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9)(1 / 2)

:“你知道现在二手市场,想买到一个中配的小OF是多少钱吗?”

“多少?”

“270万。”

乔安在前面补充:“这是中配版,后?面还有高配,和顶配,价格都不一样,当然了,你手里的那个就算出价也是买不到的,那是沈成设计的限量版OF,里面植入的系统和功能和其?他版本?都不同。”

简时午大概明?白?这件东西很?贵重,他平时偶尔闲暇之余也会玩游戏,虽然不热衷,但是个人收到这种很?有心意的礼品时都会开心,尤其?如果?这个人是心上人的话,快乐加倍。

昨天他还想着再也不要理沈成了,这会就已经有想见面的雀跃思?念。

猴子说:“有个卡片哎。”

简时午接过卡片后?,是张黑色的纸卡片,上面有着自己熟悉的字体,那上面是沈成有些锋利的字迹:

消遣娱乐的小玩意,闲暇之际可以玩玩。

开心点。

下面的那行字的字迹依旧是那样的凌厉,但却仿佛能看到主人掩盖在之下的温柔,像是能透过这行字感受到主人书写时的无?奈和宠溺,很?早以前简时午就知道沈成的字很?好看,他甚至尝尝觉得,那是非常适合用来在商业文?件上签字的笔迹,而现在,那样的笔迹,却用来写道歉小卡片。

挺违和的,但简时午的嘴角却渐渐勾起了微笑,眼底慢慢的充盈了温柔,他盯着卡片看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微信,置顶的那个人就是沈成,上面还有昨天他发来的自己没回的消息。

简时午想了想,回复:“谢谢礼物。”

他回完后?将手机放下,难掩的好心情,眉宇之间也是雀跃的笑意,非常有心情和朋友闲聊。

猴子说:“你昨天那个红酒怎么回事啊,怎么砸到的。”

“就是当时有个架子,然后?谢风撞到了,但是沈成也在下面,我看着挺危险的,就跑过去了。”简时午解释说:“谁知道就负伤了。”

猴子感慨万分:“爱情的力量啊,沈成应该很?感动吧,那多危险啊,我听着都捏了一把汗。”

简时午翻白?眼,他都不想说自己后?面被凶的有多狠。

前面的乔安说:“那个谢风我之前见过几面,看起来挺老实的,但其?实不是个安分的主。”

猴子就很?好奇:“听说他常年生病,不太出门。”

乔安应着:“嗯,是的,他平时都在屋内,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打游戏,就那个黑金OF,他就挺喜欢的,之前还想拖沈成从国外?那边看看能不能调货两个过来呢,这家伙真的识货啊,知道这是好东西…”

说着说着,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个礼物,是谢风喜欢的,而且,说不定调货是为了谢风调的货,顺带送过来的玩意,如果?没有前者的关系,那么这个礼物是很?感人的,但是有了前者的这层关系后?,这个礼物就显得异常的微妙。

果?然

猴子悄悄的瞥了简时午一眼,就见到原本?面色轻快,带着笑意的人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乔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猴子顶着压力,轻咳一声?:“那个,时哥,你别瞎想啊,别生气啊…”

“生气?”简时午顿了顿,冷笑一声?:“我为什?么生气啊,我才不生气呢,我一点都不生气。”

“……”

别说了,你已经快把包装盒撕碎了。

午后?

总裁办,顶楼

王秘书中午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解决了总裁交给自己的任务,下午一定是比较好过的一天!

然而

当他踏进办公室,看到那盒被完完整整退回来的礼盒时,笑容凝固在脸上。

中午出去谈生意,刚从外?面回来的沈成站在他的身?侧,看着礼盒沉声?发问:“不是说送出去了吗?”

“的确是送出去了!”

王秘书有些委屈,仔细观察后?,他发现包装是被打开过的,有些惊喜的说:“boss,这里有张纸条。”

没想到简先生还留了言,真是救命稻草啊。

求求一定要温柔点说点好听的!

沈成得知有纸条时,冷峻的面色也柔和很?多,他修长的指夹过纸条,打开后?就看到有些清秀的字体非常潇洒的写着:谢谢沈总,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断然不敢收,听闻谢先生喜欢,那沈总不如还是留着给弟弟吧!

