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亏是魔教,心里没有半点做人的底线。”
姝月派掌门怒斥道,引得傅令言转头去看。
傅令言摸了摸下巴,他道:“下药就不是做人了,那你们刚才商讨如何屠我们魔教众人,如果让我生不如死,就是做人了?”
赤云宗宗主回答道:“你们魔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
傅令言冷哼地一笑,旁边站着的沈虞也替那人脸疼,觉得荒谬。
在沈虞的印象和书的剧情里,魔教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直跟那群正派的伪君子作对,伪君子的嘴特别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以讹传讹,谣言自然起来,以后只要江湖出来什么灭门惨案,都是魔教搞的鬼。
宋乔见此,也笑了,他指着赤云宗宗主说道:“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把自己徒弟强了当禁脔那个,人家不愿意你还把人家的父母亲人全杀了。”
“那姑娘恨及了你,好不容易逃出来,遇到了我,将事情都告诉了我,我倒是忘记这茬事了,你不是正派中人吗,一生正直,怎么会有如此魔教风范呢?”
赤云宗宗主脸色巨变,他慌张地瞪大眼,瞳孔猛缩,被绑住的一名弟子听到宋乔一番话扯着嗓子质问道:“爹,他说的可是真的,难怪青青那段时间谁也不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官昀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了一眼赤云宗宗主,转而说道:“我们盟出了这样子的事,连我都不知晓,是我的错,但是我想问一下左教使,你还记得南宫越吗?”
说着说着话,突然扯到沈虞,沈虞有些懵,本欲待着吃瓜,却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瓜。
“南宫越?”
沈虞念着这个名字,似有疑惑,却又感觉到格外熟悉。
上官昀对着南宫越说道:“越儿,你看你的仇人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
南宫越的唇紧抿,被麻绳绑住的手拧成拳头,隐隐发白,青筋暴起。
沈虞跟着上官昀的视线,看向那名南宫越,触及南宫越的那张脸,才恍然。
原来是他。
“你们还记得合欢派一夜被屠派的事情吗就是这个沈虞,魔教左教使,因为一名合欢派弟子纠缠于她,就怒的把合欢派所有人都杀了,我赶去的时候,只看见受重伤的南宫越奄奄一息。”
上官昀话音刚落,就仿佛在这些人之间埋下了炸弹。
“难道那名合欢派弟子是南宫越?”
“怎么可能,我与越兄相识,他怎么会是合欢派那般轻浮浪荡作风的人。”
沈虞突然想起这些事,也在感慨,原来是原主留下的桃花债。
一年前,原主沈虞出去办事,偶遇被追杀的南宫越,原主救下他,南宫越很感激,一直缠着原主让他待在身边,照顾原主。
那时的南宫越天真烂漫,活泼开朗,浑然不似眼前这个冰冷戾气深重的少年。
原主也是个面硬心软的人,拗不过南宫越,让南宫越留下,岂料被南宫越的师父暗算,差点丢了性命。
被背叛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原主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把南宫越的师父杀了,至于南宫越原主刺了他胸口一剑,不致命,转身离去。
至于屠派一事,子虚乌有,原主都那么虚弱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杀人,中招了之后便回魔教闭关休养。
“你放屁,合欢派被屠的时候,鱼鱼分明在魔教闭关修炼,泼脏水也要有个度。”
宋乔最护沈虞来,听着话赶紧反驳。
“沈虞是你魔教的人,你自然替她说话。”
一掌门出言驳道,很是不屑。
上官昀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南宫越,问道:“越儿,沈虞是真的杀了合欢派全部的人吗?”
南宫越脸色苍白,眼里却恨意涌现,他厉声似有咬牙切齿的意味道:“当然。”
沈虞挑眉,言简意赅道:“子虚乌有,恩将仇报,有仇报仇,谁伤害我,我便只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