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想当然,更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会让我觉得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既然此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吴圣言索性更明确地站在了小洁这边。
两个人一起面对,总比一个人面对要力量强大些。
“臭小子,你说什么?”吴圣言最后那句无心之言彻底将谢婉琳的炸弹引燃了,她豁然起身,扬起巴掌就朝吴圣言拍去。
步入四十岁的女人,最担心的就是更年期的到来,那样就意味着不可抗拒的衰老和美丽容颜的消失,她视若珍宝的儿子竟然为了那个小丫头咒她更年期提前,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吴圣言一看真把母亲气坏了,边朝后退着边摆着手求饶:“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还敢说你没说,你明明说了!”谢婉琳作势还要去打。
吴圣言只能讨好:“我收回刚才的话,妈您永远貌美如花,永远年轻,怎么可能更年期提前呢?”
吴广清也赶紧站起来跟谢婉琳说好话:“好了,儿子不回来你天天念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又这么剑拔弩张的,像什么话。”然后对吴圣言朝门口使了个眼色,“圣言,你先下楼,跟姑姑说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吴圣言看了眼垂头做羞愧状的小洁,对父亲说:“你们也快点下去。”他怕他下去后,父母还会无休无止地审问小洁。
“去吧,我们也马上就下去了。”
吴圣言这才放心出了门。
吴广清走回小洁身边,看向她的眼睛里明明染着怀疑和复杂,却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小洁,爸爸一直相信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会随意说谎,钱虽然丢了,但该赔给人家的我们一定要赔,赔钱的事由爸爸替你去解决,你还需要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吃完饭就写,写完后先拿给我看下。”
终于过了最艰难的一关,小洁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郑重地点头。
因为刚才的不愉快,吃饭的时候,餐桌的气氛明显压抑,可任谁都没有心思去打破这份压抑。
晚饭后,吴广清进书房处理工作去了,谢婉琳心情不佳,出去找好姐妹聊天诉苦去了。
小洁在卧室老老实实地写检讨,家里显得很安静。
吴圣言洗完澡,收拾好自己要带的衣物,看了下时间,约摸着小洁的检讨应该写好了,便敲响了小洁卧室的门。
小洁还在书桌旁坐着,手里拿着笔,桌面上摊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稿纸。
吴圣言走过去问:“写好了吗?”
“写好了。”小洁回答着他的话,却是顺手拿了本书盖在了那份稿纸上。
“先给我看下。”吴圣言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拿。
小洁却突然起身,身体挡在那份检讨前,乞求似的望着他摇头。
吴圣言收回手,神色郑重了几分:“不让我看可以,那就讲给我听。”
小洁依然摇头。
“你不讲我就去问爸爸。”吴圣言无奈,只能威胁,作势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