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一挨着副驾座,大约是感觉姿势舒服了,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路都很安静。
吴圣言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去了他清凌江畔的住处。
她现在醉得不省人事,连路都不会走,回家被父母或姑姑撞见,势必会询问一番,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终归不好。
泊好车,吴圣言把她从副驾座上抱出来,从停车场到进门她都睡得很安静。
把她放在床上后,为了让她躺的舒服些,吴圣言就把她的大衣脱了下来,可能动作大了点,刚给她调整好睡姿,她却突然醒了,而且拉着他的衣袖不松手:“哥,哥……”
吴圣言还保持着弯腰给她盖被子的姿势,此刻,黑眸正对视着她泛着雾气的迷蒙醉眼,她人是醉着的,手劲可不小,她呼唤她的声音透着急切和紧张,好像怕他突然从她手里消失似的。
吴圣言的心瞬间柔软一片,他将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以保持平衡,轻声道:“我在。”
女孩仿佛因为他的声音安定了下来,拽着他的手劲也渐渐小了,还未再开口,两行清泪先从眼角滑落下来:“哥,我想你……”
她的眼泪,她突如其来的言语,都令吴圣言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接着是翻江倒海的疼,而后化作一股浓浓的酸涩,雾气很快充斥了眼眶。
女孩听不见了他的声音,委屈地瘪瘪嘴,眼泪掉的更凶,控诉道:“你不想理我,是不是真是不想要我了……”
他极力控制着就要喷薄而出的激烈情绪,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泪,艰涩着声音说:“哥怎么可能不想要你呢?”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天不想要你,想你今天开不开心,学习累不累,想你会不会照顾好自己,有没有生病,知不知道按时吃药。
可是,我却不敢靠近你,因为,我们不能……
在心里说完这番话,他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你要我,为什么不理我?你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去学校看我,你回家也对我爱答不理的……”女孩显然是喝醉了,平常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话,此刻全部竹筒倒豆子般以控诉的形式说了出来。
凝着她覆满委屈的小脸,吴圣言无言以对了,只能好言哄道:“来乖乖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见他要起身,小洁本已经松了手劲的手突然收紧,拉着他不松手,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我不要喝水,我就要哥……”
“小洁,你喝醉了!”吴圣言起不了身,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手也挣了挣,想让她松开手。
岂知他声音刚落,小洁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哥你凶我,你不喜欢我了……”
她哭得很肆意,不像过去那么沉默压抑,完全像个耍赖的孩子,跟过去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哥喜欢小洁,这辈子只喜欢小洁一个人。”吴圣言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边拿纸巾给她擦着眼泪,边柔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