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就意味着助长邪恶势力,恐怕我做不到。”
“但我觉得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人的安危和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跟歹徒搏斗固然很英雄,但如果因此而伤及了生命,我觉得就不值得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再冒险。”他不是听不出她的后怕,为缓和稍微紧张的气氛,他调笑道,“不过我发现,我们好像是打架最佳搭档。”
她努努嘴,嗔道:“我才不喜欢打架呢!还不是被逼的!”
吴圣言暗自叹息一声:“以后再遇到危险,你也不要采用冒险的方式了。”
他起身要去卫生间,小洁不放心地交代道:“伤口不能湿水,你要洗澡我可以帮你。”
话音刚落,她咬断舌头的冲动都有了,瞧她说了什么呀!帮他洗澡,这该是有多么没脑子才说出来这种话呀!
吴圣言正朝前迈动的脚步突然一顿,然后缓缓转眸,看向她的眼神有几分怪异,而后勾了勾唇角:“不用了。”
小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个彻底,慌忙垂下头去:“哦,那你小心点……”
他进卫生间后,小洁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将头埋在被子里平复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她忽然想起她不光买了消毒包扎用品,还买了口服的药,忙从袋子里拿出来,等着他出来后督促他吃了。
吴圣言果然刚才洗澡去了,他一出来,小洁就去查看绷带有没有湿水,还好,还是干燥的。
于是,她去拿来水和药:“来把这个药吃了。”
“不用吃了吧!只是小伤而已。”
“天热容易发炎,必须预防万一。”
在未来医生面前,吴圣言只能听话地把药吃了。
等小洁洗漱完出来,吴圣言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睡着的他眉头微微蹙着,即便累极了,神色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吃的药里面有安定成分,所以才会睡着这么快。
小洁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她将顶灯关掉,把床头灯调暗,又将他靠在床头的头放在了床上,替他盖上了薄被。
准备上自己的床上前,她又不放心地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她怕伤口引起体温上升,幸好正常。
小洁躺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脑子一会儿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纷纷扰扰的,如缠绕的丝线,混乱得很。
本以为这应该是一次很美好的旅程,没想到却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受了伤,而她则吓得半死。
很多年后,小洁的梦里仍会时不时地出现劫匪寒光闪闪的匕首对准吴圣言那可怕的一幕,然后惊厥地醒来。
从老家回去后,小洁专门去医院整形科买了治疗伤疤的药,打电话让吴圣言找她来拿,他说忙没时间,小洁说她可以给他送过去,他却说过两天要出差。
她都这么主动了,而他却那么拒绝她的好意,好像在有意推脱似的,又像是在故意躲着她。
一腔关心无处释放,小洁心里有些悻悻然。
暑假倏地一下就过去了,开学后小洁就是研一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