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折腾将近一日的时间,一家人都累了,草草地吃过晚饭,便进屋休息。
唐书瑶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一夜睡得香甜。
清晨,屋里面传来院子里的公鸡鸣叫,唐书瑶瞬间一个激灵,困意也跟着消散。
略带笨拙地穿好衣服,唐书瑶走到院子里便见到爹爹紧皱眉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唐书瑶走到他跟前,唐礼义吓了一跳,唐书瑶说:“爹,你这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唐礼义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去盥漱吧。”
唐书瑶心里有些疑惑,若是刚刚没有看错,爹刚才是心虚?
一大早上就心虚,莫非今日是想做什么事?
唐书瑶将这件事放在心底,看着爹爹否认,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扭头看见大哥的屋子开了窗户,而他已经坐在案前写字,唐书瑶想大哥肯定是在抄书,自从大哥去镇上学过两年书,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练字,后来字写的干净板正,便有了抄书的活计。
这件事也没有告诉爷爷,一来抄书得来的钱大哥都用来买书看,二来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大堂哥唐文杰也念过两年书,但是他却没能以抄书换来钱,而自家大哥却可以做到,摆明了大堂哥不如大哥。
这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嫉恨,因此家里人也就默认大哥没有说出抄书的事情。
早上一家人吃过早饭,大哥回到屋里继续抄书,娘亲开始收拾家里,唐文博本想出去玩,但是被娘亲命令留在家里帮忙。
唐礼义在院子里磨蹭了一会,便出门了。唐书瑶看见爹爹的背影,想到今早对方脸上的心虚,不知怎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找了一个借口跟娘说了一声,唐书瑶赶紧追上爹爹,跟在他的后面。都说人的第六感奇准无比,唐书瑶就感觉自己此刻的心特别烦躁,这也让她更加担心爹。
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爹去了镇上,就见到爹他这是要进赌坊!
前世唐书瑶17岁高一那年开始出现丧尸,整个世界成为末世,但是从小学过的字唐书瑶一个都没忘。虽然这里的字是繁体字,但是唐书瑶也能猜出来字的意思。
前面那间屋子挂了一个賭字,这分明就是赌的意思,这一刻唐书瑶的怒气蹭蹭蹭地上涨。
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唐书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快步上前走到爹旁边。
“爹,你怎么在这?”
唐礼义心里一惊,没想到女儿也跟过来,眼看就要进赌坊试一把运气,此时赌坊门口的人正不善地盯着他们,唐礼义低声呵斥:“你在这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家去!”
唐书瑶为了阻止爹进赌坊,委婉说:“爹,这里人多,娘还在家里面,咱们先离开这吧。”
眼看着周围的人要过来凑热闹,而赌坊的人脸色越发难看,唐礼义本就犹豫不决地心如今彻底断了念头,看着女儿说:“赶紧回家。”
说完唐礼义率先转身离开。
唐书瑶赶紧跟了上去,两人往回走,唐书瑶看着周围来往地人少了很多,严肃地说:“爹你为什么要去赌坊那种地方!”
“你一个小孩子乱说什么。”
“爹,我都12了,也不小了,再说赌坊那种地方不是个好地方,你看村里的刘宝顺,婶子们都说他踏实肯干,没想到沾上赌博,最后输的什么也没有,还让赌坊的人打断了腿,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唐礼义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嘴硬道:“好了好了,赶紧回去。”
唐书瑶知道爹之前的几十年一直依赖着爷爷奶奶,不愁吃不愁喝,所以喜欢偷懒,突然分家这件事让他一时想左了。
毕竟爹不喜欢做农活,也做不好农活,此时一朝分家,难免就会想要急于求成。
通常一生顺遂的人遇到重大变故,多半会有两种情况,一是逆境努力生存,二是消极懈怠走上弯路。
现在爹就是第二种情况,唐书瑶说:“爹,现在咱家有地,还有自己的院子,在村里也算是不错的人家,没必要去赌坊碰运气,而且娘也会担心你。”
唐礼义听着女儿的话,颇觉着有道理,是啊,家里有几亩地,还有自己的院子,比那些家里只有几亩地,十几口人家的强多了,是自己想岔了,担心以后没粮食吃,才想着去赌坊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