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子笑了笑,“我敢跟你说这话,就能保证她一定能活过来。”
封云寒顾不得激动,忙问道:“老爷爷,只要能让兮莫活过来,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无忧子捋捋胡子,笑道:“不上刀山,也不下油锅,只需要找到九转阴阳莲,我就有办法让兮莫活过来。”
“那九转阴阳莲何处才有?”封云寒问。
无忧子道:“沧澜山边一百公里处的九鼎山上,那里虽不算危,但也是要有缘之人,才能找到九转阴阳莲。”
封云寒果决道:“只要有一点会,我都要去试试。”
无忧子微笑,“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等你回来。”
九转阴阳莲花开九朵,呈蓝紫色,一束根茎上开着九朵,长在阴寒的地方,万年开一朵,一朵开十年。
每个时辰就换一个地方生长,极其难寻,森林中又有魔兽的阻拦,加大了困难。
封云寒谢过之后,就放出小九,朝九鼎山的方向神速前进。
无忧子眯起眼睛,“希望一切顺利。”
既然有解决的办法,说明老天爷还是厚爱他们的。
自从微生云离开家族后,微生宇就继续踏上了自己漂泊的路。
在一处天然湖泊边,一棵百年榕树下,靠着一个大叔,下巴留着几寸长的胡须,眼神迷离,拿着酒葫芦,一下一下的灌着酒。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眼神一凝,察觉对方没有杀气之后,悠然起身,迈开步子要离去。
“站住!”
身后的女人叫住他。
微生宇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眸暗了暗,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端木悦吟气恼,纵身一跃,挡在他面前,红唇轻启,“微生宇,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一边招惹我,一边又躲着我?”
微生宇明亮的眸子看着她,语气一贯的清淡,“你想多了,只是偶遇罢了。”
“偶遇?”端木悦吟嚼着这两个字,轻嘲道,“一次两次是偶遇,那一次次的还叫偶遇?”
微生宇的眼神闪了闪。
端木悦吟上前一步,质疑的语气夹杂着无奈,“微生宇,你到底在躲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他还是那句话,“你想多了。”
端木悦吟看他淡然冷漠的表情,心里刺痛,紧紧锁住他的眼睛,“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十五年前,我在温泉池洗澡,你看见了。”
“第二次见面的时间,间隔很近,在第三天的街上,你装作不认识我。”
“第三次,在拍卖大会上,你易了容,可我还是认出你了,你知道你眼底无时无刻不透着忧郁吗?”
微生宇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端木悦吟将那抹情绪收入眼底,继续道:“那次我纠缠了你很久,就想你给个说法。第四次。”
“第四次是在我的闺房,我醒来就看你见了你,你慌忙的逃走了。”
“第五次……”
她每说一句,微生宇的冰冷的神色就击溃一分,低声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了!”
端木悦吟的语气放软,眼角有泪意,“微生宇,我们相遇的次数,多得快数不清,你锁这是巧合,让我怎么相信?十五年了,你打算一直躲下去吗?”
微生宇始终垂着眸,不敢正视她,“对不起。”
端木悦吟着急的抓着他的臂,“我不要听你说这个,我知道你身边一直没有女人,是不是因为你心里面的人是我?”
这句话让他心尖颤动,微生宇掩下眼底的情绪,推开她的,“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完,越过她就要走。
端木悦吟微微仰头,逼退眼里的泪水,讥讽一笑,“微生宇,我不知道你心里面藏着什么,但你真的是个懦弱的人,心里有我,却不敢承认。”
“我的身体被你看光了,等于失去了清白,你是不是想要我一辈子的追着你?”
微生宇停下脚步,中的酒葫芦差点掉到地上,心里抽痛。
端木悦吟抹开眼角的泪,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既然你要躲,那我就来找你,你躲一辈子,我找你一辈子,大不了你我一辈子不嫁娶。”
微生宇眼底泛红,很想转过身抱她,他怕一旦那样做,就陷进去无法自拔了,他狠心道:“之前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报仇,都随你,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值得更好的。”
端木悦吟被他的胆小,气的哭出来,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哽咽道:“你就是最好的,我不求未来的日子有多好,我只要你。”
微生宇那颗故作冷漠的心墙,彻底被瓦解,嗓音低哑得快听不见,“我不想委屈了你。”
端木悦吟把他抱得更紧,“只要有你在,一切的委屈都不是委屈。”
微生宇的呼吸在轻颤,“我给不了你安宁的生活,我除了微生这个名头,一无所有。”
端木悦吟的泪水湿了他的衣服,“我不管,我只要你,就算你是乞丐,我这辈子都只认定你。”
女人柔软的话,击溃了他的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女人你不能在辜负她。
“悦吟。”微生宇低哑的唤道。
端木悦吟惊喜的抬起头,“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叫我。”
微生宇转过身,带着薄茧的,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悦吟,是我负了你。”
端木悦吟湿润的眼凝视着他,抓着他的,“宇哥。”
两人的眸子,如旋涡般的互相吸引过去,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唇已经贴在一起,酒香弥漫在唇齿间。
缠绵悱恻,似要吻到天荒地老。
好久,才分开。
微生宇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脸,墨色的瞳眸透着心疼,“悦吟,我的身份配不上你,跟了我,你不后悔吗?”
端木悦吟笑着,“我要你身份有何用?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辈子过得开心就好,你想过快意江湖的日子,我就陪你浪迹天涯,作对逍遥夫妻。”
微生宇的心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女人如此懂他,不在乎他的身份,他又何必去想那么多,辜负她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