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六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昨天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最后,又道:“小六说,紫怡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所以,你也得说实话,将你来逆流岛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咱们也好对对,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闻言,宁小五不免一阵叹息,短暂的沉默后,她也将发生的一切,如数告知。
这下,六土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小六模仿的不够好。
而是小五听了昔子的鬼话,将事情发展的太快了。
这别说是小六,就是搁谁,谁也跟不上这个发展速度。
“对不起,土土姐,我,我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眼看着宁小五瘪着小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六土哪里还忍心多说什么。
只是轻柔的将宁小五揽在怀里,柔声道:“傻丫头,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喜,有难同当。小五闯祸,土土姐就来帮忙,土土姐闯祸,那小五就给土土姐帮忙。
不哭,你莫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还有土土姐在,土土姐和你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再说了,就算土土姐搞不定,那不是也还有你师父和你师祖嘛,难道你还觉得他们会不管你啊?
再不济,咱们就去求黑玉婆婆,你想啊,婆婆那么疼小五,怎么可能会不管咱们呢?
到时候啊,不管你的紫怡姐姐发现了什么都没用,因为黑玉婆婆啊,最疼小五了。”
六土的安慰,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宁小五的表情,很快就从可怜兮兮的爱哭包,变成了不好意思的羞羞脸。
只是,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可是”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只要宁小五一开口,六土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因此,她严肃的拍了怕宁小五的肩膀,直言道:“乖,没有可是,小五要自信一些,你永远都是大家心里的小宝贝,知道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彼此麻烦的,小五不用因此就心生愧疚。
那样土土姐会很难过,会觉得小五不拿土土姐当成一家人的。”
宁小五听完六土话,脸色微微泛红,撒娇道:“可是,我是说可是,如果紫怡姐姐真的知道了什么,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杀她啊?”
“小五很喜欢她?”
“喜欢定然是喜欢的,但也不是很喜欢。我只是觉得,她是昔子的妻子,昔子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她没了,昔子也就不会和我做朋友了。
而且这件事情,主要也怪我,是我一时兴起,非要和她一起睡,以至于感情发展的太快,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但是我觉得,紫怡姐姐不像是那样多嘴的人。她真的很可怜的,明明是满院子的亲人,却没有一个真心对她好。
这些年,她能活下来,真的挺不容易的。而且我感觉她真的很惜命,连我都怕。
所以”
宁小五越说声音越小,但好在大致的意思都表达的很清楚。
六土心里也是不住的叹气,暗道:傻丫头,紫怡受苦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可是老话说的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若果她真的勇敢点,赌上性命,破釜沉舟,那院子里住着人,只怕早就撤走了。
再或者说,她足够优秀,长袖善舞,那估计只要随便给他们一些蝇头小利,就足够让他们‘自相残杀’了。
可事实上呢?紫怡不仅不够优秀,又不够凶悍,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昔子。
可也因为她迟迟不表态,所以根本就不敢对这些亲戚做些什么。以至于无奈之下,找了宁小五来背锅担骂名。
总之,这个紫怡在六土的心里,大概就是美丽有余,能力不足,敏锐有余,魄力不足。
当然,也是因为这样,六土才能放心的道:“我知道,放心吧,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论是我,还是你师祖,都不会动她性命的。
但是你得知道,如果她真的威胁到了你的安全”
剩下的话,不用六土再多说,宁小五便乖巧的接上。
“我懂的土土姐,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我又不傻,和那些不重要的人相比,肯定是我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是的,宁小五可以为了师父的名誉拼命,可以去越级一打多,但是绝对,绝对不会为了紫怡而伤害到自己分毫。
就算是昔子也不行,毕竟,她们的友谊,还没有深厚到那个地步。
只是因为她对紫怡的印象确实不错,所以勉强给她求个情,也能给自己落个心安。
至于六土,能这么快答应,也完全是因为她觉得,紫怡多半是真的不会多说什么。
不是因为紫怡不是多嘴的人,而是因为紫怡是个明白人,还柔弱又惜命。
早饭是紫怡送到房间里的,菜色很不错,六土很满意。
可也因为这,院子里的人,便又有了新的闲言碎语。
宁小五简单听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说她和六土,明明是来做客的,可又处处摆着青冥山的谱,还得人伺候着。
要真是需要人伺候,那也应该是族里出人伺候,凭什么让紫怡伺候,紫怡有什么?紫怡能有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觉得,紫怡这点家当,最后还不都是他们的。
所以,在他们心里,六土和宁小五就根本不是在紫怡这蹭吃蹭住,而是在他们的家蹭吃蹭住。
最重要的是,这蹭吃蹭住的好处,又轮不到他们分毫。
这只出不进,他们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对此,昔子虽然有脾气,但碍于紫怡,始终是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拉着一张阴沉的脸,似乎是时刻都想拉人打上一架。
紫怡呢?对此依旧是不闻不问,眼不见为净。
于是,好奇的宁小五可就忍不了了,上前悄悄的问紫怡道:“紫怡姐姐,你不喜欢他们,为什么不说出来了呢?
以现在昔子的能力,保护你,应该是足够的啊。”
然而,紫怡却只是苦笑一下,语气平淡道:“你怎么知道,他能护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