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易文琢仿佛被无数条毒蛇盯上。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摄像头,也像是无处不在的双眼,在偷窥他,想要侵犯他。
易文琢往后退了一步。陆白却朝着门口迈步,要离开了。
“陆白!”易文琢开口喊住他,这一声,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嘶声裂肺。
“怎么了?”外面等着的经纪人听见里面动静不对,赶紧破门进来。却发现陆白只是站在易文琢的身边什么都没干,满口指责都压在喉咙里,一点都发不出来。
陆白讽刺的看了一圈,对着易文琢指了指门口,“你叫我有什么用?不跑吗?他可能很快就来了。”
易文琢一个哆嗦,白着脸推开陆白,带着经纪人转头就走。
“过户手续。”经纪人想要提醒易文琢,他们今天来的最重要的目的还没有打成。
易文琢压着嗓子,“把钱给他,剩下的……就这样。”
“哈哈哈哈哈,胆小鬼!”陆白低低的笑声回荡在身后的房间里,易文琢心里的恐惧却更加深刻。
陆白已经这么疯了,他身后的金主得是什么样?他数日子熬了十年,虚与委蛇等的就是今天的海阔天空。怎么甘心被人折了翅膀?
“订机票,咱们去国外!”易文琢对经纪人说道。这次,他不是用往日温和的商量语气,而是少有用的命令的语气。
是的,他要逃走。他绝不会让自己落入那个人之手。国外只是起家困难,但他现在已经有了国内的根基,慢慢引流,也一样有一战之力。
至于那个人,听陆白的意思,虽然国内势力很大,手却伸不到国外来。那么只要他离开,就一定能安全。
至于国内这边,他一走,想必那人鞭长莫及,就会重新和陆白纠缠在一起。陆白本性暴露,那人调教他,也肯定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这样他就能逃过一劫。至于陆白,左右也已经十年如一日,他总会习惯。
至于这栋房子的钱,就当是他给陆白支付的精神损失费了。一个替身,两千七百万,足够买断他的一辈子了!
易文琢心情瞬间坦然下来,他甚至觉得,陆白占了自己莫大的便宜。
可他没有想过,陆白既然已经计划好了“小人配狗,天长地久”的戏码,就不可能让他顺顺当当的逃走。
此时只有陆白的房间里,陆白正站在一个相当隐秘的摄像头前说悄悄话。
“徐锐,我直到今天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易文琢。”陆白笑得坦荡。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摸着下颌,袖口那枚猫眼石随着他的动作,晃荡出格外迷离的图案。越发给陆白增添了一分神秘的性感。
偏他还可以压低了嗓子,语气旖旎。
“比起他人前的完美,他窝在怀里害怕的样子要更加招人喜爱。”
“不停的发抖,恳求,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动物。在外面再完美又能怎么样?只要回到家里,扒开他的衣服,就能逼迫他跪下求饶。这种凌虐玷污他人神明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我就试了两次,就上瘾了。更何况是你呢?”陆白舔舔嘴唇,舌尖划过犬齿,餍足而惬意。
“放肆!”摄像头的另外一边,徐锐不等陆白把话说完,就发狠的砸了手边的杯子。
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以至于压抑不住内里暴虐的情绪。
他全都看到了,从易文琢进门开始,他就看到了。自然也看到陆白对易文琢做的所有事情。
陆白威胁易文琢,恐吓,甚至逼迫。虽然只字不提自己,可却成功的引起了易文琢对自己的排斥和畏惧。
现在,陆白还炫耀的语气说起易文琢的滋味。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那是他这个主人都不敢染指的白月光。陆白胆大包天,竟然妄图在他的头上撒野!
可事实上,陆白不仅敢,他还能让徐锐没办法第一时间报复自己。
只用了几句话。
“你的白月光,又要跑路了。”
“我不过简单的说了说你的事儿,他就吓得要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你够不到的地方。”
“甚至连什么房子,旧物,全都不要了。就连我这个贴着他吸血的垃圾也愿意花大价钱收买。”
“两千七百万,想必就是他支付给我跟你纠缠下半辈子的全款。徐锐,你这个舔狗,还真的是当的好卑微啊。”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易文琢这次跑去国外,还回来吗?”陆白脸上的笑,恣意而嚣张。那股子拴不住的张狂劲儿傲慢得让人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教训。
可不行。徐锐稳了稳情绪,转头喊秘书,“去查查易文琢的动向。”
“如果他要去国外……”徐锐顿了顿,“就给我也安排一张同航班的机票。”
易文琢胆子小,否则当年也不会一有苗头就跑到了国外,连让他布网的时间都没有。
可那时候,他年纪太小,还不顶事儿。现在不同,他的手腕已经在陆白的身上锤炼得如火纯情。更知道怎么好好隐藏自己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