王秘书就看着,沈成的脸慢慢阴沉下去,最后?变的十分骇人。

“Boss…”

王秘书抖着胆子劝慰:“简先生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也不是有意不收的,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缘故才对?。”

缘故?

沈成从昨天压抑到现在的怒意在心底掀起波涛骇浪。

他跟简时午几乎从未吵过架,可是昨天,简时午为了谢风不惜以身?犯险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因?为谢风喜欢,就退回了自己的礼物,并且还着重叮嘱要送给谢风?

好,真是好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简时午:生气,居然是因为另一个人才有的礼物!

沈成:生气,居然因为另一个不要我的礼物!

谢风:生气,居然另外一个人才问我要什么礼物!

这三个人,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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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我喜欢你

简时午下午的时候,回了趟公司,找顾端写外出的出勤条,当然也是顺带把那个黑金礼盒还回去是重点。

他去的时候,顾端在收拾文件准备去楼上开电话会议,看到简时午的时候说:“还没去?”

“人事让我过来找您签个条再走。”

“拿来吧。”

简时午看他准备去开会:“需要翻译吗?”

顾端摆摆手?,他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说:“这次就是跟国那边几个项目组的人商量一下新的方案,不比以前了,今年项目组的换的这几批人可老实多了,沟通起来没那么费劲。”

简时午顺口说:“以前的人不好沟通吗?”

“唐纳德的人,你说呢?”

简时午哽住。

说来也奇怪,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唐纳德这个名字,后来他甚至也有去专门查过这个人,但是网上关于唐纳德的资料非常的少,前几年他也在父母的嘴里不时听到过一些?。

其实他还想多问问,但是有摄影师在这,也不好找机会多说什么?,最后干脆把问题压下来,等日后有时间了再,?细究。

顾端把假条给他:“行了,签好了。”

简时午应了一声说:“谢谢,那我去忙了。”

“等等。”

顾端喊住他,简时午回头,就见男人微眯着眼看着?自己,他沉默半响后才指了指自己的脸:“年轻人没事晚上少熬夜,你那眼泡都肿的可以夹蚊子了知道吗?”

“……”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简时午心下吐槽,但只能说:“知道了。”

虽然顾端心粗是没太注意,可是观众们却并没有那么大意,反而是有些?好奇的:

“上午的时候眼睛有那么肿吗?”

“绝对没有。”

“这不像是熬夜的,有点像是哭过了的。”

“不会吧,中午又没有什么?伤心的事呀。”

简时午心里想着唐纳德的事情,离开了公司。

公司不可能有专车送他,只能靠简时午自己想办法,外面艳阳天,不为不被晒的太厉害,他戴上了口罩,打起了伞,摄像小哥录了几个镜头便准备收工,因为布置场地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对外保密的,他不能拍太多,要提前过去协商。

好在最近甄美丽怕他上班交通不便,给他配了一辆车,出行来回比较方便。

过马路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有微信消息。

简时午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沈成给自己发的,男人言简意赅:“给你的东西为什么?退回来。”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根据乔安所说,黑金OF限量版在国内是没有现货的,只能靠从国外调货,而谢风则是一直想要,那么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礼物给谢风,然后顺带给自己的附属品,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得到的礼物是拖了另一个人的福才有的,更何况,对方还是情敌,怎能不叫人生气呢。

另一方面

顶配的黑金OF价值千万,这样贵重的礼物,在没确定关系之前,他是断然不能收的,相对应的,想想前世沈成几乎从来都没有送过自己东西,而这辈子呢,他的养子弟弟都能有贵重礼物,而前世自己作为妻子却一无所有。

两两相比,怒上心头。

简时午叹了口气,白嫩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不能收,因为太贵重了。”

微信的另一头就没回复了。

也不知道是沈总接受了他的这个理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刚好车子也到地儿了,简时午停好车到场子来,天气热,就算场馆里面打了空调也是热,这里在为季氏旗下一个时下最热门的游戏布置线下的交互会,场地的不少投影和很多电子设备的运行,都是有项目组的运行程序来管控。

简时午今天来,就是为了确保这些?机器能正常运行。

负责项目的王经理说:“简先生,您来的挺早啊,这外面的天气那么热,咱们城西这边的路又很远,您这么?一番长途跋涉的过来,肯定很辛苦吧?”

