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青崖点头,“恩,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朝许大师点点头,走出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尉迟诏跟许大师对视一眼,露出阴险的笑容。
尉迟青崖坐在房间里,脑子里始终浮现出端木柔说的话,总感觉心绪不宁。
沉思了片刻,自嘲一笑。
不过是几滴眼泪而已,到时候他让麦麦易个容不就行了?
端木柔那个女人,最好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掐死她的。
下午,尉迟青崖在收拾东西,有个丫鬟进来,恭敬道:“世子爷,侧门有位公子,说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男人?”尉迟青崖奇怪,怎么会有男人找他,“不去。”
丫鬟小声道:“那位公子说,你不去绝对会后悔的。”
尉迟青崖一脸烦躁,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尉迟青崖冷着脸,步履快速的往侧门走去。
到了侧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夫见他来,立刻迎上来,“世子爷,我家公子在前面酒馆等着您,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上马吧。”
尉迟青崖冷笑,“你家公子派头倒是足,让爷去见他。”
马夫一脸尴尬,“世子爷,您就跟小的走一趟吧,就一会儿的路程。”
尉迟青崖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马夫背脊发凉,本以为他不会去了,结果自己跳上了马车,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倒要看看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马夫抹了一把汗,赶紧驾着车,去了前面的客栈。
马车停下,马夫道:“世子爷,就在二楼最里面那间房。”
尉迟青崖跳下马,迈着长腿去了二楼,推开门见到里面的人,面色徒然冰冷,掉头就走。
“尉迟青崖!”端木柔叫住了他,关上门,抵在门后,“不管你现在是怎么看我的,我都要告诉你这件事。”
尉迟青崖薄唇斜勾,冷冷道:“端木柔,你特么又想搞什么花样?如果还是之前那些事,你可以让开了。”
端木柔看着他的眼睛,恳求道:“你听我说几句话就好。”
尉迟青崖冷嗤一声,坐在椅子上,“最好你说的话有意义。”
端木柔站在他面前,开口道:“在古籍上记载过,人鱼是没有眼泪的,只有人鱼公主有,但你知道得到人鱼泪的后果是什么吗?”
尉迟青崖抬眼看她。
端木柔深呼吸,艰难的说出来,“人鱼泪被称作鲛珠,凝聚着所有人鱼的灵气,一旦鲛珠落下,人鱼国就会毁灭的。”
尉迟青崖愣了愣,哈哈大笑,“端木柔,你是不是最近脑子有泡啊?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
端木柔冷笑,“是,我说的你都不会相信,但我已经告诉了你真相,要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后悔的是你不是我。”
“端木柔!”尉迟青崖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愤怒的看着她,“你说的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
端木柔见他执迷不悟,气得快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你不要去找麦麦好不好?我求你了!”
尉迟青崖的脑门上的青筋直跳,愤怒的低喝,“你闭嘴!我受够你了,你是想让我娘去死吗?”
端木柔急着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尉迟青崖烦躁的低吼,“行了,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你就是个疯子,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端木柔抓着他的手,眼圈通红,“青崖,我不想让你后悔,更不想看你痛苦,不需要人鱼泪,你娘也不会有事的。”
尉迟青崖钳住她的下巴,眼底一片冰冷,“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想让我娘去死?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端木柔的心刺痛着,眼角泛泪,“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害你娘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泪水,心里特别烦闷。
尉迟青崖凑近她,掐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端木柔,你知道麦麦跟我娘,对我有多么重要吗?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爱的家人,你为什么就是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端木柔眼泪滑落,心里抽痛,“那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
尉迟青崖明显一愣,心头好像被撞击了一下,冷笑,“做出这种事,还有脸说喜欢我?你让我觉得可笑!”
这话,想把利刃,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原来,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难怪不相信她。
端木柔苦笑着,“尉迟青崖,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我是瞎了眼才喜欢你这种恶妇!”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
尉迟青崖厌恶的甩开她。
端木柔摔在地上,泪眼朦胧,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做的再多,那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