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裴止珩的身体有点僵,他尴尬的发现睡着后的自己竟然是霸道的将阮娇整个抱在怀里,甚至还用腿死死地盘住。
她小小的一团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又软又香。
他有点窘迫,但是又不想放开。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仿佛抱着她就仿佛拥有了一切,甚至就想干脆这么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放在她后背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但随即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紧忙放开。
往常他嗤之以鼻的“温柔乡,英雄冢”的说法,如今他算是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小心地将怀里的人给移开,下了床,看着床上睡熟的小娇妻那甜美的睡颜,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俯身凑过去在她的发丝上偷偷印上了一个吻。
阮娇最是警惕不过,早就被他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磨磨蹭蹭的动作给弄醒了,只是她没有睁眼而已,只是她没想到裴止珩折腾半晌竟然只敢在她的头发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跟昨天晚上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阮娇微微睁开眼,伸开了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怀里人被抓包后的僵硬,忍着笑意亲了亲他的唇角,“夫君,早~”
裴止珩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僵了半天才滚动了两下喉结回了她一个干巴巴的早,“可是我吵到你了?”
阮娇摇了摇头,她身上已经松散的寝衣,因为她的动作下滑,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某人昨天夜里留下的点点斑驳红痕。
裴止珩的脸倏地一下就红透了,快速地伸手将她的衣襟拉好,在对上阮娇笑眯眯的眼睛的时候,他又僵了一下,低声干巴巴地解释道:“早晨天凉。”
阮娇哼唧了一声,“如今七八月份的天气,连风都是热的。”
裴止珩:“……”
他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天还早,你可要再睡一会儿?”
阮娇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饿了。”
本来就成绕指柔的裴止珩一对上娇妻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顿时被迷得失了智,痛快应道:“那我去煮饭。”
然而话一脱口他就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答应给阮娇做饭,而是突然想起来他根本就不会。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裴止珩给阮娇掖了掖被角,“你……你昨夜累了,再休息一会儿,等会好了,我再来叫你吃饭。”
阮娇闻言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夫君对我可真好!”
裴止珩对上她灿烂的笑容,觉得她可真是个小傻子。
她嫁到他们家来,他非但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连陪伴她的时间都没有,甚至家里的重负都要交给她来承担,结果他只是答应煮这么一顿饭,在她眼里就是对她真好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呢?
傻得他忍不住在心底唾弃自己。
傻得他想对她好一点,不单是只负起作为夫君的责任。
傻得他想快点出人头地,让她和娘过上好的生活。
不愧是少年天才,哪怕是从来没有做过饭,第一次煮出来的早饭,也完全不逊色于阮娇的水平。
吃过饭,裴止珩就得走了,毕竟他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还要回书院去听先生讲课。
走的时候,裴止珩格外不舍,与他们刚成亲后他就走了的那次不同,这一次,他简直快要走出一步三回头的架势,看的赶车的刘三叔一阵牙酸,最后还是阮娇忍不住催促他快些,别晚了时辰。
裴止珩见她这么一副没心没肺赶他走的模样,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娘,等我回来。”
乡试在即,裴止珩也没那么多时间放在儿女情长上。
倒是夏文泽,总是忍不住给他使绊子,不过他的手段实在是低劣,每次非但不会讨到好,反而还会自食其果,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所有的时间全部都用来学习,只会在夜深人静空闲之际会思念阮娇和裴母。
被逼走了剧情之后,裴母的病只喝了两副药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婆媳二人相处亲如母女,引得村里其他人艳羡不已。
阮娇本以为在县里那日她没有按照原本的剧情走,这剧情到此就为止了,却没想到阮娇某天上山竟然遇到了裴迟钰主仆二人。
主仆二人形容有些狼狈,尤其是他身边的仆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断了一条腿。