简时午和他握手,很规矩:“没关系,这都是应该的。”

“这边都还没布置好呢。”王经理微笑着?:“您先去那边歇一歇吧,能弄好了,我帮您统计好,汇报给您就行了。”

一般都是这么?个操作流程。

说是过来统计监控的,其实也是个闲职,顾端让他来,也是为了养养伤。

可是简时午有些?死脑筋:“不用,您忙您的,我自己来测试。”

王经理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如此给自己找活干的人,因为胳膊受了伤,简时午没穿长袖的衣服,白皙的手?腕处包裹着纱布,看上去蛮严重的,他劝慰说:“您还带着伤呢…”

“没关系。”

简时午轻轻摇头说:“不是什么?大事,统计和帮助设备正常运营是我该做的工作。”

王经理拗不过,只有由着他。

本来众人以为这个实习生只是做做面子好交差,没想到的是,简时午说是自己来检查,就是真的亲自来,现场有不下于几百套设备,从下午开始,每一台都认真仔细的排检,不辞辛苦。

晚间的时候,王经理过来说:“简先生,天快黑了,我们准备下班了,您也回去?”

简时午在调试最后几台,应了一声说:“知道了,谢谢您,我马上也回去了。”

王经理应了一声。

场馆里的天色慢慢暗下去,简时午检查完最后一台机器后,基本上夜色已经落幕了,偌大的场馆没几个人,几乎都要走光了,下午的干活的时候忙来忙去蹭的一身灰,纱布都被抹脏了,周围的人一开始还劝他,后来见他真的是一心工作,也就真心跑过来帮忙一起忙,最后不知不觉都到这个点了。

手?机震动了几下,有铃声响起,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简时午接过来:“喂。”

沈成的声音低沉询问说:“在哪?”

简时午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他说:“在城西呢。”

“我去接你。”

“啊?”

他没由来有点慌,昨天还又哭又闹的给人甩脸色,中午又拒绝了人的礼物,压根还没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呢:“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沈成淡声:“谈生意,正好路过。”

简时午从口袋里摸到车钥匙,轻声说:“我今天开了车了,没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接着,沈成说:“路上注意安全。”

简时午说不出来心里是不是失落,只得应了:“好。”

在场馆里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外面的情况,他到停车场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居然零星的开始下雨了,当天空中慢慢有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时,简时午甚至还有点不敢置信的仰起脸来看了看漆黑的黑夜。

怎么回事

昨天天气预报没说会有雨啊。

如果是小雨的话就好了,他坐进车里,内心还寄存着?最后一点点的侥幸心理?,时至现在,他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就答应坐沈成的车好了。

雨落车的挡风玻璃上,流下蜿蜒的痕迹。

白色的车缓缓驶离,城北的位置偏,这会路上没什么?人,简时午打开了雨刷器,深呼一口气上了路,前两年学的车,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重生了快十年,他基本上已经离开了前世的阴影,没有什么?大碍了。

而且,因为城西的高速太过偏僻,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行驶难度就更没多大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但理?智却很清醒,驾驶的车辆也很稳当,直到——

“轰隆!”

一声闷雷炸响,划破了昏暗的天际。

简时午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心跳都在加速,他其实是不害怕雨的,但他害怕雷声,这会激起他心底最深的恐惧。

雨下得更大了。

哗啦啦的雨在玻璃上滑落下来,车子放缓了速度,天色很黑,在路灯的照耀下,前面的路似乎并不那么清晰,简时午的额头慢慢滑落下一滴冷汗,高速上不能停车,距离下高速只有三?分钟的路程,那之后他就找地方停车,然后…

“吱呀!”

刹车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车灯微闪,前面的道路上在雨天居然有黑影掠过,高度紧张的人下意识的踩了刹车,但速度已经停不下来,好在他的车速不快,只是紧急的转了一下方向盘,撞到了护栏。

凝下心神?再,?看过去,是只野猫,受到了惊吓的野猫快速的下了高速,钻到旁边的草丛里见不到影子,车子里面重重的晃了一下,前面几乎报废了,但是里面倒是没有多大的损坏。

“轰隆”

天空中再次划过一道惊雷。

简时午缓缓抬头,看向高速的另一边,隔着?远远的,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桥,上辈子,他也是在一座桥上出的车祸,具体是哪座桥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天的雨也是那样的大,他太生气了,车子开的飞快,结果桥边有人拦车忽然出现,他一回神?,一个不稳,撞到了桥栏上。

