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眉梢一挑,把玩着修剪成方形的指甲,“哦?说说名声如何坏了?”
封烈冷哼,“你不知道么?都在传言,封庄主放着好好的钱庄生意不做,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而做低等的赌博,都在质疑第一庄是如何开下去的。”
上官静的嗓子溢出一声轻笑,让人猜不透情绪,“封大少这话可是把一竿子人都打死了,世子爷还坐在那里欢乐的数钱呢。况且,我觉得只要不是烧杀抢掠、偷鸡摸狗得来的钱,都是正当的。”
霜儿红唇轻启,“上官静,封庄主是商人,最忌讳来路不明的钱财,虽然押注不是什么不正当的,但貌似封庄主挺喜欢的,让人怀疑钱庄的大部分流转资金,都是来源于此,不知道那些合作商人看到这一幕,是不是觉得……不靠谱?”
上官静忍不住笑了几声,端起茶杯,“你是何人?”
霜儿愣了一下,往封烈身边靠了靠,妩媚一笑,“没看出来吗?我是大少的女人。”
上官静看了看霜儿,猛的喷她一脸的茶。
“啊!上官静,你作死吗?”霜儿满脸都是茶水,气的跳脚。
那茶喷的有技巧,霜儿挨着封烈那么近都没有被波及到一滴,也是厉害了,专业喷水三十年。
封云寒忍俊不禁,笑了笑。
尉迟青崖跟尉迟傲几人,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数钱。
封烈的脸唰的黑了,蹭起身,“上官静,你未免太没有礼数了!上官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上官静立刻起身,一脸无辜加抱歉,“对不住啊姑娘,我看你的样子长得挺像楼里的花魁,以为你是封大少包养的……没想到你说是大少的女人,我吓到了,对不住对不住,我的错,要杀要剐随你们。”
围观的吃瓜群众有些人笑的幸灾乐祸,有的人说上官静说的很有道理,全身都是枚红色的,头上那么多朱钗步摇,还是波霸。
难免有人误会的嘛!
上官静的眸子,清澈中透露着满满的真诚。
“上官静,你!”封烈气的说不出话来,看了一下忙着整理妆容的霜儿,拂了一下袖子,离开,看来气得要死。
霜儿花着脸,瞪了一下上官静,追了上去。
“上官静,你可真行。”一休嘲讽的说完,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坐在司马俊风的旁边,两人谈论什么。
上官静眯了眯眼睛,掩盖住眸底的冷光,坐到椅子上。
二楼的一个房间,一道温柔的视线一直落在上官静的身上,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司马赋坐在房间内,无奈的摇头,“这女人……”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太敏感的原因,总感觉有道不单纯的视线落在这边,虽然不是在他身上,但在他娘子身上!
于是太子殿下怒了,冷冷的偏过头,准确无误的锁住视线来源,却见那里空无一人,唯独窗帘在轻微的晃动。
尉迟风行无情的瞪了上官静一眼,坐正。
“……”上官静摊手表示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个大魔王。
真想一个耳巴子糊在他脸上!装深沉是不是?装阴晴不定是不是?装上瘾了还!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李管事敲了一下锣,洪亮道:“最后一轮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请各位抓紧时间入席,安静了。”
“最后一轮比赛的内容是,从我身后五百种草药中,看自身情况配置,炼制药丸,炼制的丹药要有三位是最好的,且数量也是前三位的,算最后的胜出,时间为三个时辰。”
比赛内容一宣布,下面人沸腾了,果然是年度大戏啊!在最短的时间,炼制最好、最多的丹药才算获胜。
恐怕连排行前十的大师都很难做到吧?就连中级巅峰的炼药师运气好也最多炼制三两颗。
这是在比谁更逆天吗?
所有人都兴奋了,还有人叫起了當铺‘外卖’,瓜子西瓜零嘴什么的全部给我端上来,零食跟好戏才最配!
上官以彤看着一桌子的药材,心里有些慌,她能短时间的炼出好的丹药,但炼制的最多就只有两颗,还用了一天的时间。
一休锐利的目光扫过长形的桌子,所有药材的名字就过在了脑中,炼制哪种丹药,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上官静也将药材过了一遍。
李管事让人把长香点好,宣布,“比赛开始。”
一休点起火,快速的去拿草药。
不愧是老大师,拿药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找齐要炼制的草药,催动玄气。
李大师不紧不慢,一脸闲定的配草药,就像他不是在比赛,而是平时炼丹时那般淡定。
上官静挑拣的草药配方跟一休的一模一样,不过有了空间灵泉水,一休就算炼制的颗数与她相同,也不能跟她毕精纯度。
上官以彤紧绷着脸,看着一大片的药材,心里只能想出几样一般的配方。
就在她选择为难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吸引住自己,抬头一看,是她爹。
上官蒙田站在对面的二楼,看这边的情况,他无声的开口,念出草药的名字。
上官以彤心里大喜,开始翻找草药。等差不多找齐药材,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把几个配方中的几样交换结合,可以配出这么高级的方子。
看着自家女儿进入炼药阶段,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上官蒙田的女儿,一定会是前三名的,上官静那草包,以为别人能帮的了你一世?
“大爷,你刚才是在让你女儿作弊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上官蒙田眼神一凝,转过头,英朗的眉宇一皱,“你是上官静身边的下属?”
南荏抱剑,靠在门上,如名门家的阔少一样,气度不凡,跟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很不一样。
“呵,我家夫人可不像大多数人一样,不把人当人看。”
上官蒙田不悦。
南荏往台下看了看,扯扯嘴角,“刚才看令千金好像一筹莫展的模样,为何看见大爷就茅塞顿开?”
上官蒙田冷笑一声,周身透出上位者的威压,“你只是个下属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我该说三丫头管教无方,还是你太猖狂?上官家可没有以下犯上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