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是夫……”言庭羲欲说服妻子与他共浴。
“不行。”何轻语坚决反对,言庭羲只好妥协,遗憾地看着妻子摇曳而去。
言庭羲快手快脚地洗净身体爬上了床,等了片刻,带着沐后清香的何轻语飘然进屋。
“语儿!”言庭羲眸色迷离,待何轻语走近,伸出手臂,把她抱上了床,拥在怀中,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由轻柔变得热烈,何轻语慢慢的闭上眼睛。云雨之事,有了一次两次,就会有无数次,在他没有违背那个条件之前,何轻语不抗拒与他欢好。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滚烫的手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四处游移,火热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下。何轻语被他撩出了火,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语儿,我的语儿!”言庭羲低沉的声音在何轻语响起,“语儿,帮我生个儿子!”
“我要生女儿!”何轻语故意与他作对,喘息着道。
“好,就生个象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在生儿生女的问题上,言庭羲大度地不与她计较,多生几个就是了。
操劳过度,何轻语第二天睡到辰时末才醒,又没去给太妃请安。儿子儿媳这么努力,很快就可以抱乖孙了。太妃开心不已,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好!”
张嬷嬷见她欢喜,忍着笑,故意板着脸道:“太妃,这可不合规矩,做媳妇的怎么能误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这可是要罚的。太妃,要不让老奴叫人催催去?”
太妃斜了她一眼,“好啊,你去呀,我可不拦你,只是羲儿若来寻你麻烦,你可别来找我,我是不管的。”
“嗯,太妃当老奴是傻的呢?老奴才不去讨这个嫌。”张嬷嬷笑道。
“别说嘴了,快去把那几支老山参拿来,让有晴送过去,给他们补补身子。”太妃笑呵呵地命有晴又送去一堆补品。
有晴过来时,言庭羲已经去了隐铭居,而何轻语坐在厅中听卢五勇家的说府中的事。她身上穿着家常的粉红绣白梅的衣裙,秀发松松挽着偏髻,斜斜地垂在耳边,明眸流转,浅笑盈盈,慵懒之中,自有一股妩媚动人的风情。
有晴行礼问安后,把补品交给采薇,喝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才告退离去。何轻语接着处理府中琐事,刚把事处理好,打发走卢五勇家的,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传声,“王爷回来了。”
何轻语挑挑眉,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言庭羲走了进来,脸色微沉,在椅子上坐下,抿紧唇角,不发一言。良久不见他出声,何轻语感到有些奇怪,抬眸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事情没有解决好吗?还是查到是你做的手脚,皇上要治你的罪?”
“不是朝堂上的事。”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哀伤,“是姌姨的事。”
“师父?师父她怎么了?”前几日夏夫人派人送来新茶,何轻语还送了回礼,这才几天时间,会出什么事?
“姌姨上山采茶,从山上滚了下来,重伤不治,已经过世。”言庭羲黯然道。
何轻语没想到会是夏夫人的死讯,想着夏夫人平日待她的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夏夫人是太妃的至交好友,又是何轻语的师父,婆媳俩人收拾了一番,连夜出城,赶去茶山。
茶山景色依旧,人面全非。香余庄内白幡遍布,灵堂上却无披麻戴孝的人。夏夫人无有亲生儿女,唯一的义女,已先她而去。无奈之下,只得由太妃主持大局,何轻语以弟子身份为夏夫人守灵,婆媳暂时留在了香余庄。
在何轻语离城的第二天,宫中传来程瑶突发急病的消息,到黄昏时,又传来程瑶已死的消息。程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依礼葬入程家祖坟。三月十三日清晨,在细雨霏霏中,一千禁卫护送长公主和程瑶的棺木回福建。
程瑶才刚刚及笄,就早夭,认识她的人,不管生疏好恶都感慨万端,若不是长公主居心不良,故计重施陷害汾阳王妃,程瑶何至落到如此境地。
汉英宗让长公主进京与皇后分庭抗礼之计,彻底失败。偏偏就在当天夜里,梁达的老父亲猝死在第八房姨太的身上。梁达依礼丁忧三年。汉英宗本欲让醇王暂管京卫指挥司,可与祖制不合,唯有作罢,退而求其次,让两名指挥同知统领。
汉英宗为四皇子准备的另一张牌又毁了,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对策之时,三月十五日,边境传来安远大将军战死沙场,瓦刺大军长驱直入,连夺数城的消息。
已是强弩之末的汉英宗再也支撑不住,吐血晕厥在龙椅之上,满朝皆惊。
安远大将军意外战死,令汉英宗吐血晕厥,让他隐瞒多时的病情暴光。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们既忧心忡忡,又各有盘算,守在宫中静等消息。太医们面对奄奄一息的汉英宗,束手无策,却不敢明言,商量了半天,才开出一张无用的药方。
服药后的汉英宗,并没有苏醒。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因时辰的关系,不得不离宫回府。太医们则留在太医院,继续商量药方,为救醒汉英宗而努力。
乌云遮月,天地间一片漆黑,在夜色掩盖下的宫墙灰暗阴冷,不似白日明媚阳光下那般金碧辉煌。关闭了重重宫门的乾清宫寂静无声,守在宫中殿外的都是皇后心腹之人。
“呼延大人,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三皇子赶回来之前,必须保住皇上的命。”身为母亲的皇后,不甘心陈熠就此与龙椅无缘,她要为陈熠争取时间。
呼延寒衣并不多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从药箱针包,一根根银针刺进汉英宗的穴位。一盏茶的时间,他取出银针,喂了汉英宗一颗药丸。约等了一炷香的时候,晕厥了几个时辰的汉英宗苏醒过来,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呼延寒衣,气若游丝地道:“宣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