其实那天,他没有当场死亡。

他特别痛,鼻翼间全是血腥味,他找到的手?机,想给沈成打电话,可是他不接电话,他一直等啊等,都没等到电话接通,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其实是混沌的,那通电话到底是想拨打过去兴师问罪的,还是有一些?未尽之言想告诉那个人,时间太久了他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是那时的那种心情是永远不会忘记,他记得,他有好多的遗憾和期待啊,最后都没能说出口。

“滴滴”

不停的手?机铃声响起,将简时午从回忆中唤醒。

此刻车上的青年的脸色是苍白的,这样的天气自从重生之后一直会带给他许多的副作用,脑袋开始控制不住有撕裂一般的疼痛出现,没一会青年的浑身都起了一层冷汗,车内似乎一声音不断的回响,他花费了好久的时间才扭过头,看向旁边的副驾驶时,才看到了不停震动的手?机。

一开始,简时午以为是幻觉,扭头看向旁边的副驾驶时,才看到了不停震动的手?机,因为刚刚猛地打方向盘的缘故,他手?臂的伤口裂开了,伸手的时候撕到伤口,痛的手?都在颤,最后拿到手机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是沈成。

电话来电铃声显示是沈成。

简时午有一瞬间的晃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接通的电话,声音轻轻的:“喂。”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着?急的声音:“你在哪?”

“在…高速上。”

“高速哪里?”

“……”

他陷入了沉默,因为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但就是这样的沉默,反而让电话那头的男人破天荒的沉不住气,沈成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声音含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说话。”

“在,在一个桥边。”

话音刚落,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刹车的声音,再,?抬头的时候,有一辆车紧急的停在了高速路的另一边,但是车里的简时午因为玻璃模糊看不清,没一会,就有人过来敲了他的玻璃窗,有些?着?急,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他却置若罔闻,只继续拍打着?车玻璃。

简时午连忙把车门锁打开,刚打开的那一刻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人高马大,浑身被雨淋的有些?湿了的沈成,男人的面色阴沉,看起来戾气深重,在简时午微讶的目光下,他被紧紧的抱住了,男人强势的气息在一瞬间将他包围。

“轰隆!”

又一道闪电划过。

但这一次,简时午却奇迹的没有害怕,沈成的气息格外的令他安心,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可怕的事物都会远离,但抱着男人身子却有些?轻微的颤抖,仿佛出车祸的人是他一般,沈成的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低哑:“你的位置一直停在高速上没有移动。”

“为什么?不接电话。”男人的声音里压抑着?隐忍的感?情:“我以为你出了事。”

这一刻,他好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总,他是少时一无所有的沈成,他什么?都没有,他抱这简时午,像是抱着唯一的珍宝,独独不能失去的月亮。

简时午的脸上缓缓恢复了血色,他慢慢的伸出手臂,也轻轻地抱住了沈成,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凉,像是比自己还冷,两个冰冷的人抱在一起,如同互相取暖一般。

“不小心撞到栏杆了。”

简时午的声音很轻,他红着眼睛笑着?说:“这不是没事吗。”

沈成紧紧搂住他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囚禁在自己的怀中才能安心一般,他的眼底是化不开的阴暗,可能会失去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的心渐渐淹没。

明明怀里抱着人,但却觉得简时午会随时消失一般。

怎么办…

要怎么样才好?

为什么?那么不乖,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只是一会没看住就出了事,是不是准备一间安全而舒适的房间会更好,可以时时看到,也不会有危险…

男人的脸色阴沉,偏执而决绝的想法在心头慢慢升起。

然后,他听到了耳边简时午轻轻的声音:“沈成。”

沈成眸子幽深,声音低沉:“嗯。”

“真的是你吗?”

