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昔情形的对比,这种感动又具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讽刺性。
他如果真的一直把她刻在心上,为什么当初还要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对她?就算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解决?
而不是放任她在外五年不闻不问,让她对他已经彻底没有了念想后才再出现?
虚伪!狡诈!
这是她最终做出的判断。
吴圣言气恼于她的故作淡定,但又一时拿她没办法,如果连这种把她刻在心头的方式都感动不了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感动她。
韩洁的手终于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敲打,对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有点气滞血瘀,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吃看。”
“气滞血瘀是怎么回事?”对这个名词吴圣言倒不陌生,母亲更年期时医生就是这么说她的,难道这种病还会遗传?
这让他又想起了两年前她生日那天。
那天,他强忍着自己不去想她,但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她,甚至把她从九岁来到他家开始的每一年的生日都回忆了一遍,那场回忆下来,他的心疼病就又犯了,而且疼得厉害。
他终于意识到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就去找华清扬给看看,但见到华清扬后,注意力一转移,又不怎么疼了。
华清扬也不敢怠慢,安排他做了心电图,结果一切正常。华清扬拿着检查单半安慰半揶揄了他一顿,说他得的是心病不错,但不是器质性的病,而是心理上的,换句话说就是癔病。
自那以后,就算心口疼得再厉害,吴圣言也没有再去过医院。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心理上的疾病,而现在被她这么一说,看来身体上也出了毛病,而且都到了要吃药的地步,问题还挺严重的。
“哦……我有点明白了,就是心情不畅而引起了气阻,然后血液就郁结了对吗?”吴圣言是从她所说的“气滞血瘀”这个词语的字面意思来理解的。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韩洁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
“可是药物对我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吴圣言气恼于她一贯冷冰冰的态度,有些负气地说,“你知道我这种病的根源在哪里!”
韩洁没理他,继续对着电脑敲啊敲的,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
吴圣言就自认为她是心虚了,终于有了几分自得:“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我?”
韩洁瞥他一眼:“只能怨你是自找的!”
吴圣言有些耍赖地回:“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找的,但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你身上,所以,你必须对我的病负责到底。”
“只有心眼小的男人才会得这种病。”
“不是心眼小,而是对感情太执著了。不像某些人,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药我开完了,你去取药吧!”韩洁气恼地起身,把一张开好的药单丢给他后就准备离开。
吴圣言却一把拽住她:“现在时间还早,不如你再帮我做些其他方面的治疗?”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韩洁甩了甩手,但甩不掉。
“哪哪都不舒服?”话落,他突然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登时慌乱:“放开!这里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要么我们回家或者跟我去酒店,但你又不配合,只能是这里了。”
“吴圣言,你放手!”
“不放!永远不放!”
……
韩洁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不顾她的反抗和感受如此肆意地对待她,而且还是在她每天工作的诊室。
这让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耻和屈辱,虽然她才刚接受过他的爱抚,但她对他除了恼恨,更多的是委屈,明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轻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