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们六土长老,都是怎么和你说的?”杜敬安有些好奇。
而宁小五则是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努力回忆,随后道:“土土姐说,罗刹门是邪教里最像正道的门派,也是正道里最像邪教的门派。
明明也不做什么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可却因为倒卖消息,戳着好多人的肺管子,所以没办法在正道立足。
但人都不错,门规很严,做起来事情,要比很多所谓的名门正派,要讲究很多。
最重要的是,罗刹门的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身法飘逸,手段高绝。”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见见你的这位土土姐,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其实,杜敬安是知道六土,只不过,在他的认知里,六土一直都是那个,十八岁就迈入金丹期的天才,一个弃暗投明的明白人。
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在背后如此的夸奖自己的师门,着实是一件让人心生愉悦的事情。
“好了,好了,到我了啊。宁小友,在下玉华洞朱三顺,金丹。”
这不,见前面的杜敬安一直和宁小五絮叨的没完没了,他也赶紧自曝家门,期待着宁小五能说点什么。
可实话实说,玉华洞,还真不是一个有名气的门派。但好在,宁小五没有让他失望。
“玉华洞,是当初和玉箫洞一起隐市翻玉华洞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友真是不一样哈,我还以为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攀不上关系呢?”
然而,看着朱三顺爽朗的笑容,宁小五这心里,还真是颇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宁小五的年纪到底还是小了些,心里稍微有些不高兴,根本就躲不过这几人的眼睛。
“怎么?小友和玉华洞有仇?说出来,也让咱们听听,帮你评评理。”
倒是宁小五,见杜敬安说的爽快,也不免嘿嘿一乐,坦言道:“我才多大的年纪,哪有什么冤仇。只是要让朱叔叔失望了,关于玉华洞的事,还是我小的时候,从古籍上看下来的。
上面只是简单介绍了当年,两派一起归隐,至于其中原因,现在何处,都并未提及。所以,我这实在不敢说攀什么关系,只是侥幸多看了两本书而已。”
闻言,朱三顺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追问道:“那是什么古籍?可否方便告知。”
可宁小五却是面露难色道:“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时间太久了,书名我忘了。想来,都是当年金乌老祖留下的书籍,根本不曾分门别类。就算我回去现找,只怕也如大海捞针”
“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见朱三顺说的大方,宁小五倒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她的不好意思,不是因为找不到书,而是因为,她撒谎了。
她知道玉华洞,根本就不是从古书上看来的,更不是在金乌门。而是在玉箫洞的时候,她看过玉箫洞的萧氏族史。
只是现在,她怎么敢说,她看过玉箫洞的族史呢?
好吧,虽然她出身玉箫洞这个事的保密性,也并不是那么好。但问题是,关于她的出身,也从来没有关注过。
总之呢,宁小五也不清楚周围的这几位,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出身。反正,她就当大家都不知道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最后那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也开了口,道:“到我了,散修,木凳散人,元婴。”
“哇,哥哥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元婴了吗?”
虽说,宁小五的这个表情,微微有些浮夸,但内心的惊讶,可是一点都不少。
对此,木凳散人却是嫌弃的皱皱眉,直言道:“行了,都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歹也是二百多岁的人了,修到元婴期,很难吗?”
“可是,可是你的脸?”
是的,就木凳散人的这张脸,那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二百岁的人啊。
“驻颜丹,我说你这个小家伙,你师父不是出身药王谷吗?驻颜丹没有听说过吗?”
好吧,听他这么一说,宁小五的小脸瞬间就掉了下来,义正言辞道:“说我没见识,就说我,和我师父没关系。而且我师父,和药王谷可没有没有关系。”
“不过,小丫头,你师父,就真的和药王谷关系那么差啊?”
说来也不怪木凳散人好奇,都是亲爹亲妈,要说离家出走,大家都可以理解。毕竟,这舌头还时不时的会被牙齿咬一下呢,那父母和子女有点摩擦,也很正常。
但问题是,能闹到断绝关系这一步,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差,只是她和药王谷一点关系都没有,注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师父可就是普普通通的修士,不会炼丹,高攀不起药王谷。”
宁小五的话,可谓是怨气十足。
虽然没能让众人吃到新瓜,但也算表明了态度,让大家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药王谷和白沐瑶的矛盾。
对此,木凳散人也是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小丫头,笑一个,让我给你卜一卦如何?”
“卜卦?”宁小五有些疑惑。
见宁小五感兴趣,木凳散人便继续自信满满道:“对呀,卜卦算命,这些我可是专业的?”
然而,区区占卜之术而已,哪能糊弄得了宁小五呢?
要说也是他这个点子不好,宁小五还记着他八卦自己师父的仇呢,自然语气里多少会沾染上那么一丝不善,道:“可是,专业的不应该是余和堂吗?”
闻言,不安几人到时嘿嘿一乐,甚至直言道:“好呀木凳,没想到吧,直接被小丫头给拆台了。”
而木凳散人呢?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嘿嘿一乐,随意的摆摆手道:“你们就知道看热闹。也不知道帮我解释一二。
小丫头,你可看仔细了,我木凳散人可和外面的那些骗子不一样,说来,我曾经也是余和堂的客卿,要不是我嫌那里的规矩麻烦,现在也是大有来头。”
“可是,余和堂的规矩,一点也不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