他浑身都是冰凉的,有一瞬间他陷入了前世的情绪里,是那么怨恨啊,是那么的无助啊,他以为如果再,?面对这样的情景自己会害怕的发抖,一定是不敢在面对的。

可他那一刻冷静的出奇,他如同从前一样,在以为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想见自己心爱的人,可他从来都没等到过,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很难再来,前世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他不想这辈子也怀着?那样的悔恨离开。

抱着他的人声音低沉而清晰,沈成说:“是我。”

怀里的人身子有一瞬间僵住了,但慢慢又放松下来,窗外又划过雷声,简时午却没有那样激动的反应了,慢慢的,沈成听到耳边的呼吸有些?急促,当他抬头的时候,对上的是简时午通红的眼眶,他说:“刚刚撞到护栏的第一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那个时候我特别害怕,特别想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简时午死死的咬着牙,像是终于打破了心中多年的屏障一般,他说出了前世和今生一直都太迟的话,但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是那种的坦荡和郑重,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沈成的衣角。

天空又炸响了一声闷雷。

在雷声和暴雨中,哗啦啦的雨敲打车窗,青年的声音混杂着?雨水和不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轻轻响在耳畔,他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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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那你还亲我

暴雨夜

当简时午鼓起勇气说完表白后,心情是十二分的紧张。

恰好有雷声划过,他的声音又小,轻的连自己都不一定听的清楚,搂着?他腰的那只手缩紧,沈成?缓缓直起腰,强迫怀里的人和自己对视,那双黑色的眸子极具压迫感,启唇:“再说一遍。”

“……”

简时被看的有些心虚。

有些话?可以鼓气勇气说一遍,但是没胆子说第二遍。

他目光飘忽,期期艾艾的想转移话题出去:“没,没说什么…”

沈成?危险的眯了眯眼。

简时午朝外面看了看,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不远处好像有车来了。”

然而沈成?一动不动。

就在简时午有些紧张的看向外面时,他听到沈成?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在雨中是那么的真切,蕴含着很多自己听不懂的感情:“简时午。”

“嗯?”

他回头,就被揽入怀中,微微张开的红唇被堵住,沈成?的吻与上一次的强势不同,这次带着?郑重和承诺一般的温润,在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里,在一众嘈乱的环境中,在外面有暖黄的车灯洒在二人身上时,他终于放过了有些喘不上气的简时午,男人附在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也爱你。”

不远处有人影越走越近。

心绪还未平复的简时午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幻听。

穿着警服的人打着?伞过来询问说:“有人受伤吗?”

简时午的腿还是软的,但是他跟前的沈成?却反应很快的直起身,他按住人说:“外面在下雨,别出来。”

说完后,他便关上车门,转过身和过来的交警交谈。

简时午看到有雨毫不留情的哗啦啦落在男人昂贵的西装上,但他的身子挺拔如松,有些人便是如此,不管是何境地,不变的气度永远让他们熠熠生辉。

沈成?正在和交警说着话?,忽然感觉有些异样,转过头朝身侧看去,见身侧的简时午撑着?伞,青年的个头比他矮上一些,为了能给他撑伞比较费力,因为倾斜伞面的缘故,有半块肩头湿掉了。

沈成?皱眉:“出来干什么?”

简时午解释说:“想起来车里有备用的伞。”

然后沈成?接过伞为他撑着?,将伞倾斜在靠简时午的那边,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为他遮住了吹来的风雨,他嘴上不留情,从不将温柔挂在嘴边,只用实际行动来表明。

明明周围那么嘈乱,但简时午却恍惚的想起了前日,那个时候在庄园里凶自己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虽然对自己言辞令色,但为自己上药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即使那双手抖的厉害,可那是曾经在运动会上背后鲜血淋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沈成?啊,却因为自己手?臂上的伤慌了。

而他那时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只知道一味的发脾气,其实他有时和前世一样,太多的时候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从来都没有停下来为沈成?考虑过半分,可是沈成?从来都没有怨怪过他,只是如同现在一般安静而沉稳的站在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沈成?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让王秘书过来了,上车吧,先回去。”

简时午从回忆里抽身,应着?:“好。”

等一系列的事情办完后,几乎已经深夜了,怕回家被母亲看到自己受伤的手?腕,简时午还是怂怂的选择了跟沈成?回到季家住客房去,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而且现在和上次的心境不同了,之前离开的时候满心伤感,现在心里就是甜丝丝的,完全不一样。

家庭医生深夜被找来,为简时午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现在夏天,容易感染,一定尽量避免碰到水,避免剧烈的运动和按压伤口,否则一旦严重起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发炎,还会留疤。”

