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柄青面色一凛,更加拼命的用拳头往他身上砸。但他这样的野路子,拿他这样受过系统式训练的人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旁的小弟在旁边看的也是干着急,但暴柄青没让他们帮忙,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我轻轻摇了摇尧悦的身子,在她耳边唤了两声她的名字。
尧悦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只是仍然没有醒过来。
还是醒不过来么……这样也好吧……
尧悦,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帮你出那口气!
我不动声色的把尧悦藏到沙发后面的一个角落,包间里的人此刻都在紧张的看着他们打架,更没人注意我们了。我四处看了看,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酒瓶,是一瓶红酒,看包装还挺贵的样子。
然后我拿着这个酒瓶,默默的走了上去。小明他们围在那里,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有些讶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直接推开了他……
暴柄青被一拳打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撞在一张桌子上,已经稍稍有些喘气了,恶狠狠的盯着戴宗明。
戴宗明还很轻松的笑着:“原来你就这点能耐啊?”他活动着手指,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如果光论打架的话,熊黑可比你强多了,他至少还能跟我打上二十个回合。”
暴柄青擦了擦嘴角的血:“学过点空手道,很了不起么?”
“告诉你,你今天赢不赢得了,都得死在这里,你赢了有用吗?”
戴宗明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暴柄青这是在故意刺激他,让他心慌,没有办法集中心思全部在战斗上。
果然,戴宗明有些心虚了,忍不住看了几眼周遭的那些混子。而暴柄青趁着这个时候,又一次朝着他冲了上去,戴宗明这次显然更加愤怒了,一边跟他打一边哇呀呀的大叫着。
“暴柄青!你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是谁!”戴宗明吼道:“你敢动我?!你要是敢动我,就算你干爹都保不住你,你信不信!”
暴柄青沉下了脸:“我信,但我今天就是要你死!”
戴宗明有些崩溃了。
“草!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说!”戴宗明骂了一声,然后猛地一伸手,竟然直接用手腕锁住了暴柄青的咽喉。
暴柄青被他卡着喉咙喘不上气来,整张脸都变得涨红无比,戴宗明一边往前一边用力扼住他的脖子,暴柄青的后背撞在墙上。
“给老子去死吧!”戴宗明红着眼睛吼道。
就在这时,我突然拽住了他的后领。
戴宗明一个猝不及防,被我拽得差点摔倒在地,他猛地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吓了一跳,我冷声喝道:“你先给我去死!”说完我就用那红酒瓶开在他的脑袋上。
红酒瓶碎开,里面还有未喝完的酒水,顺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流淌。戴宗明的额头冒出鲜血,用手死死的捂着,血和红酒掺夹在一起,也有些分不出来了。
戴宗明的脑袋似乎有些眩晕,脚步隐隐有点站不稳了:“你……你们……”
我立马一脚把他踹倒。暴柄青喘了两口气缓了缓,又在地上咳了两声,然后便爬了起来,朝着戴宗明扑了过去。
我把酒瓶扔在一边,也扑了上去。
我们两个人,用着最原始的方法,用普普通通的拳头,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砸着,像是在泄愤一样。
暴柄青已经红了眼睛,跟个疯子似得,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断大喊大叫:“让你玩儿我的女人!让你玩儿我的女人!……”
我们两个不知道挥出了多少拳,戴宗明的鼻血流出来,鼻梁已经塌下去,整张脸渐渐都快烂掉了……
“砰!砰!砰!砰!砰!……”
我的脑袋“嗡嗡嗡”的直响,包间里的混子们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的耳边回荡着暴柄青的吼声,戴宗明的惨叫声,惨叫声到最后渐渐消失了,变成了戴宗明那令人恐怖的笑声。
他狂笑着,像个疯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先喘着气坐到了一边,我的双拳上沾满了鲜血,而暴柄青还在压着戴宗明的身子,拳头不断的往他身上挥。
但戴宗明,已经彻底没了气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包间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请问……里面的客人,出了什么事了吗?我听到你们这儿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让所有呆滞的人都冷静了下来,那些混混急急忙忙去拦住暴柄青,让他别打了,人已经死了。
暴柄青抬头冲着门骂了一声:“吵什么吵?!老子玩的大,不行吗?!”
门口的服务员似乎吓了一跳,战战栗栗的说:“好……好……不好意思……”然后就听见她匆匆忙忙离开的声音。
因为在夜总会的包间,通常也有很多客人不愿意让别人打扰,因为他们喜欢在包间里做一些特殊的嗜好。
服务员走后,暴柄青似乎也冷静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看了一会,然后默默的转身走到尧悦的身边。她依然没有醒过来,这个女孩仍然是那么安详的睡着,即便刚才整个包间都是那样的噪音。
我本来想问问暴柄青是不是我们两个也要打一架,结果暴柄青直接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里把身上的血迹洗擦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走出卫生间,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推开包间的门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有些愣住了,他就这样走了?把我撂在这儿,把他那一群小弟也撂在这儿?
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靠,他这是要直接跑路了啊?
包间里还剩下的二十几个混子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小明:“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明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把血迹擦干净,把他们装进麻袋里带走。”
“哦……”小弟呆呆的应了一声,想了想,然后又指着我问:“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