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 / 1)

言庭羲低头看去,见怀中的人儿,一脸的坏笑,狐狸眼一闪,道:“你是故意的。”

何轻语挑起一边柳眉,有恃无恐地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坏丫头。”言庭羲心有不甘,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把咬她的樱唇,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俏脸绯红,才肯作罢。

翌日天还没亮,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惊醒了沉睡的何轻语,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言庭羲。”

“嗯!”言庭羲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沉沉的睡去。

“言庭羲。”何轻语轻轻地往他颈项吹了口气,言庭羲没动。眸光微转,往他耳朵里吹口气,言庭羲还是不动,伸手捏着他的鼻子,“言庭羲,该起来了。”

言庭羲手臂一揽,脚一抬,翻身就把何轻语压回床上,含糊不清地道:“还早,再睡会。”

“不早了,快起来,别让父王母妃等我们。”何轻语扯着他背后的衣裳,“快点啦!”

“我不起来。”言庭羲撅起嘴,“除非你亲我一下。”

何轻语看着闭眼睛向她撒娇的男人,凝眸浅笑,微微抬起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亲了,快起来。”

言庭羲睁开双眼,刚睡醒,眸底神色迷离,看着身下娇柔的妻子,很想拉着她在床上缠棉一番,可是要上山扫墓,只能放弃这个美好的打算,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道:“今天暂且先放过你。”

“妾身谢谢王爷宽宏大量。”何轻语笑道。

两人起身唤婢女进来伺候梳洗更衣,随便用了点糕点,就去给言世臣和太妃请安,一家四口随言氏族人一起上山给祖先扫墓。

何轻语坐在马车上,撩开窗帘往外看,车外风大雨大,路上行人却不少,打着油纸伞,携妻带子去山上扫墓,随口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杏花村没有,桃花村到是有,那里卖桃花酒,为夫陪娘子去畅饮一番。”言庭羲靠在锦垫上,笑眯眯地道。

“怎么去呀?这么多人!”何轻语看着跟在后面的一长串的马车,撇嘴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言庭羲挑眉道。

“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再去吧!”言世臣这一房,人丁稀少,就言庭羲一个男丁,他又是现任的汾阳王,是言氏一族的骄傲,引人注目,两人就算能偷偷溜走,铁定会落下埋怨,何轻语不想没事找事,惹麻烦。

“真是委屈我家娘子了。”

“我又不好这杯中之物,有什么好委屈的。”何轻语放下窗帘,“这雨再不停下来,一会山路可就难走了。”

“你亲我一下,我背你上去。”言庭羲把脸凑到何轻语面前。

这男人越来越爱撒娇了,何轻语抿唇一笑,屈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言庭羲眼一眯,道:“看来为夫要好好教教娘子何为为妻之道了!”

“妾身错了,王爷饶命!”被压在软垫上的何轻语识时务者,连忙求饶。

“要为夫饶过娘子不难,娘子可知要怎么做才能让为夫原谅?”言庭羲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狸眼里柔情似水。

何轻语乖乖地送上樱唇,言庭羲满意地笑纳了这份战利品。马车到山脚下停了,山路崎岖,马车上不去,言氏一族人都下了车马,接下来的路就要步行爬上去了。好在雨总算停了,这一路是缓坡,不算太难走。

摆好祭品,众人下跪,族长念祭文。祭拜过共同的祖先,言世臣带太妃、言庭羲和何轻语去祭拜言世臣的父亲。

祭祀完毕了,众人往山下走。雨过天晴山色新,空气清新,带着泥土的香气。走到了山下空地,几个年长的老人辛苦了,说在要这里歇歇。

趁着长辈休息,五六个十一二岁的小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鸢,在空地里放了起来。丫鬟小厮们也带了纸鸢来,嬉笑打闹着把它们放上半空中。

“我比他们放的好,比他们高。”言庭羲和何轻语并肩而立,仰头看着天上的纸鸢道。

何轻语好笑地斜了他一眼,“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比。”

“说的是,如果我象善康一样十六岁生子的话,儿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言庭羲摸着下巴道。

何轻语轻笑出声,道:“说的是,都是老头子了就不要再逞强,那些个纸鸢啊!还是留给孩子们放吧!”

“老头子?”言庭羲挑眉,狐狸眼一闪,“我要是老头子,你就是老婆子。老头子配老婆子,刚刚好。”

何轻语撇嘴,道:“谁跟你刚刚好?人家才二八年华,青春年少,美貌如花。不象有的人都年近三十了,老皮子老脸,是大叔了!”

“娘子记错了,为夫今年才满二十六岁。”言庭羲面带忧色地长叹一声,“娘子年纪轻轻的,记忆力就这么差,等老了可怎么办?真是让为夫担忧。”

何轻语嗤笑一声,正要说话,就见言庭羲的几个族兄弟招手叫他,道:“他们在叫你,快过去吧!”

“我去去就来。”言庭羲走了过去。

何轻语就走到太妃身边,陪太妃说话。见言庭羲和那几个族兄弟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分开开始放纸鸢。

看了一会,何轻语明白他们是在比谁最先放上空,谁放的最高。显然言庭羲没有吹牛,他轻轻松松就顺着风向把老鹰纸鸢升上了空中,回头冲何轻语笑,洋洋得意的象个大孩子。

何轻语哑然失笑,竖起右手大拇指称赞他。

放了一会,言庭羲的老鹰纸鸢和一只蝴蝶纸鸢靠的太近,两根线在空缠绕在一起。两人努力地想要分开,谁知一只蜈蚣式样的纸鸢缠了上来,三只纸鸢越绕越紧,无奈之下,三人只得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了纸鸢线。没了线的牵绊,三只纸鸢从空中坠落。

言庭羲看落地方太远,就没过去捡,径直走向太妃和何轻语,在何轻语面前弯下腰。何轻语拿起丝帕拭去他额头和鼻尖的汗,笑道:“廉颇尚没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