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和陆修远新婚,没有一丝喜庆,完全被苏默泽的突然出现和陆振业的死亡而笼罩上浓重的阴云。
陆振业的葬礼之后,灵溪给婆婆亲手熬了参汤,并端到病床前。
雍容华贵的琼配虽然七十有余,但是保养得宜,从前也是不见老态。可是现在才短短几天,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头上的白发也似乎一瞬间就多了很多。
“妈,您多少喝点,补补身子。你若是觉得父亲的离去是怨我,那也直接说出来,毕竟憋在心里不痛快的。”灵溪坐在床前轻声劝慰着琼佩。
琼佩摇摇头,眼泪都哭干了,再伤心也只是涩然了一下眼角。
“溪溪,其实妈妈一直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和默泽做出那样的事。而且,妈妈也从来没有把你爸爸的离去怪在你的头上。妈妈也知道你爸爸的突然离去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丧心病狂作孽的默泽。”琼佩嗓子干哑的说着。
琼佩的一番话,让灵溪的心得到安慰,她抱住婆婆忍不住哽咽了:“妈,谢谢您相信我。”
琼佩拍着灵溪的肩头,长长叹一口气:“傻孩子,妈怎么会不相信你?妈只是想不到,想不到生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之前狼心狗肺的算计亲弟弟,算计你。被赶出家门,却不知道悔改,现在又怂恿默泽来对付你们。你爸爸突然没了,就是因为太伤心,太不敢相信能养出那样的畜生。溪溪,你看看,你爸爸没了,陆修梅和默泽都没有露面来送最后一程。真是让人寒心。”
灵溪从琼佩的怀里出来,真诚的说道:“妈,姐姐和我们有仇,有怨,我和修远会解决。这事你以后也不用总想着,就当没有生过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我和修远会好好照顾你后半辈子的。”
琼佩欣慰的很,拉着灵溪的手说道:“溪溪,妈和你爸以前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我们不知道有多后悔。可是溪溪你以德报怨,真是让我们无颜以对。”
灵溪听了,轻笑一声:“妈,您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德什么怨的。你就安心养病就好,等着有一日,我一定和修远会亲手压着陆修梅和苏默泽去到爸爸的墓前忏悔。”
琼佩点头:“嗯,妈妈会好好养病的。妈妈不仅要看到陆修梅这个不孝女最后的下场,妈还要亲手抱抱你和修远的孩子,然后才去找你爸爸。告诉你爸爸,咱们陆家后继有人了。”
灵溪想到孩子,心里隐隐范着疼,却是扯了扯嘴角端起参汤:“那妈你就喝了参汤,好好补一补身体,身体好了将来才有力气,抱我和修远的孩子。”
琼佩接过参汤,慢慢的喝了。
灵溪很感激,在苏默泽当众抹黑自己的时候,陆修远是绝对的相信自己,婆婆也是站在自己的这一边。有了坚实的信任做后盾,苏默泽的和陆修梅的阴谋和险恶用心必然会无用武之地。
每个人都以为灵溪会因为婚礼丑闻而身败名裂,会一蹶不振。可是灵溪没有,她依然每天穿戴整齐,打扮光鲜去唐家珠宝上班。
每个人也都以为陆修远会对有了丑闻,让他极度没有面子的妻子冷落,恶言相向。可是陆修远也没有,依然每天亲自送灵溪上班,又接她下班。
陆修远说,攻破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去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不去辩解,那样只会越抹越黑。只要按步就班的做自己的事,私底下弄清除一切,然后狠狠的反击就好。
一出事,自己就自乱阵脚,只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陆氏因为陆修梅的离开带走一大批股份,又加上她和苏默泽联手有意重伤陆氏。陆氏如今是遇到了一点经济危机,股票也近日跌破三年来的最低。
唐家珠宝,因为唐成师当总裁的时候中饱私囊,不善经营。外面看着风光无限,其实也真是到了百废待兴,大起底,大换血的时候。
所以一时间,陆修远忙陆氏,灵溪忙唐家珠宝。两人忙的不可开交,见面次数都不多。不是你开会,就是他出差。
邵军被陆修远指派给灵溪做副手的,说身为一个总裁,身边若是没有个可靠的人,会死的很快。
灵溪欣然接受邵军这个心腹,其实也心知肚明,邵军其实真正的主子,只有陆修远。他来帮自己或许只是兼职,主职是给陆修远汇报自己的所有的一举一动。
灵溪看破不说破,这就是聪明之处。
陆修远从浴室出来,浑身湿哒哒,都没有擦的很干。就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在柔和的灯光下,毫不吝惜的展现着自己的好身材。
灵溪开门进房间,就见陆修远大晚上的,在浴室用剃须刀“嗡嗡”的刮着胡子,而且刮完之后,还在脸上拍了点爽肤水。
灵溪一个白眼,这家伙老实了几日,看来今天又要做坏事了。
“妈睡了?”陆修远从浴室出来问灵溪。
“嗯,这几天妈睡得不好,刚才也是吃了一片安定,才睡得。”灵溪说着就去衣柜里拿睡衣。
陆修远从后背直接抱住灵溪,手臂紧紧的。温热一下子将灵溪紧紧包裹,又雄性的强烈气息喷洒在耳后。
“媳妇儿,我们结婚了好几天,还没有洞房呢。”陆修远的声音低沉,带着慢慢的魅惑。
“你想洞房?”灵溪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