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歌最近忙于政事抽不开身,也没有空去看沈虞,只听说沈虞无恙,他便放心了。
江槿将沈虞抱回太子的东宫,看着中蛊痛苦难耐的沈虞,她神情淡淡,不动容。
脑海里系统询问道[大人忍心看她痛下去吗?您一向怜香惜玉的。]
江槿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拿出帕子擦着沈虞的冷汗,很久后才回答系统道:“三只,该怜惜她的人不是我。”
[可是……]三只欲言又止,它还是说道[大人不是不讨厌沈虞吗?]
江槿凑近看沈虞这张脸,对于她来说很陌生的脸,随即她答道:“我还没有清楚她的身份。”
江槿的头一偏,唇畔若有若无地碰着沈虞耳垂,喃喃说道:“所以……告诉我你是谁……?”
沈虞没有回应,蛊虫在体内肆意横行,痛苦不堪,毒素蔓延。
江槿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她拿出放在东宫的琴,弹曲子来安抚沈虞体内的蛊虫。
沈虞因痛苦而紧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她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了,安稳地睡了下去。
……
镇北侯和阮氏在侯府等待沈虞的消息实在是太久了,虽然她们一致对外说沈虞没事,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沈虞自从那次宴会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是丞相之子,哦不,应该不能这么称呼她,江槿现在被步朝歌封为丞相,至于江槿她爹,被关入地牢,不见天日。
江槿对他们说,暂时不能将沈虞失踪这件事透露出去,不然皇上会无法专心朝政,给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可乘之机。
可是阮氏实在不能心安,她在自己的院子里踱步,不停地走来走去,她下意识地扯着自己手里的帕子,觉得这样不行,她得去找江槿。
下定决心的阮氏立马让人备好马车,她走出院子的时候遇到了自己女儿带回了青楼女子——晚棠。
阮氏轻轻蹙眉,当初觉得这么美貌的女子在府邸是一大祸事,会搅的府邸鸡飞狗跳,却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安分,一心一意待在沈虞身边照顾她。
只是她现在来想干什么?
晚棠看见了阮氏,清丽的脸庞微微露出微笑,她朝阮氏行礼随即道:“夫人这是去找小姐吗?”
阮氏点头,虽然她找的是江槿,但是江槿知道她女儿在哪,所以是去找沈虞的。
晚棠闻言眸光一亮,她道:“夫人可否带上奴家,奴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小姐了,很想她。”
阮氏听见晚棠如此惦念沈虞,有些意外,带上晚棠也没有什么,阮氏便同意了。
……
江槿如今不在丞相府,那座府邸已经被查封了,步朝歌打算给江槿修一座新的府邸,毕竟江槿父亲着实晦气。
步朝歌暂时将江槿安置在自己之前待过的东宫住着,现在江槿在御书房和步朝歌议事。
步朝歌捏了捏眉心,话题结束了,他感觉到疲累,同时又感觉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对江槿说道:“子舒最近可好?”
江槿微笑答道:“回陛下,一切都好。”
步朝歌挑眉,他感觉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于是他对江槿问道:“子舒,朕感觉忘记了什么?”
本以为江槿会像往常打趣他,可是这回江槿敛了笑意,双眼直直地看向步朝歌,她道:“陛下,你忘记了沈姑娘。”
步朝歌霎时恍然,他就说吧。
最近政务实在太过繁忙,步朝歌知道沈虞没事也就去处理刚登基那摊子破事了,谁想忙完居然忘了。
“那她怎么样?”步朝歌没有关注沈虞的事,现在想起,很想去问问。
江槿端起放在茶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陛下还记得,臣说过的步朝宸勾结南疆余孽吗?”
步朝歌挑眉,江槿提这个作甚?难道……
江槿继续说道:“我和沈姑娘在密道碰到南疆余孽,然后沈姑娘一时不察,被南疆女子投了蛊虫,那蛊虫是千毒蛊,七日之内,便要人性命,陛下现在去看看她吧。”
步朝歌闻言,怒拍桌子道:“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江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淡定自若道:“沈姑娘不愿见你,臣最近几天帮她安抚蛊虫的躁动,她体质特殊,应该能撑半个月。”
步朝歌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只知道要再一次失去沈虞来!不,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发生,沈虞绝对不能死,死了,那么他重生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