莫名的

简时午觉得医生在说剧烈运动和按压伤口这两个词时咬的很重,就像是意有所指一般,然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远处的沈成?老僧入定一般的坐着?,就像是完全听不懂一般,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最后,只能简时午一个人讪讪回答:“知道了医生。”

医生当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只是说如果后续伤口恶化了,或者半夜有什么情况便给他打?电话就好,他随时随地过来。

简时午又谢了一次。

等医生走了,房间里就剩下简时午和沈成?两个人了,原本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自从晚间在车上说了些话?后,这会就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简时午看着?沈成?房间的书架,随口找了个话题:“那本书不错。”

“嗯。”

沈成?从坐着?的沙发站起身,没几步就走到了简时午的面前,他刚刚才洗过澡,身上披着的是简单的浴巾,大夏天的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际,隐隐能透过衣服看到男人孔武有力的身材,他离的近了,弯下腰,对着简时午的脸伸出了手?。

简时午舔了舔唇,呼吸不由的紧张起来,见沈成?英俊的脸凑近,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

谁知

男人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试了试,低声:“嗯,没发烧。”

简时午懵懵的眨眨眼。

沈成?淡淡的收回手?:“医生说你伤口有发炎的倾向,今晚有可能会发烧,要多注意。”

“……”

简时午一口气仿佛哽在胸口。

他讪讪的应着?:“哦,这样。”

沈成?挑眉:“没发烧很失望?”

“才没有!”

男人直起身,转过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说:“困了吗,时间不早了。”

简时午的确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有点。”

沈成?说:“那正好,起来吧,床铺都是现成?的。”

这会是在沈成?的屋内,不远处就是男人那张铺着柔软床铺,意思好像是有点明显,前世他们婚后也都是一起睡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没结婚啊,他不是随便的人。

简时午白皙的小脸蛋扬起,声音清脆:“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是睡客房吧。”

沈成?挑了挑眉:“我就是要带你去客房。”

“……哦。”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沈成?走在前面,简时午跟在后面,好在男人后背没长眼,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瞪他一眼,以泄心头之恨,这个狗男人以后求他,他都不会一起睡的!

客房到了,门被沈成?打?开。

干净整洁的客房被佣人们打扫的整齐,沈成?走到茶几处,上面有送过来的药和煮好的热水壶,他弯腰将水倒好,回头说:“别看了,过来吃药。”

“…来了。”简时午从小就讨厌吃药。

因为他的喉咙很细,每次不管喝多少水药都下不去,最后在喉咙把?外面那层药衣化掉,苦的他脸皱成一朵花,所以他能不吃就不吃,如果是感冒发烧的话?,一般选择挂水,或者趁着?甄美丽不注意,把?药丢掉。

看着?桌子上的药,简时午开始了他的表演:“水有点烫,我一会再吃。”

沈成?沉默。

“你先走吧。”简时午一脸坦然,演技满分:“我一会水凉了就吃。”

沈成?慢条斯理的在他的身边坐下:“没关系,我不困。”

简时午震惊的看着?他。

男人英俊的脸近在眼前,勾唇:“不赶时间。”

简时午开动了小脑瓜,他端起水杯,把?药拿在手里说:“那你在这坐一会,我拿到窗边吃,一边欣赏雨一边吃。”

还没起身,手?臂便被握住了。

沈成?撩起眼皮,目光幽深,语气不容置喙:“在这吃,吃完了看。”

“……”

简时午有情绪了!

那么凶干什么,难道自己会怕吗?

他深呼一口气,端起杯子开口:“吃就吃。”

明明只是吃个药,他却吃出了英勇就义的感觉,仿佛即将饮下去的是毒酒一般,把?药往嘴里一扔,然后咕噜咕噜的喝水,结果水咽下去了,药片果然还在,而且苦味开始蔓延了,他只能又咕噜咕噜不停的喝水,最后才勉强咽下去,结果嘴里全是苦了吧唧的药味,能苦的人掉眼泪。

“砰!”

水杯被放在玻璃茶几上,简时午气呼呼的喘了一口气。

沈成?的声音慢悠悠的从旁响起:“吃完了?”

“嗯。”简时午瞥他一眼,眉宇之间带着?点怨气,但是看起来更像是生气的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满意了吧。”

沈成?慢条斯理的说:“那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