮谦失笑,把人捞回&nj;怀里,认真说:“确实不能再亲了。”
再亲下去,他可能要被赶出阮家。
阮轻画和他在一起久了,有时候也能听懂他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没头没尾的&nj;话。
她稍顿,脸颊红了红,蜷缩在他怀里:“你还好吗?”
江淮谦把她压入怀里,蹭了蹭她发丝:“嗯……不是很好。”
阮轻画拍了下他肩膀,哭笑不得说:“跟你说认真的&nj;。”
江淮谦笑笑,亲了下她的唇:“还好,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晕。”
阮轻画父亲的&nj;酒量比江淮谦想象的&nj;要好,两人喝了不少白的。
江淮谦酒量虽不错,但白的喝得少,一般酒局也很少喝,会有点受不住。
阮轻画看他这样,抬手摸了摸他额头:“那要不要也睡一会?”
江淮谦“嗯”了声,垂眸看她,“你陪我?”
阮轻画点点头,“好。”
江淮谦一笑,碰了碰她的&nj;唇,含糊不清道:“那我睡。”
“……”
阮轻画无言,趴在他怀里闭着眼:“我&nj;爸是不是还挺好相处的&nj;。”
“嗯。”这一点江淮谦赞同。
他抬手,轻揉了揉她头发,突发奇想说:“还有好久。”
阮轻画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什么好久?”
“结婚。”
江淮谦有点迫不及待,想让她变成江太太了。
阮轻画失笑,埋在他脖颈处应了声:“时间过得很快的。”
江淮谦虽赞同,但还是有种很慢很慢的感觉。
午后,窗外&nj;的&nj;阳光洒进来。
两人相拥躺在一起,画面温馨而美好。
明明是江淮谦要睡的,到最后,反倒是阮轻画先睡着了。
江淮谦看了眼怀里的&nj;人,唇角往上牵了牵,拥着她入眠。
……
阮轻画睡醒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她懵了下,倏地听见了外&nj;面传来的交谈声。
是江淮谦和阮父的。
阮轻画揉了揉酸涩眼睛,拿过一侧的手机给他发消息:【你在做什么?】
江淮谦没立刻回。
阮轻画继续发:【你在陪我爸干什么。】
……
发完,阮轻画盯着手机看了会,江淮谦没回。
她也不生气,转而回&nj;其他人消息去了。
孟瑶也知道江淮谦陪她回&nj;家了,这会正好奇着。
孟瑶:【见家长见的&nj;怎么样了?】
孟瑶:【叔叔没刁难江总吧。】
阮轻画笑:【没有。】
孟瑶:【?还顺利吗?】
阮轻画:【还挺顺利的,现在两个人在客厅聊天,我&nj;在房间睡觉。】
孟瑶:【。】
她跟孟瑶正聊着,房门被人推开。
阮轻画抬眼,看着出现在的人。
“你怎么不回&nj;我&nj;消息。”
她委屈巴巴地控诉着。
江淮谦失笑,看她,“刚刚醒的&nj;?”
阮轻画点点头。
江淮谦抬手,给她顺了顺头发说:“刚刚在跟你爸聊他店里的&nj;事,没看手机。”
闻言,阮轻画睨他一眼,“店里什么事?”
“嗯……”江淮谦思忖着,言简意赅道:“就鞋子&nj;方面的。”
阮父对做鞋,还是有自己一定追求的&nj;。
恰好江淮谦也懂,两人自然而然能凑一起交流。
阮轻画微顿,大概明白了。
她失笑,浅声道:“好吧,他这辈子&nj;也就这一个兴趣。”
江淮谦看她,“那你呢?”
阮轻画扬扬眉,眼睛晶亮道:“那我可不同,我&nj;兴趣多着呢。”
而且她和阮父性格有点不同,其实在某些程度上,阮轻画性子有点像冯巧兰。
只不过,又不完全像。
江淮谦捏了捏她脸颊,低声问:“起来吗?”
“好。”阮轻画往外&nj;看了看,兴奋道:“我&nj;带你出门走走吧?”
江淮谦:“好。”
跟阮父说了声,阮轻画便带江淮谦出门了。
南安不大,也没地铁,只有公交车在来回穿梭。
阮轻画拉着江淮谦上了公交车,眉眼弯弯看他,“你坐过公交车吗?”
两人到空荡荡的公交车后排坐下,这个点坐车的人比较少。
江淮谦瞥了她一眼:“坐过。”
阮轻画诧异:“真的&nj;啊?”
“嗯。”江淮谦无言,“我&nj;应该没有那么不接地气吧?”
阮轻画眨眨眼,“你之前&nj;出门,不是都有专门司机接送的&nj;吗?”
像江淮谦这样的人,无论是去哪,只要一个电话,绝对有安排司机接送。
公交车拥挤,不像是他会坐的&nj;。
江淮谦“嗯”了声:“话是这么说。”
他扣着阮轻画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但高中的时候坐过。”
阮轻画挑眉,明显有兴趣:“跟同学?”
“嗯。”
“女同学?”
江淮谦抬手,弹了下她额头:“想什么呢,不是女同学。”
他道:“和周尧他们出门玩,体验了一次。”
说到这,江淮谦再次和她翻旧账:“你坐公交车,经常有男同学陪着?”
阮轻画瞪圆了眼,一脸无辜说:“你别冤枉我&nj;啊。”
她解释:“我&nj;们这边地方小,公交车就那么几条线,上学肯定会遇到同学的,不是特意约在一起的。”
江淮谦眉峰稍扬,一脸我看你怎么狡辩的&nj;样子。
阮轻画抿唇,目光真诚看他,“真的&nj;,没骗你。”
江淮谦莞尔,看她心虚模样,勉强道:“暂时信你。”
阮轻画:“……”
她靠在江淮谦肩膀上,小声说:“我&nj;带你去我高中学校看看吧。”
这条公交车路线,恰好会经过。
她高中学校离家不远,十个站的&nj;功夫便到了。
两人下车时,学校里空无一人。
今天周末,学校附近也变得很冷清。
阮轻画仰头看了看学校大门,扭头看江淮谦:“是不是还挺朴素的&nj;。”
那上面,只写了一个南安市第一中学。
江淮谦笑笑:“挺好的&nj;。”
他扣着她的手:“能进去吗?”
“应该可以吧。”阮轻画说:“不过我&nj;也很久没来了,我&nj;带你去看看。”
她学校前边还有一条很宽敞的&nj;马路,马路两侧都是银杏树。
阮轻画给江淮谦科普:“很多人来南安旅游,都是去另一景点看银杏树,其实我&nj;们学校门口的菜最漂亮。”
这一点,江淮谦倒是相信。
这会银杏树叶还没黄,但看着也是郁郁葱葱的,相信到秋天,景色一定极佳。
“那等秋天,我&nj;们再回&nj;来。”
阮轻画一怔,连忙答应着:“好,到时候再带你来看看南安的&nj;特色。”
江淮谦:“嗯。”
阮轻画的高中学校,就是一所很普通的&nj;老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