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铭身形微颤，慌慌张张地解释：“对不起蔡教授，前段时间我受了伤，没能及时联系上辅导员请假，所以才会被记了旷课。这篇研究报告正好是在我受伤那几天完成的，所以质量才会不高。”解释完，他又诚恳地保证，“对不起蔡教授，下次的作业我一定认真完成。”

小洁听李泽铭这么说，已经淡化了的愧疚忽的又涌上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听完李泽铭的解释和保证，蔡嶙屹沉冷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一些：“我可以原谅你的旷课行为，不过这篇研究报告，你需要重新做。”

“好，我重新做。”虽然李泽铭面上现出为难，但还是老老实实答应了，并赶紧收起那篇不合格的作业。

小洁心里不禁感慨：果然是知名教授，不仅业务精湛，治学严谨，对学生的要求也如此严格，甚至苛刻。

“一周后上交。”蔡嶙屹补充，又对着门口方向侧了下脸，“你可以先走了。”

李泽铭灰溜溜地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两人，笼罩在蔡嶙屹身上的冰冷之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同以往跟他单独相处的轻松相比，这次，小洁似乎觉出一股无名的压迫感，连神经都跟着绷紧了。

此刻，他只是导师，而她是学生。

不待蔡嶙屹走近，她就先起了身，紧张而又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蔡教授……”

“你的那篇研究报告没有发挥出你应有的水平，我也不是特别满意。”蔡嶙屹开了口，语气是威严的，神色却是比对李泽铭要温和些。

“那我重新再做吧！”小洁很有觉悟地说。

“不用了，勉强能得个A，但得不了A。”

“以后我会努力的！”小洁试图用良好的态度平复导师对自己的不满。

小洁的眼睛微垂着，不敢跟他对视，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好像轻轻叹息一声，才继续说：“你们三个当中，我对你，是抱有最大期望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情的事过多的分散学习精力。”

小洁的心弦恍然颤了一下，向来清楚他强大的猜测能力，在他面前，她只能被洞穿，被剖析，却是没有掩饰的能力，所以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认错：“以后不会了。”

小洁希望训话赶紧结束，可他不发话让她走，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那里接受顺导。

过了一会儿，蔡嶙屹才又开口：“你跟哥哥……”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瞬，好像在寻找更恰当的措辞，“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这样的问话表面上听起来比较委婉，其实，他们都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被唐雯卉这么问，小洁绝对不会感到尴尬，毕竟她们都是女生，又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而被一个男人问到，且还是比自己年长以及辈分比自己高的教授，尴尬就在所难免。

迟疑了一瞬后，小洁点了头：“嗯。”怕是她过于简洁的回答不一定能让他满意，不待他发问，她就老实交代道，“是我误解他了，他做的那些都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