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是一位35岁的男人,但头发已经有几丝白发,眼位的褶皱很深,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哪怕从照片上看,都能看到他的嘴巴都有些起皮,但是衣着干净,牛仔裤甚至洗得有些发白,以及白色的帆布鞋也刷得很干净。而报社的同事说他对女性不假辞色,平时不言不语,但有时候会语出惊人,让人侧目。而他的小指最上面一截因为工伤断了,当初被评为十级伤残,这才来报社当的清洁工。
而保安是一位30岁的男人,和保洁相反,他梳了背头,每一缕发丝都被整整齐齐地向后梳并且用发胶固定住了,扣子系到了领口处,嘴巴紧闭,唇角却微微上扬,目光带着几分嘲弄。而据报社的同事说给他介绍的几个女朋友都是不到两天就分手了,但是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清楚。不过过激言论倒是不多,但是有同事说他挺有正义感的,说是之前有很多小学生在门口乱扔垃圾,还被他揪住教育过。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都挺可疑的。尤其是清洁工曾经受过工伤,这很可能就是他心理发生变化的诱因。
李肖然则看向柯顾和苏漾,等待着他们的答案。
苏漾也看向柯顾:“师兄……”
被万众瞩目的柯顾却笑了笑:“我想的跟师弟一样,师弟替我一起说吧。”
苏漾:“……”他又不是柯顾肚子里的蛔虫!
但他怂,他不敢说。
再次扫了一遍他们的资料,苏漾伸手一指:“是这个保安,武兴为。”
特案组的行动力都是一流的,不然也不会在整宿没有睡觉的情况下,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完成大量的排查工作。苏漾的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有了反应,曾郁迅速地把保安的住址以及联系方式都调了出来,以及报社的值班安排表,虽然今天值班表上并不是他。
李肖然扫了一眼众人,下达了分组指令:“许沁和曾郁带着行动组第三小分队的人询问昨晚值班的人,看他有没有换班的情况、找安保部的负责人了解武兴为的情况。”
“孙贤和余孟阳带第二小分队的人直接去报社抓人。”
“我和苏漾、柯博士带着第一小分队的人去武兴为的家里。”李肖然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全体都有,十分钟楼下集合。”
“是!”
听着震耳欲聋的应答,苏漾小声地跟着念了一句“是”。随后柯顾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声音太小。”
“身负重伤”的苏漾捂着肩,不满地瞪着柯顾,这人怎么老欺负自己?就见柯顾比了一个口型——你跟着我喊。
苏漾学着柯顾运足了气,柯顾开口他也开口了——“是!”
而不巧的时候,此刻大家的声音都已经落下来了。就剩下苏漾震惊全场的应答,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苏漾,而苏漾只能干笑着指着柯顾:“师兄是主犯。”
“没想到苏医生这么热血沸腾,对,就是要有这样的气魄。”李肖然学着林厉说话的调调,说了一句,这话让苏漾更加扎心了。
想说是师兄干的好事,可人家师兄正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根本看不出刚刚使了坏心眼。李肖然看在眼中倒是笑了,可不是吗,天外有天楼外有楼,一山更比一山高。
这一段调解气氛的小插曲过后,特案组的所有人都准备周全了,李肖然手里拿了一把枪走到苏漾和柯顾的面前,苏漾刚想伸手接顺便客套几句其实自己枪法并不好的时候,眼睁睁地就看见那把枪略过自己到了柯顾的面前。
李肖然笑笑:“我听说你枪法一流,拿着防身。”
苏漾:“……”嫉妒到模糊。
还没等苏漾嫉妒完,就听见李肖然继续道:“我需要你们帮我进行判断,但是万一开始抓人,场面可能会很混乱,保护好你自己和你师弟。”
苏漾:“……”组长这是把自己舍出去了?!
不管苏漾内心如何的山崩地裂,但是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当所有人都领命离开,他也跟着李肖然下楼时,揣好手·枪的柯顾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别磨牙了,到时候亲起来都不尖了。”
亲亲亲亲亲亲亲——
什么到时候?谁要跟你到时候了?!
领了防弹衣和多功能电警棒后,苏漾坐上了李肖然开向武兴为家中的车,李肖然的越野车马力十足,在深夜的道路上驰骋着。苏漾看着玻璃倒映中模糊的自己和身侧的师兄,有一种恍隔如世的感觉。他们都没有朝着理想的道理前行,甚至离他们的蓝图十万八千里,可却诡异地又契合了。
他理想中的未来,他跟着师兄一路深造,跟着师兄的脚步最后成为一名学者或者是一名心理咨询专家。那是他母亲的职业,也是他本科最开始选择的专业。他梦想中的未来,他和师兄很多年后还会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玻璃中的现实,他没能跟着师兄一起深造,他当了警察,和法律和罪犯和命案打交道。这和他父亲的职业沾点边,但是他父亲也是他最不愿意沾边的人。车厢里的现实,他和师兄肩并肩坐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鸡毛蒜皮鸡飞狗跳,虽然,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李肖然的车开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嫌疑人的家楼下,他拉起手刹,跟他带领的行动组取得了联系,在等待的短暂过程中,李肖然突然问道:“为什么不是清洁工?”
“啊?”苏漾这才猛地回神,不过大脑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他并不是单身,他有对象了。我虽然看不出来他的性向,但我能看出来他生活虽然贫寒但其实是个很幸福的人。”
李肖然有些诧异:“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更像是手洗的,因为有刷子日复一日刷出的纹理痕迹,而刷牛仔布的力道很大,但他缺少了半根指头很难施力。衣服是有人帮他洗的,一个干净整洁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位贤内助。而且他也并没有洁癖,爱干净和洁癖是两码事,心理学上的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一个有洁癖有强迫症对自己自视甚高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外表出现差错。可他只有衣服是干净的,但是头发嘴唇都显得他其实并不那么在意外表。”
“他残疾了,但仍然有一位爱人不离不弃,怎么想都是幸福的。”
李肖然恍然。
苏漾继续道:“如果保安真的是凶手,他家里以及报社的保安室应该都能发现大量的清洁用品。”
他们说话间,行动组已经悄悄包围住了住宅楼,李肖然回头看向苏漾和柯顾:“你们是在车上还是……”
“我们一起去。”柯顾已经回答了,他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随后把手往车厢里一伸。
苏漾:“……”
苏漾最后搭着柯顾的手跳下了越野车,不情不愿地称赞着他的师兄,两人小声斗嘴之际,楼顶的有一盏灯突然间就亮了起来。
抬头确定了楼层,李肖然抬起对讲机说了两个字——
“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弟的炸毛仅限于脑内进行。
现实中——
小师弟:“师兄最幸福最温柔最聪明最帅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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