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悦愣了愣,然后拍了我一下说:“行啦,别说昏话了,你就这么急啊?”说完她又继续去做手头的事情,把瓶瓶罐罐捡起来,就要朝门口走去。我顿时有些沮丧,尧悦走到门口,又撇了我一眼,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反正迟早是你的,急什么……”
我又大喜,说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夜渐渐要深了,我起身朝许艳婷走去,把她拦腰抱起,抱进她的房间,又给她盖好了被子。尧悦还是照样不跟我一个屋睡,我表面答应了,不过晚上的时候,我琢磨着好不容易的机会,哪能这么算了。又一个翻身起了床,然后偷偷地摸到她房门前,溜了进去。
刚钻进尧悦的屋里,屋内的灯就豁然一下亮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正神一看,尧悦正坐在床头,表情玩味的望着我:“季南,你大晚上偷偷摸摸的,是想要做什么啊?”
我干笑了两声,说:“老婆,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尧悦撅了撅嘴,说:“哼,为了防止某个大色狼趁着晚上想做点图谋不轨的事情呗。”
我无话可说了,心想这女人太可怕了,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无时无刻在想什么她都能猜得到。
但尧悦这次并没有把我赶出去,她坐在那儿想了一会,说:“你把鞋子脱了,上床来吧。”
我眼前一亮:“真的?”尧悦抱着枕头没有说话,我立马把拖鞋踹到一边,蹦到床上,钻进她的被窝,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
尧悦侧过头来,我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枕着,尧悦调皮地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画着圈。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过她的头,身子一曲,朝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她也很配合,热烈的回应着我,双臂抱着我的脖子,我们在床上打起滚来,舌头交缠在一起,在被窝里胡乱翻腾……
男人总是贪心不足得寸进尺的,慢慢的我又把手往下伸进她的衣服,又渐渐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朝她的身下探去……
但这时尧悦立马拉住我的手,又用力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嗷”的一声低吼,立马清醒过来,心想这女人可真是狠啊……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身下那股烈火算是被她彻底咬下去了。
尧悦轻轻吻了吻我肩膀受伤的地方,然后又把头放在我的胸前,轻轻地说:“跟我说说你这半年以来的故事吧。”
我“嗯”了一声,就这么跟她诉说起我这半年来在新加坡发生的一切。半年以来的思念真的把我给憋坏了,好像难以止住的潮水,心里的苦闷、委屈、难过,早已压抑了好久,我巴不得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我描述着和暴柄青一起被困在海盗船上的情节,好几次都差点命丧海洋,说到我被那些海盗吊到船尾喂鲨鱼的时候,尧悦忍不住抓紧了我胸前的衣服,为我捏了一把汗,说到我因为范老板的一句话为了能够尽快增强势力上黑拳台的时候,尧悦直接用力狠狠掐住我的肩膀,瞪着眼睛问我是不是疯了?说到我最终赢下那个黑人的时候,她又松了一大口气,说到林落被下药,在我面前扒自己衣服的时候,她又白了我一眼,问我:“林落是谁,是不是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我只好又跟她解释,然后又跟她讲了林落和小风故事,说了小风为了林落的那句话孤身去找那些海盗的时候,尧悦不禁感叹唏嘘,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的说:“人就是这样,会为了自己最爱的人,做自己从前从来不敢做的事……”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长时间的故事,说了很多很多,口都有些干了,不过心头却是说不出来的畅快。尧悦就这样趴在我肩头细细的听,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望着我的脸,我感觉到她的手忍不住把我抱紧了。
“季南。”尧悦轻轻的说:“以后,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嘿嘿一笑,说:“那你不回去啦?”
尧悦轻轻点头:“嗯,我跟他们说了,这次来新加坡,估计会在新加坡待上一段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等到你一起跟我回国的那一天。”
我摸了摸鼻子,说:“唔……那估计你不会在新加坡待太久了……”
尧悦愣了一下:“嗯?”
我笑了笑,认真的说:“我已经准备要回国了,回去面对戴家,回去报仇,这么久了,也该有个了断了。”
“真的?”
“当然啦。”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嘻嘻的说:“我还要回国去娶你呢。”
尧悦听了之后直往我怀里钻,微微抿着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们没再说话,我微微低下头一看,发现她的左手正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指头上那颗闪亮的钻戒。
我心头有些暖暖的,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脑子里也不再有任何淫邪的想法。
这一夜,我们彼此依偎在一起,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相拥而眠。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趁着艳婷还没起床的空档,我偷偷摸摸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想着时间还早,我便出去跑了个步,简单做了一些身体锻炼。岛上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树梢上还挂着昨夜那场雨没有滴干的露水,地面上有些湿漉漉的,不过这也并妨碍不了我,很多事情只要是真的有心想做,任何妨碍其实都不成问题。
我正在石板路上跑步,口袋里的手里传来震动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喘了两口气,然后拿出手机直接接了起来。
“喂?”
“南哥,戴天浩登岛了。”
我一听顿时笑了,说:“很好,他现在在哪里?住在哪个酒店?”
电话那头说:“他入住了一号酒店,现在好像正要往赌场的方向去。”
“好,我知道了,继续看着他。”
我挂了电话,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我冷笑一声,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家伙一上来就奔赌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